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轻气盛,灰鸦不服输,说是比试,可却是毫无保留的攻击,夜辰游刃有余应对,他像雍易那般腾身而起,气势碾压,矛头直逼灰鸦,灰鸦倒退两步,沉着冷静化解。夜辰看他跳出老远,得意洋洋问:“怎样,我是不是变强了。”
“灰鸦,我跟你说,你明天再跟夜辰打,你还是要输。”长脚亦拍着灰鸦的肩,却对夜辰笑得意味深长。
总有那么几天,夜辰的战斗力会下降,至于原因,大概出自于那位正蹲在洞口前,朝夜辰招手,笑得露出两颗虎牙的家伙。
灰鸦还是觉得自己长进了,他往身后望去,朵朵的身影还在,她的身子大半融入洞x,ue的黑暗中,那张姣好的脸上有淡淡的神情。灰鸦痴痴看着朵朵,然后发现朵朵在看雍易,看完雍易还去看夜辰,灰鸦把头一垂,想到:果然不是出来看我打斗。
“来,我教你怎么打夜辰,你要耗掉他的气力,他不能坚持很久。”长脚亦和夜辰对战的经验丰富,早就看破了夜辰无法进行长时间战斗的缺点,他体力不足。
“亦,来打一架?”雍易蹲在洞口喊着,大概长脚亦和灰鸦说的话,被他听到。长脚亦摆手,非常敬谢不敏,他说:“和你打,我还不如去打头巨犀,累都累死我。”
总之就是那种打不动的感觉,这种打不过的感觉,西山洞的青年猎人们,几乎都在蓝脸人身上感受到了。这也是他们近来开始刻苦练矛的缘故,技不如人,相当憋屈。
自从蓝脸人出没于附近,许多人惶恐不可终日,自个出去打猎害怕突然遭遇他们袭击,妻子妹妹孩子之类的至亲出去采个野果子,捞点鱼,也要提心吊胆她们被掠走。
西山洞的情况还算好,大家平日亲善,相互照顾,遇到敌人同仇敌忾,可是星洞则不一样,很多人之间关系只是凑合,遇险时,大部分人不愿拼命相助,所以他们被掠走好几个人。
就在这个热闹却也平静的清早过去,西山洞还是出事了。
临近午时,爪痕和白须,及老木头父子、长脚亦五人在白湖狩猎,白须在监视野兽动静,确保打猎中的伙伴安全,不想他却遭遇蓝脸人的袭击。
老木头等人听到白须叫声,连忙赶回去,只见到一位不蓝脸的蓝脸人隐没林丛的最后身影,他走得不慌不忙,很嚣张。
众人火急火燎将白须抬回西山洞,当时白须还有一口气在,巫采竭力为他医治,但最终,他冰冷的尸体从骨屋里抬出。他的胸口被长矛刺穿,命非常硬,才会撑到返回西山洞后才咽气。
朱矛崖这日正好带着另一支猎人小队在落日林,他非常自责,如果他跟上的话,也许白须不会死。雍易第一次看见老爹红了眼眶,握着朱矛坐在大央石上,一动不动,像块木头。
爪痕走到朱矛崖身旁,低声跟他谈白湖发生的事,雍易和夜辰,鹿角等青壮都聚集过去,一起坐在大央石上,静静地听。袭击是在瞬间发生,所以哪怕离得并不很远,爪痕等人仍旧赶不及。那个蓝脸人是故意针对白须,先前他们发动的针对西山洞猎人的袭击,因白须察觉而失败,白须就像白湖狩猎队伍的眼,而蓝脸人弄瞎了这只眼。
“杀死白须的人,是蓝脸人中的勇士,我看见他的脸,他下巴有蓝色的刺青。”爪痕会将那张脸牢牢记住,这人杀了他的狩猎伙伴,要付出代价。
蓝脸勇士,和普通的蓝脸人,不只区别在脸上有刺青,而且他们的武器尤为j-i,ng良,长矛做过特别加工,杀伤力极大。一矛扎死白须这样的强壮老猎人,犹如一矛扎死一只老虎。
“崖,我们得想办法杀了他。”老木头杀意炽烈,他很清楚,这人存在会给白湖狩猎的族人带来多大的威胁。
朱矛崖仍在沉默,他想得更深远,从蓝脸人抵达棘林后,还是第一次出现了蓝脸勇士。每个部族的勇士,都是该部族的率领者,他在担心,而今白湖有多少蓝脸人。
“老木头,你能追踪到他的足迹吗?”朱矛崖的杀意不低于老木头,他们对待威胁,都会选择消灭。
老猎人的经验使得他们都清楚,如果你杀不死猛兽,就会被猛兽杀死,一个接一个。
“能!”老木头胸有成竹,他是辨识痕迹的高手,能从足迹瞧出留下足迹人的身高和体型及其他特征。这位蓝脸勇士的足迹还很有特点,脚上的第四趾长出一截,脚宽而肥大。
朱矛崖颔首,能就行,得找到蓝脸勇士在白湖的落脚点,而后是围猎。
“崖,我们几时出发?”爪痕已为仇恨驱使,恨不得当即就去报仇。朱矛崖望向洞口抚尸痛哭的白须老妻,神色怅然说:“先把白须埋了。”
为白须举行葬礼的第二日,朱矛崖率领西山洞的老猎人和青壮,浩荡前往白湖,白须遇袭的地点离虎王岩只有几步之遥,这里已经靠近落日林,那种家门口徘徊猛兽的感觉如此强烈。
虽隔一天,蓝脸勇士的脚印还未消失,老木头和黑獾追寻足迹,他们站在昨日蓝脸勇士消失的地方,示意朱矛崖等人过去,显然有所发现。
朱矛崖前去,老木头指着南向的荒草丛,仔细看,荒草有人践踏歪倒的痕迹,而且踩踏的人步伐非常大,人很高大。
黑獾站在一大片被人为压倒,踩踏的草圈里,他对同伴们说:“他往这里走来,他的同伴在这边等他。”地上的脚印凌乱,这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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