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先生对于这一切撞踵而来的意外显然还处在状况外。
他从我们出发时就开始挑战我的耐性极限──更正,是从我们出发前,他的蠢行始于从自家公寓径自跑出,找死一般的单挑ly的各路人马,再来就是他上了车之后所做出的极度缺乏常识的举动:他居然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算拨回家报平安。
我开始怀疑这些年若不是有r,他是否还能安然存活到现在。
噢,是的,一直都罩着tr,用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方式,我边转动方向盘边回想起十三年前他和ly做的那场交易,如无意外,我想此刻坐在我身旁的这位大少爷应该始终不知道交易的详细内容。噢,这当然不是他的错,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叼念他一番,比起说些什么不合宜的感性话语,严词讥讽更加是我的专长──这些年来语言就跟刀刃一样逐渐演变成我最拿手的利器,我发现它们在撕裂人心这方面同样管用。
我不想撕裂tr的心,至少眼下还不想,我只是把我脑袋里想得到的恶毒言词通通搬出来,一来可以冲消充斥在车厢之间的尴尬氛围,二来,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对他说什么?
我想他?
我差点坑害了他?
我回头又救了他是因为我巴不得他再用他的大jī_bā狠狠操死我?
我爱他?
我还爱着他吗?
噢,我想,是的。
经过这么多年,我的脑袋显然完全没有随着身心的各方面一同长进。
当年我请r的话,至今我仍想对他说。
从我再见到他的那一刻起。
但我相信他爱着的是loki。
不是我,而是十三年前他失去的那个loki。
还有此刻正躺在我们后车厢里的那个loki。
是的,这个金发的大个儿蠢货,他把他养的那只老狗取名叫loki。
这只狗是我离开家之后才出现在tr身旁的,这些年下来始终陪着他度过,算一算也有很漫长的岁月了,前一个lki就陪伴了他多久。
所以tr会为了牠不顾死活,并且在看到牠冰冷的尸体时情绪溃堤,我想这也是完全能理解的事。
虽然对于他哀悼loki的方式我实在哭笑不得。我不晓得原来这些年我都被当成一只狗让tki来接飞盘,loki我们到公园去散步吧!
loki你昨天有睡个好觉吗?
loki我爱你。
2012年9月15中午
精虫灌顶的tr在悍马的后车座上操着魔法师。
噢,我说的就是我,是我也不是我。
我知道tki,正确一点地说,他正是为了不让自己想起loki才改用下半身思考,而两天前才跟他打过一炮的我很明显地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操着操着,我知道他又想起loki来了。
或许这是因为我的错。
谁叫我有着跟loki一模一样的发色跟瞳孔颜色。
谁叫我在他吻我时,忍不住回想起很久以前被我们刮坏的那几张黑胶唱片。小时候我们无知地以为只要用舌头舔一舔、嘴唇碰一碰,唱片上的刮痕就能消失得无踪无影,免去被父母亲责骂的命运。
这个坏毛病被tr一路沿用到现在,他捧住我的脸,舔吻着留在我脸颊上的一些刀伤,而我不禁响应起他,我们曾经印在黑胶唱片前的吻痕因而在彼此的唾液中交流。
抱歉又让你想起了loki。
抱歉又让你伤心了。
抱歉我曾经是你的loki,而我现在是他也不再是他。
2012年9月15日傍晚
下午时我带着tr在市区里四处游荡,我们现在已经到达了密西西比州的市中心,当然这么做听起来很冒险,于是我用上了一点乔装技巧,tr被我打扮成一个衣着品味低俗的墨西哥死观光佬,我自己则玩得更大,改采女装上阵。
这不是我第一次打扮成异性,但这身装扮可是为了tr先生量身打造的,一来它之前未曾亮相,被人辨识出身份的机率近乎于零,二来呢,我早先在翻阅dld bke的档案时顺道看见了他的美女助理,那个黑发妞儿看起来是他的菜,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人曾经有一腿。
所以,也许是有这么点自欺欺人的意味,我挑了头外型和那黑发妞儿相似的鬈发,再用一件剪裁柔和的连身洋装修饰掉我属于男性的身材,我佯装成tr的女伴,拖着他逛遍大街小巷。
我想我们日后不见得有机会再这样做,当这趟旅程结束时,当收回他的成命时,当ly有个什么变卦时,或者当我的身份纸藏不住火时──各种情况都可能发生,在那之前,我们好歹能牵着对方的手在阳光底下并行,此刻的他不是tn或者魔法师,多自由自在。
晚间我们入住一间三流小旅舍,tr在一楼的公用室里上网和他的伙伴们报备行踪,我则坐在我们房间的床铺上,同样和某人报备我的行踪:
【loki,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讯息来自ly。
【如您所见,和t。
【不要以为我找不到你们,搞清楚你的立场,loki,别逼我对你翻脸。】
噢,是的,我使用的是没内建gps的二手机型,不过通勤记录照样查得出我的发话位置,但,据我所知,依ly此刻的状况应该没那么多心力去处理这些小细节。
【父亲,不要动怒,我知道您现在人躺在医院,连动手指发个简讯都很吃力,我希望您做的是好好休息,暂时别管这些烦心事。】
【你把事情搞得那么大为的是让我专心静养?真是睁眼说瞎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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