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驚覺自己的失言,王玥慌張的抱緊了男人,「不要對我溫柔……,拜託……。」
「……。」男人苦笑的表情王玥看不見,但他聽見了男人接下來說的那句溫柔的安慰:「你說這種話,我想對你溫柔也沒有辦法……。」
「哈啊~~。」無預警的,更強烈的快感浪潮由男人發動,像王玥席捲而來。
男人臉上的淚珠因此而掉在王玥的臉上,就像是王玥自己落下的眼淚一樣,在王玥的臉頰上流動……。
淚滴溫熱的觸感填補了王玥內心的虛無。
在悲傷而無法流淚的夜裡,被剝奪視覺的王玥,用全身的細胞體驗這慾火焚身的痛苦與喜樂。
啊,如果流淚的時候,只有一個人,那不是太可憐了嗎?
一覺醒來,四個人都各自有些尷尬迷惘,昨夜的情事就像發生在夢中一樣,縱然仔細回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又或者亦真亦假。
過了大半天的,四個人才各自梳洗完畢,用過餐後在內堂坐下來商量。
最迷惘的當屬白天的唐楚雲,自己腰痠背痛下肢痠麻不說,後穴隱隱抽疼,讓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偏偏又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看見坐在對面的王玥臉色蒼白,也是在椅子上坐立難安,只要感覺到旁人的注目,王玥就露出羞澀的苦笑。
徒弟則是愁眉苦臉的坐在自己的身旁,時不時送上擔憂的眼神。
夏荼蘼卻是一臉陰狠,只有看向王玥的時候,會露出在意的表情。
整場只有一個人心情大好,那就是飄浮在半空中的小綠。
小綠一張粉嫩的臉蛋幾乎可以掐出水來,就像顆新鮮的紅蘋果,一雙大眼水靈靈的轉動,小嘴一張一合喃喃念著:「撐死我了,撐死我了,嘖嘖,沒吃這麼飽過,當真是胃也要脹破,為什麼吃了這麼多好吃的精氣會這麼痛苦啊?」
只不過小綠一個人高高得躲在天花板的一角,就是不太敢靠近底下四個人。
他可不想再變成什麼小綠氣球。
這簡直就是侮辱,汙衊妖格!
只要想到,小綠就會氣到牙癢癢的,整張可愛的正太臉脹得通紅。
「漢文,拿出來吧。」白天的唐楚雲終於說話了。
「是,師父。」陳漢文跟著拿出一個小木盒。
他一打開,小木盒裡頭鋪著一方粗布,但上頭卻是一副精緻的鎖鏈,純金打造的金項鍊。
正是那時讓陳漢文覺醒,害唐楚雲差點重傷而亡的鼠王金項鍊。
在師父的授意之下,陳漢文開始詢問:「小綠,能不能從這條金項鍊追蹤到鼠王所在?」
小綠撇撇嘴,不想說話。
看見陳漢文為難的臉色,夏荼蘼重重的哼了一聲,用力拍打桌面,站起來大聲說:「像這種不是人的妖物,犯不著跟他客氣,刀子拿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直的進來,橫的出去,戳他媽的兩刀,看他是不是還敢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把手指對準了天花板,夏荼蘼瞇著那雙桃花眼,看見天花板空無一物,手指轉了一圈,最後居然準確無誤的指著在角落瑟縮的小綠,大喊:「你他媽的現在不吐實話,等一下綁起來有得你罪受。」
他能找到小綠的位置太簡單了,跟著陳漢文的眼光走就是了。
但小綠可不知道,他吃飽了之後昏昏沉沉,只想著要好好睡一覺,徹底消化四個男人美味的精氣,卻猛然被夏荼蘼這麼凶神惡煞的威嚇,接著又被陳漢文好好的安撫,什麼妖格自尊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只要想到還要再受一次綁縛的屈辱,他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只好實話實說:「沒辦法……。」
「以我現在的能力,沒辦法做什麼。」小綠還是個三四歲的小孩模樣,說話的表情就像要哭出來一樣,非常的惹人憐愛:「就算是恢復我的功力,鼠王的老巢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不是不能,是不想吧。」夏荼蘼諷刺的說。
陳漢文忍不住打圓場:「你別這樣,小綠好像真的沒辦法。」
「你一直幫那隻妖物說話,你到底是不是站在人類這邊啊?」夏荼蘼火氣也起來了:「你是鬼子是吧?也就是說你半人半鬼了,像你這樣不是人又不是鬼,去哪一邊都可以吧!」
「荼蘼,你先坐下。」白天的唐楚雲皺著眉頭。
然後夏荼蘼看著他的眼光卻沒有了當初的尊敬,反而挑釁的說:「難道你們師徒倆要看著這個男人瞎眼過一輩子嗎??」
這個男人倒是說話了。
王玥低聲的說:「可以讓我摸摸看金項鍊嗎?」
「可能有困難。」唐楚雲說:「碰到這條金項鍊的人似乎都會受到鼠王妖力的侵襲。」
「我想我沒問題的。」王玥伸出手,在桌上摸索。
「隔著布料也許好一點。」唐楚雲建議。
王玥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摸著金項鍊,在眾人的目光之下,閉著眼睛他露出回憶的表情,最後無預警的抽開布料,直接用手指碰觸。
唐楚雲和陳漢文都發出驚呼,正待阻止,卻發現王玥一點事情都沒有。
王玥仔細的摸著金項鍊的精細刻紋,然後肯定的說:「就是這一條金項鍊。」
他娓娓道來一切。
那天傍晚,王玥正在作畫,卻聽到有人敲門,他打開門,看見門外站了一個美男子。
他一看就知道這個男子並不是人類。
那個男子的眉宇秀麗,幾乎分不出是男是女,一身青色的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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