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会坐马车而不是骑
马,但到了马车之上,他马上就明白了。
白元君竟然也会易容。
马车上放着许多易容工具,外面的马夫驾着马,而白元君则是在
跟他们三个易容。
顾望舒额上渗出一些汗渍,直到此时,他才松了口气。
然后看向顾望岩:
“哥……你上次的伤……”
顾望岩冷漠道:
“早就好了。”
他掀开马车的车窗,目光冷漠的看着外面,连看都不看顾望舒一
眼。
白元君嘴角微勾,儒雅的脸上露出一抹笑:
“前段时间我让飞鹰给你传信,让你蓟州一趟,迟迟得不到你的
回应,后来派人一查,才知你没了踪影……”
顾望舒听着白元君的话,想到了那次他跟段子聪在赶路,有一只
鹰在他身前盘旋的事情了,那只鹰……大概被段子聪处理了吧!
白元君顿了顿,看了一眼神情冷漠的顾望岩,才接着道:
“你哥哥他一直很担心你,就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查了许久,
才知你与段神医,衣毒王,有些纠葛,而且,你之前还是皇贵妃,我
们就从这三个地方下手,最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淮阴,所以我们
就来了。”
顾望舒有些许感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已经不是那个仅
仅因为自己的哥哥不给自己好脸色,就以为哥哥不喜欢自己的小孩子
了。
他从白元君的话中,听出他哥哥对他的重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白元君摇了摇头:
“说这些真是太见外了,你没事就好——说来也巧,我们刚查到
这里,就发现了无名谷,而且,还不小心撞见了衣浩渺,段子聪与大
京皇室对峙的场面,从他的对话中,我们知道你果然是在无名谷,然
后就趁着他们打成一团的时候去找你,正巧就碰上了你。”
顾望舒恍惚了下,脸上露出一抹笑,宛若很久以前的他,一点都
看不出,这段时间种种经历,已经让他身心疲惫,也让他发生了不可
预知的变化。
听完白元君的话,他脸上的笑意真实了几分。
白元君说的不错,这真是巧,实在是巧。
看来是老天都支持他离开衣浩渺。
“你为什么不与我们联系?即使你跟衣毒王在一起,也可以给我
们捎个信好让你哥哥放心啊。”
说完那些,白元君不由的开始教导顾望舒。
顾望舒态度诚恳:
“对不起,是我有些忙,一时忘记了。”
“不过,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想要找你呢?还有,你
在衣毒王那里做什么?一下子就消失那么久,可真够吓人的。”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顾望舒与段子聪等人之间的具体纠葛。
不知道最好了。
顾望舒也不打算告诉他们,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他一个人可以承
受。
“没什么,只是前段时间受了点伤,在衣毒王那里养伤,最近刚
养好。”
白元君在外人面前,是高高在上的邪教教主,从来没有对哪个人
嘘寒问暖过,除了命令之外,话更是少的可怜。
但是,这在顾望舒兄弟面前,就完全不复存在了。
他跟顾望舒,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着最近的发生的事情。
顾望舒一直在编织谎言让白元君和顾望舒更放心些,而白元君则
是在说他和顾望岩是如何在找顾望舒。
不知不觉中,马车就走了很远,已经将无名谷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马车上备有吃食和水,以至于他们谈一个
多时辰也一点也不渴不累。
顾望岩则是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从来就不插话。
即使顾望舒问他什么事,也都是白元君代替他回答的。
然而,在白元君问道顾望舒:
“你现在与大京皇帝还有联系么?你们的关系如何?”的时候,
顾望岩忽然开口了:
“前段时间,守义王朝的人,是不是在追杀你?”
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说话的时候,字里行间带着杀气,好
似他比段玖更像一个杀手一样。
顾望舒怔了下,立马将白元君的问题忘到了脑后,有些受宠若惊
的回答顾望岩道:
“这个,在妙华山之前,的确有不是大京王朝的人在追杀我跟段
玖,不过……也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还有可能是冲着段玖去的。”
“该死!”顾望岩低咒一声:“我该去把守义王朝的那群家伙也
杀了才对。”
白元君伸手握住顾望岩的手:
“我觉得,那件事,你也该告诉小舒了,他一直这样……说不定
,等哪天被那群人害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那件事……”顾望舒有些迟疑的看向白元君两人:“是指?”
这一刻,他想到的,是顾望岩对大京先皇的刺杀,是白元君总是
告诫他远离赫连明昭的书信,还有死掉的尉迟凌风那奇怪的小主子称
呼,当然,还有刚刚他们说的守义王朝的刺杀。
其实,顾望舒很久之前都对这些充满疑惑了。
就是不知道他哥哥,到底打不打算告诉他。
白元君看着顾望岩,他也不知道顾望岩会不会把那些事告诉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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