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最低等的妖族。
旁边是一堆吵吵闹闹交谈着的妖族,谢微阳一边喝着酒一边默默听着。
他已经到海外一个月了,顾忌着人类的身份鲜少与人交谈,只能从其他人口中获知更多消息。
忽然一阵莫名的风刮来,头上的树梢沙沙作响,地上的尘土飞扬起来,众人都停下了交谈,望向天边。
谢微阳抬头望去,天边隐现一道红色的线,那线接近的速度奇快,不一会儿,就见到是一群拍打着翅膀的人。
谢微阳眯着眼,认真看了看,真的是人,血红色的羽翼,绯色的纱衣,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他们扑打的翅膀扬起一阵狂风,然后呼啸着远去。
谢微阳看着他们消失得天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修士惊人的目力让他看见了那群妖族额上的印记,与他曾在萧池额上看过的如出一撤,只是颜色稍有不同,萧池身上的是血红色的,而他们的是黑色的。
这时安静的其他人也回过神来了。
一个脸上带疤的妖族呸了呸:“靠,那群鸟人行事越发嚣张了,吃得我一嘴土,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的王回来了似的。”
他的同伴闻言不屑道:“什么王,半妖怎么可能继承血鸳王族的血脉,银狼族说什么他们竟然就信了。”
“这次的血脉传承,大庭广众下,看他们怎么丢丑。”
同伴道:“不过是银狼族操控血鸳的一个傀儡罢了,我就想不通为什么还要搞这个传承大会,不怕事情败露么。”
两人议论纷纷时,谢微阳旁边桌子一直趴着的妖族突然站起来,他的穿的破旧,身材却魁梧,赫然站起一下子就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是真的!”
那妖族说道,抬起一张醉醺醺的脸,脸上的带着黄色的鬓毛,粗壮的手臂上毛也是黄茸茸的,显然还没蜕化干净。
说话的妖族一看是个低阶的醉鬼,顿时没了理会的心情,继续聊着刚才的话题。
“据说那血鸳族的王是个小白脸,长得是挺讨那些娘们的欢喜的,我们族的一个偶然去看到了,回来就一直恋恋不忘。”
“真的?恋恋不忘也没用,血鸳王的诅咒不就是孤独终老么,当他的道侣可得做好短命的准备,当然前提得那家伙真是血鸳的王族。”
两个妖族交谈着,而那个醉酒的黄毛妖族却突然扑了上去:“我说他是真的王!”
那两个妖族吓了一跳,疤脸的随即一脚将扑过去的人踹到地上,看着□□的人骂骂咧咧道:“什么低等的货色,敢来找死。”
那妖看来醉的不轻,还爬过去抱着其中一人的腿:“真的啊……我还有两枚玉简呢,可以去看传承大会,我祖上可以血鸳的血统……咳咳”
黄毛妖说着,咳嗽了起来,转眼竟哇哇吐了抱住那人大腿大吐了起来。
那人被吐了一腿秽物也是蒙了,随即大怒,操起地上的椅子就是猛砸,他的同伴见状也举起了铁锤狠狠砸在那妖族身上,瞬间出了血,眼看那妖就要命丧当下,突然冒出两根带土的树根将那两个暴怒的妖族穿胸而过。
谢微阳回头,身后粗壮的古树干上突然有了脸,下撇的嘴角慢慢张开:“不能在我的土地杀生,这是规矩,如果有人要死,只能我自己动手。”
谢微阳这时才发现众妖聚集在这棵巨大古树的树荫下,而地上的桌椅竟都连着树根。
那妖族方才将椅子从树根上扯断,想必惊醒了这沉睡的树妖,引得他不悦。
树根从那两妖身体里抽出,带出来的血咕咕的留,树根缓缓的伸向被打得醒了一半酒的黄毛身上。
其他妖族都没有说话,显然也知道这个规矩。
“慢着。”
树妖诡异的刻痕眼一下子盯住了谢微阳。
谢微阳挡在那妖族面前,他的斗篷在刚才被风吹下来了,这么些年,早已长成青年的模样,容貌倒是越发出色了。
他微微一笑,犹如百花齐放,带着独特的气质,让人不由一愣。
“前辈,你的气也出了,这不过是个醉鬼,何须计较。”
树妖沙哑道:“事情由他而起。”
谢微阳:“前辈的花酿成的酒馥郁芬芳,总免不了让人贪杯。”谢微阳语气诚恳:“他是糊涂了,也险些误了性命,多为前辈所救,以后必然不敢再这样。”
树妖闻言,缓缓的将血染红了一半的根须收了回去,算是放过了黄毛一马。
黄毛妖现在已经完全醒了过来,心有余悸的坐起来,他仰头看着谢微阳,微风吹起他的黑色袍角,夕阳将他的轮廓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那一刻在黄毛看来宛如神子降世。
这个素不相识的妖族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了他一命,又如此的俊美而神秘,难道这就是上天赐予的缘分?
黄毛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时”神子”朝他伸出了手,他的笑容也是很好看的,黄毛迷恋的想。
谢微阳道:“黄毛,起来吧,我们可以谈谈那两枚传承大会玉简的事。”
黄毛妖的脸裂了一瞬。
黄……黄毛?
黄毛叫提格,是一名虎族的少年——这是提格自己说的。
“今天多谢你了。”
提格有着与粗犷外表不相符的羞涩,这点上倒像是个少年了,不过谢微阳并没有觉得心软。
对方揉着衣角,一副欲言还休的表情,偷偷的看了谢微阳一眼,再一眼。
谢微阳:“……”
拳头有点痒。
谢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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