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暖,手上很暖……文风想,明天一起来,就要跟姜汉说他有了一个大儿子,他们要一起去找他,现在,至于现在,要让我先睡一会儿,然后他就渐渐睡着了。
姜汉就守在文风的床边,看着他闭上了眼睛,伸手探进被子里轻抚他受伤的的腿,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酸。他不愿意去回想当时的场景,文风就那样狼狈的倒在雨里,腿上留着血……要是再迟一步……该死!这都怪他,那些伤害文风的人都已经死了,哦,不,还有一个人“活着”,就是那个刺伤文风的人,姜汉把那把刀刺进他的心脏,然后在他还有呼吸的时候丢进时间停止的空间内,时间停止了,但是那人的意识没有停止,就在那永恒的黑暗中,体会尖刀刺在心里的感觉,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尽头,永远无法移动,无法哭喊,无法死去……
第二天一早,文风在姜汉的怀里醒来,他有些怔忪,随即微笑起来,将自己在他怀里埋得更深,换来姜汉响亮的早安吻。
“醒啦?”姜汉揉揉他的头。
“恩,可是我不想动。”就好像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之后的全身放松,懒懒的总也打不起精神。
“好啊,那就再躺会儿,直到想动了再起来。”
“不行,咱们得出去找人。”
“我这不都赤裸着躺在您的床上了么,怎么还要去找别人?”姜汉丢了个媚眼儿过来。
“我是垃圾桶吗,什么脏东西都往我身上丢?”文风也恢复了精力,开始跟姜汉逗起来。
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媚眼被嫌弃了,文风能精神些他心里也跟着好受点儿。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多了个儿子。”
“什么!?”姜汉被吓傻了,然后哭倒在文风身上,避开他受伤的腿,左右乱蹭着。“你居然这样对我,咱们才分开了多久,你就有儿子了,孩儿他娘在哪儿呢,我去阉了他!”
“你以为这世界上都是跟你一样的怪物么,又能给我生娃还能被你阉!那是我捡来的!”
“这样啊,我就知道小风不会抛弃我的。”姜汉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你都多大了,还瞎闹,你要是再压着我就会被抛弃了!快起来,我们回乐阳城,别把小孩儿弄丢了。”其实这是哪里,文风也不知道,昨天见到姜汉他就丢人的晕倒了,再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了,至于姜汉把自己带到哪里了,文风觉得那个问题实在是太次要了。
早饭姜汉坚持要吃热的,于是他们又耽误了一会儿才终于出了门。
文风腿上有伤,伤口不浅,当时出了很多血,但是其实就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的,姜汉还是一步不让他走,文风伏在姜汉的背上,心想:怎么会这么自然呢,就跟中间这段分开的日子不存在似的,一切就像以前一样,这样就很好了,希望一切就像以前一样……
文风只管趴在背上休息,只见姜汉似乎没采取什么动作,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时空的伤口,透过这个伤口可以看到另一边的景象。
“这是哪儿?”文风不解,这个通道对面什么都没有啊。
“……你昨天所在的城市,也就是乐阳城。”姜汉也吃了一惊,但是他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点,这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对面明明什么也没有啊。”再仔细看看,除了黄沙什么都没有。
“它消失了……”
48、霸气侧漏 ...
“……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一座城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姜汉背着文风跨过时空伤口,两个人围着那附近查看了好久,终于在厚厚的黄沙下发现了建筑物的地基,也就是说,整座城市地面以上的部分,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轻回来过了没有,他现在怎么样了……”文风很紧张的低着头寻找熟悉的痕迹,他有些自责怎么就那样让不轻离开了。姜汉靠过来搂住他,“别瞎想了,咱们在这里等两天。”
于是在原来乐阳城的地基上,出现了一顶小小的红色帐篷。圆圆的户外帐篷像是爱斯基摩人的小冰屋,突兀的矗立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上,帐篷外是一片萧瑟肃杀,帐篷内却是另外一番天地。
接近三平方米的四人帐篷中,装下两个大男人,尤其是还有一个个头异于常人的姜大汉,可以说地方不宽裕,但是让人觉得大小正合适。充气垫儿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中间摆着一个小酒精炉,上面小锅里正咕嘟咕嘟的煮着面,空气中的香味儿勾起了食欲的同时,还让人产生了一种置身于家中的错觉,安稳的,温暖的,熟悉的家。
白天两个人没有太多的交谈,文风半卧在帐篷里看书,他很自然的掏出书时,才意识到,离开姜汉的这段日子里,他一次也没有想起来要看书,这个他一直保持着的习惯就轻易的忘记了,而只要一回到姜汉身边又会无意识的回归到以前的生活状态,按照姜汉的话说,这是被养熟了……
晚上姜汉就搂着文风,听他说分别之后所遇到的人和事,听他说国家的概念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联邦的成立,人被分为三六九等的情况更胜从前,各种异能异族到处冒泡等等,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关于不轻的事情。
姜汉听着文风慢慢的讲述,然后感觉着他慢慢的睡着,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低声说:“对不起了小风,以后都不能让你再见到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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