苦,可是民风还算淳朴,主人家尽其所能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即使那野菜让他嘴里发苦。
就这样在边境的大山里又缓慢的走了几日,眼看再翻过一两座山就要到达西晏境内了,可是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他们二人硬是没躲开,被在这附近巡逻的士兵发现了。
不管他俩人怎么辩解,那小军士非得咬定了他们是探子不可。好歹这小军士是北越这边的,不然还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儿,情况说成是凶险万分也不为过了。“哎呦军爷,小的们真是商人,这一路翻山越岭去西晏,售卖了这些货物,挣几个钱糊个口哇…”“既然说是商人,那总得有个什么凭证啊!拿出来我看看!”“……”钟离然和随行大眼瞪小眼,出来时匆忙,路上他们本也想去弄的,结果中间又出了些岔子,一来二去也顾不上了,只寻思着怎样尽快抵达西晏。这下子可好,撞了狗屎运了…一时间二人不知如何是好,“这这…军爷您看,咱俩只是做小本生意的…”情急之下也不过脑子居然掏出银子打算意思意思。小军士看这可疑的二人搪塞不过去了,“我就说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不是西晏的探子走狗又是啥?”当即唤来了同伴,把面前两个脑子发昏的家伙给押回了军营。
军营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儿,更何况两个嫌疑重大的“西晏探子”。士兵没有从他们身上搜出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是啊,探子嘛,身上自然不能带这些物什了,免得有朝一日被逮住了,暴露了身份可不妙。一连两天水米不进搞得钟离然两眼发昏,不是他不想吃,只是断然没有给俘虏好吃好喝招待的道理,军士们还想着饿上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两顿,看他还不招。
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个探子还真是嘴硬,死活就是不招,只一个劲的嚎冤枉。无奈,士兵们把情况往上报了,一位偏将示意他们大刑伺候这二位“贵客”,无法,也只好如此喽,谁让这两人不招呢?冤枉?似乎不太可能,有那个无辜老百姓出远门办事走贾不携带必要的凭证啊?更何况这兵荒马乱的,这小老百姓还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去往敌国通商?钟离然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他本来就是黑户,能弄来户帖已实属不易,叫他在短时间内整个身份证明什么的,真是难于上青天;随行也不知怎么搞的,居然也不带身份信件…一天夜里,身上同样绑缚着绳索的随行悄悄对他说,自己本来就是西晏人,几年前偷偷进入北越谋生,差点没让钟离然吐出一口老血。
钟离然和他的随行可是受了老一顿招待,简直是没齿难忘。一顿棍棒招呼,打得两个人鼻青脸肿,处处淤青;一顿不招,自然还有第二顿、第三顿…最后打得两个人重伤,连骨头都断了两根,此时就算真的有东西要招,只怕也招不出来了。
面对身强力壮的士兵的拳打脚踢,钟离然咬着牙死死护住头部,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可随后还是被打得意识模糊,体无完肤,整个人简直惨不忍睹。大家只道这两个西晏探子是硬骨头,不由生几分敬佩之情来。最后,偏将决定不再折磨这两个有骨气的汉子,干干脆脆送他们上路。
☆、第五十九章 问斩
模模糊糊之间,被看押在帐子里边的两个人知道外边天亮了,边塞的风刮了一夜从未停歇,帐幕的缝隙之间,已经有光亮透进来。钟离然试图挪动被绳索捆绑在木桩子上的身体,奈何身子早就僵了,疼痛感也不那么鲜明,脑袋里也是一片混沌,难以估计此刻自己的伤势,呵呵,钟离然心中苦笑,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也不知这随行怎么样了,不过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大概是比自己经打…这条命,很有可能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他强迫着自己此刻装满浆糊的脑子冷静下来,猜测着这些士兵的想法,苦苦思考之后要怎么应对。情况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十分不利了,但谁让他们遇上这事儿,百口莫辩。思来想去,钟离然也只想到了一个法子,似乎也是在此种情况下唯一的出路,谁让这些个兵一个个都是无缝的蛋呢?想破财消灾都不行,倒是火上浇油,加深了嫌疑,换来一顿毒打。
不管怎样,都要活下来,不仅仅是为了自己。钟离然心里正如是想着,突然进来一个士兵,用脚推了推歪在柱子边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两个探子。“喂喂!你们两个,醒醒!”钟离然使劲儿睁开被揍得肿成桃子的双眼,终于让眼睛开了一条缝,看见了高高在上的士兵。“再过几个时辰就要送你们上路了,吃点东西吧。”说罢,解下两人身上的束缚,扔下几个发硬的馒头,转身准备出去,却又听见身后地上的人有气无力的开了口:“等等…”,遂不耐的转过身来。“你有什么要招的吗?要说快说!”士兵蹲下来,看着眼前被打得快没人形的家伙。方才嘴里的阻塞被拿了出去,钟离然松了一口气,朝一边啐出一口血沫子,微微晃了晃脑袋,试图让意识更加清醒。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只听钟离然说:“我要见公西珏。”一言出,士兵一愣,似是吃了一惊,不过,面上的惊异之色很快又被轻蔑鄙夷代替了。这八成是这探子想出来的什么诡计,想要逃脱,没那么容易。“你给我老实些吧,将军看你是条汉子,才给你个痛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将丢在一旁的破布团子塞回钟离然嘴里,把两人又绑了回去,头也不回的出了帐子。不过这小兵还是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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