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还真是让他那辆法拉利没有用武之地,最后在郊区停了下来。
一路上,我冷着脸,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他却浑然不觉尴尬,一个话题换过一个话题,也不介意我是否有回应,是否在听他讲。
他想通过说话来不让冷场,但我们心知肚明,冷场时刻存在着。他却并不点破,一个人挑起话题,衔接着过渡段,好象听者很认真的样子,他讲得也很起劲。
呵!什么时候,那么自负的他也学起这种粉饰太平的手段了?
“到了。”他说,自己下了车,殷勤得为我开了车门。
他大概看我没动,就关切地询问:“是不是不舒服?难道我还是开得太不稳了吗?”
后半句他声音低了些,似是咕哝,像是自己在沉思回想什么。
他还记得我会晕车。这个认知让我心里升起一股异样。
就是他这种不经意间流露的细心和体贴让我不自觉地沉沦。
我抬脚下了车,没有看他,径自往前面的小径走去。
先前去餐馆稍微吃了些东西,加上路上开了近一个半小时,现在已经算是晚上了,四周昏黄昏黄的,光线暗淡,太阳早已落下了地平线,一轮弦月挂在东天边,隐约可见星子闪烁。
这里是郊区,没有市中心的喧闹,空气也清新许多,很干净,很舒服。迎面吹来的风带着青草泥土的气息,清爽怡人,让人精神放松。
我深吸了一口气。
他跟了上来,走在我旁边:“这边。”
并肩走着,没多久,转了个弯,穿过一片林子,前面出现了光亮,等到完全走过树林,赫然看见前方一大块空地上,竟然有不少人聚集着,几处燃着篝火,搭起的木架上张着彩灯,空气里散发着烤肉的香味。
而不远处的斜南方则是一条江。沿江几十米处陈列着几张铺着桌巾的长方桌子,上头竟然摆着酒瓶器皿和为数挺多的篮子盘子。
扭头就瞧见旁边角落处停靠着几辆私家车和面包车。
走进一个看上去是临时搭建的拱门,他向门边侍者出示了什么东西后,我们就进去了。
“快走,晚了就抢不到好肉了!”他说着就拉我跑上前去。
我突然被他拽着跑,愣着硬是跟着跑了段,等反应过来想甩开他时,我们已经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中。
很显然,风扬的名气的确不容小觑,对于他这个刚上任不到三天的总裁,他的知名度也几乎是闻名遐迩了。
不过才刚上去,已经有人认出了他,商场上的一套无可避免地搬了些出来,互相寒暄了下,好在大家来这里似乎都是寻求放松娱乐的,打过招呼也就放开了,熟稔地交谈起来。
他的健谈和风趣理所当然使他格外受欢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已经和那些人打成一片,而我则相对地比较沉默了。
我瞥了眼与别人相谈甚欢的他一眼,走了开去。
——没人注意到我。很正常,只要身旁站着他,我想任何人都只能被他的光华掩盖下去。
身边少了个令我头疼的家伙,我乐得清闲。
我慢慢踱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慢慢喝着,眼角随意转了圈。
都是五六个一群,而且看样子就知道多半都是富家公子小姐的。
我觉得有些百无聊赖,端着水杯走到江边,望着黑黝黝的江面,洒着零星光辉。面临着这宽阔平静的江面,背后的喧闹似乎也被抛出脑海了。
我静静感受着从江那边吹来的夜风,眯起眼。那种乘风归去的感觉……
“风!快过来,帮我一起烤啊!”身后传来召唤声。
我一回头,他正在几步开外,占据了一处烤架,手里还端了满大盘子的羊肉牛肉鱼肉生菜沙拉什么的。
“你喜欢羊肉,我拿了很多,都是挑最好的。”他一边放下盘子,一边打开酒瓶,看着我笑。
那种温柔地,自在的,仿佛不存在任何隔阂的笑。没有过欺骗,没有过不愉快,没有过强迫,就像是真正的多年的好朋友般……
信任,默契,和谐。
“我不喜欢油烟味。”我淡然地说。
“不要紧,你不用动手,我烤给你吃。”他还是笑。
我静静看着他一会,缓缓走了过去,在烤架旁停下。
他递给我一杯酒,把烤架一头的电线插头插到不远处的插座上,一边说:“这次举办的春祭活动,为期一个星期,实际也就是自助烧烤,晚点还有舞会,据说还有额外的即兴节目,有兴趣的话,可以留下来看看。”
我没有支声,低头看着酒杯里暗沉的液体。
他毫不在意我自始至终的冷漠,还在手忙脚乱地准备这准备那。
他左手提着个油罐,右手拿着把刷子,眼睛看看搁置在桌子上胡椒粉沙拉之类的调味品,再瞧瞧开始发热发红的烤架,沉思会,最后两手一放,挑了几块羊肉牛肉,再翻了条特大鱼,直接就放到了烤架上。
接着,他居然就坐下等吃了。
我有点不知所谓,不由瞄瞄安坐的他,在瞅瞅烤架上的食物,不知道过会呈现出的会是什么。
“怎么了?”他疑惑地看着我问,“有什么不对么?”再扭头看看烤架。
我也回看着他,抿了抿嘴,眼睛直盯着开始发出阵阵白烟的肉片:“你不翻下么?”
“嗯?”
“冒烟了。”我重新看他,平静地说,“没闻到焦味么?”
他唰地跳了起来,七手八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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