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身后响起均匀的呼吸声,云扬翻过身,刘据已经睡熟了。
云扬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刘据的睡颜,幽暗的月光把窗棂的剪影投在他乌黑的长发上,眉眼安详,好像是躺在水墨画里的仙人。
情不自禁地凑上前,隔着空气,无声地用手指描摹这人的面容。这一刻,云扬觉得自己好像是个j-i,ng神病,既想刘据醒过来,又怕吵醒他,简直矛盾的无可救药。
难道自己真的如望舒所言,喜欢上刘据了?
不可能!自己是个男的!笔直的那种!而且刘据这么傻,自己只是想照顾这个笨蛋,充其量只是同情心泛滥而已,怎么可能喜欢嘛!
但是,真的只是同情心?那自己现在究竟在期待什么?
云扬受到惊吓般把手缩回来,犹豫了一会儿,把刘据压在身下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拨出来,回到床上。
自己会因为同情心,把命豁出去吗?
云扬暴躁地抓起被子,用力捂住自己的脑袋。
身后刘据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看着云扬的眼神满是挣扎。
第二天,两个人都像没事人一样起身。
为了不给刘据添麻烦,刘据更衣洗漱的时候,云扬就躲在屏风后面,防止被下人看见说闲话。
等到用膳,刘据才屏退众人,叫云扬出来吃饭。半天不见云扬出来,刘据只好去屏风后面寻他,一见到云扬,就忍俊不禁。
“喂!傻笑毛线!”云扬这会儿十分暴躁,张牙舞爪的样子活像只被毛线缠住的猫咪。
刘据掩着嘴上前:“你把衣服穿成什么样了?自己看看!”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里衣服太难穿!”云扬扯着不知道要系在哪的带子,衣服胡乱的披在身上。
刘据只好俯下身亲自帮他穿好:“你仔细看着,下回要自己穿。”
“我知道了!别把我当小孩子!”云扬皱着眉头别过脸去,刘据的手指隔着轻薄的丝绸在他身上游走,这种诡异的触感让他浑身难受。
“这是中衣,要先穿……”刘据似乎对云扬的尴尬毫无察觉,“那是系在外头的革带,一会儿才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云扬往后缩了缩,“我自己能穿!”
“真的?”刘据叹口气,“那你自己先穿,我看着。”
看着也很难受啊!云扬刚才光顾着刘据的动作,完全忘了衣服的穿法,这会儿只能装蒜,慢吞吞地找顺序。
额……这个,在哪儿来着?
刘据抓住云扬的手:“还是我来吧。”
云扬的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随你便!”
“我为什么非得跟你挤一辆车啊!不能下去走吗?”
车厢那么小,坐刘据一人绰绰有余,可加上一个云扬就捉襟见肘了,云扬甚至还得跟他挤在一起,刘据一转头,鼻息就扑在云扬脸上。
刘据满脸歉意:“我怕你在下面太招摇,毕竟宫里人多眼杂。”
“我跟你坐一起才奇怪好不好!”云扬毫不客气地把刘据往一边推了推,“你是不是傻?”
“委屈你了。”刘据没有过多辩解。云扬现在还没有被刘彻认可,就这么大摇大摆进宫会被抓住把柄,现在藏在车里其他人忌惮自己,哪怕看见了也不敢直接告状,就算闹大责任也更多在自己。
云扬不知道刘据的细心,只以为刘据傻的透顶,更觉得没有自己刘据铁定被算计死。
唉,这货这么傻,救他的任务任重道远啊!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应该是获得汉武帝的信任,搞定霍光那小子才对。霍光,自己好像还真没见过,只知道那是个很谨慎的家伙,怕是不好对付。
也许是看见云扬紧锁的眉头,刘据安慰道:“放心,我父皇最是相信巫术,凭借你知道的东西骗骗他不难。”
“知道了。”云扬烦躁地闭上眼睛。
“儿臣给父皇请安,恭祝父皇长乐未央!”
刘彻揉了揉眉心,看起来状态很糟糕:“起来吧。”
刘据起身,适时流露出担忧之色:“父皇可是没有休息好?是儿臣无用,不能为父皇分忧!”
“不必自责,”刘彻挥了挥手,“与你无关,最近事情太多,你舅舅累病了。”
“舅舅病了?!”刘据吃了一惊,“严重吗?可要儿臣去探望?”
“不用了,朕到时候会亲自去。”刘彻眼里满是自责,“也怪朕,大肆兴兵,总想着……唉。对了,你是不是带了个人来?”
刘据拱手:“儿臣昨日偶遇一位j-i,ng通y-in阳的大师,此人虽面目年轻,却学识渊博,儿臣斗胆将此人举荐给父皇。”
“哦?”刘彻露出几分惊讶,“你平日从来不信这些,今日居然主动举荐巫师,看来此人真是有些意思。”
刘据微笑:“原来是儿臣见识短浅,还望父皇不要见怪。”
“哈哈,有趣!快把这人请上来!让朕瞧瞧什么人能让朕的据儿改变主意!”刘彻大笑。
殿门打开,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一个漆黑的身影,昂然立于晨光之中,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向着刘彻随意拱了拱手:“草民云扬,见过陛下。”
刘彻这才看清面前这个披散着头发、站姿随便的“大师”只是个未及弱冠的青年,不由有些生气:“这就是太子所说的大师?”
刘据也没想到云扬会把自己弄成这样,惊讶之余只能相信云扬有自己的道理,低着头拱手:“是他。”
“荒唐!一个不知礼数的黄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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