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从卖场穿过去,这样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
闵铎挂了电话,把昏迷不醒的任扬往肩上一扛拖进了卖场,还好大多数人都涌到了街头,卖场里空旷了许多。他带着浑身是血的任扬进来的时候,保安一听了他的情况,连忙推来了一辆板车,推着任扬直接到了另外一个口,这时,救护车已经在外面等待了。
闵铎跟着上了车,直到任扬被推进手术室,他才松了一口气,给摩飞打过去一个电话说了情况,他站起来慢慢往洗手间走去。
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顺着水流入下水道,闵铎脸色苍白,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死亡的真相。
闵铎洗了一把脸,走出了洗手间,看到摩飞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脸上是从来没见过的慌张。
“任扬呢?他怎么样了?”
闵铎指了指亮着灯的手术室。“正在做手术。”
“是查理干的?”摩飞一脚踢在墙上,他看样子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身上还穿着刚才录节目时候的衣服,现在外面气温不到零度,他连个外衣都没有穿。
手臂上的肌肉奋起,想被抚了逆鳞的暴龙。
“妈的,早晚找人弄死他!”他低咒了一声,跑到手术室门口看了看,当然什么都看不见,回来又看了看闵铎,见他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累。”闵铎无力地笑了一下,靠在墙上,脸几乎和洁白的墙融为一体。
“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去,我在这里等着。”摩飞说。
闵铎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脑海中却已经一团乱麻,消失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不断涌现出来,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消化。
任扬的手术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才结束,他被推出来的时候戴着笨重的氧气罩,脸色苍白。
“医生,他没事吧?”
医生摘下口罩说:“没有大碍,还好送过来得及时。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闵铎又问。
“明天或者后天,不要和他说太多话。”
闵铎再次松了一口气,精神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是疲软的,险些站不住。
摩飞进病房前回头看见他扶着墙壁,有些担心。“你还好吧?”
闵铎闭了闭眼睛,道:“没事,我站一会儿就进去。”
过了一会儿,闵铎才走进去,摩飞正在给他擦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大年初一的傍晚,任扬终于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艰难地在身上摸索着,摩飞出门办手续去了,任扬趴在床边睡着了,他一动就马上惊醒。
“你醒了。”闵铎看了他半天,记忆恢复后对任扬的感情又复杂了一些,虽然想了很多两人该如何自处,真到面前时,却憋出这么一句。
窝囊!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孩!闵铎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看到任扬伸手在衣服里摸索着,摸了一会儿竟然要下床。
闵铎拉住他。“你找什么我帮你拿。”
任扬皱着眉,声音微弱的如同蚊子振翅的声音。“手机......掉进护城河里了,里面、里面的钢琴曲......”
闵铎听清了,响起昨天晚上他拉任扬拿下,一个黑色的东西飞进了河里,任扬发了疯似的要回去找,原来就是在找手机,准确地说,是手机里的钢琴曲。
李宝山弹奏的钢琴曲。
闵铎心口一热,柔着声音说:“别找了,就算捞回来也没法用了。”
“你懂什么!”任扬一把推开他,挣扎着要起来。
闵铎一愣,伸手去拉他,这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摩飞走了进来。他满头大汗,皱着的眉头看到闵铎一下子舒展开来。
“你可算醒了。”他捧着一堆打印的单子进来,把任扬按回床上。“命才刚捡回来,你要去哪儿呢?”
任扬皱起眉执着地要起身,闵铎突然开口道:“没了就没了,留着人也回不来了。”
任扬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摩飞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笑了笑把话题扯了过去,但任扬显然并没有搭理。
闵铎坐了一会儿,离开了医院往护城河走去。和昨天比起来,街道显得十分萧条,只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人。
他沿着那天打架的地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扬的手机,看来真是掉进河里了。
过了半个月,任扬的伤口痊愈之后也去过护城河几次,但手机早就掉进了水里,就算他找到打捞队,那些人听到他的原因是要捞手机,还嘲笑了他一番。
一直到回国的时候还黑着脸,摩飞不知道他手机里存着录音,一个劲儿让他买新的,说了几次后也不想提了。
闵铎临上飞机前被摩飞突然拉住,他疑惑地看了看他。
“你要是不喜欢任扬,就把他让给我吧。”摩飞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闵铎心里一慌,脱口而出的话有些结结巴巴。“你......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误会了吧?”
“闵铎,我看得很清楚,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要缠着他。”
闵铎沉默了,要是以前,他肯定会毅然决然地反驳,但现在却有了羁绊。虽然这份羁绊只有闵铎自己知道,他还是犹豫了。
被人爱着的感觉太美好,如果没有体验过也就罢了,但体验过之后,以前的孤独就更加孤独得让人难以承受了。
摩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要将闵铎的心洞穿。
“行了,你们走吧,任扬那个家伙也真是倒霉。”他说完转过身,背对着闵铎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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