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个一段空窗期,就可以分手了。
「e.」(注一)随口感叹了一会,叶潼便离开这忘忧的林子,往车站去觅食了。
注一:上帝总不会让树长到天上去——万事万物皆有个自然的极限。
可不可以不劈腿 一
第一章
七月的柏林,没有东南亚国家那股潮湿闷热。尽管因为气候变化,偶尔会出现意外的高温,但大抵还算是挺凉快的,当地人出门总要披件夹克,德国人的衣著都很朴实,简单来说就是缺乏品味,但叶潼觉得这样挺自在的,之前曾经到过巴黎,看著香榭里大道上穿得像圣诞火鸡一样招摇的法国女人,他就突然想念起德国来。
紧抿的薄唇,分明严谨的五官,深邃的蓝眼睛,配以一头削短的金发,德国男人几乎都有个典型。他们体格壮硕,在亚洲人眼里简直高得像个巨人——叶潼也有178公分,但在柏林的地铁里,却足以被淹没在一堆金发老外之中。
不知是阿利安人的血统使然,还是希特勒留下的军国主义仍根植脑海,德国人做事总是一板一眼,循规蹈矩,对规则教条也是严格遵守,所以他们的民族性格被普遍评为闷蛋、不懂情趣,但叶潼现在却有不同的想法。
那些说德国人沈闷的人,铁定是还没有看过他们的同志巡游。
之所以暑假都固定想来,有部份原因就是为了每年七月必会举行的同志大游行。他们把一整条菩提大道封了,一路沿线的酒吧和餐厅都为这个游行提供免费酒水,不论你是直男还是同志,都可共同参与这样的盛会。叶潼总无法忘记第一次观看的震撼,让他当天晚上就直接决定到同志酒吧e 了。
对於那些肌肉贲张,穿著紧身皮裤的资深同志有点害怕,所以叶潼第一次的对象还是选了含蓄的东方人。第一个晚上身体配合度良好,就自然发展出第二晚、第三晚……叶潼对这个德裔东方男友简直是神魂颠倒,甚至想之後申请移民到德国来。
只是这种幸福过头的幻想也只持续了两星期就破灭,从朋友的朋友听到对方还有参加杂交派对,到自己家前才刚和两个鲜嫩少年玩过3p後,叶潼气疯了,一阵激烈的指责和对骂,对方无比烦厌地提出分手,那就是叶潼的初恋。
回香港後他和形形色色的男人交往过,到现在这个派对狂已数不出第几任了。那天叶潼跟著大学同学到di开轰趴派对,这名下巴留了一簇小胡子的摄影师不住对自己打眼色暗示。眉来眼去之後,他就借故提前离场,和对方开房间去。
三年来,有交往超过一个月的男友已经屈指可数,本以为这个摄影师能撑到三个月,该是他期待已久的真命天子了。然而前去德国前一段时间,对方的态度已经丕变,到飞到柏林後,若不是自己锲而不舍的打越洋电话,还真就这麽一刀两断了。想起刚才对方的态度,叶潼心里就抱有非常非常消极的预感,他又挑了个坏橘子了,有没有仪器可以让他没剥皮,就看到橘子里头是好肉还是坏肉呢?
过了休閒的周末,叶潼回到柏林市的费尔大学去上课。老师是个挺不错的中年人,成熟稳重,风趣又圆滑,但无名指处闪著的金戒指让叶潼对他全无瑕想。同班同学有半数俄罗斯人,俄罗斯的男生也不错,眼睛绿得像翡翠珠子一样,但叶潼不喜欢他们小家子气的作风,在班里大搞小圈子,明明是德语课却聚在一起用俄语讲话,所以他也仅在开学日打量了人家一眼,就丢开了。
这种暑期课本来就是大学为了增加额外收入而办的,所以说正式也不怎麽正式,早上上个三小时的德语课後,下午就自由行动了。学校通常会循例举办一点观光活动,但叶潼都会自动离脱。他来柏林已经好几次了,就是近郊的景点都全到过,实在没甚麽光可以再观的。
所以中午他通常都回宿舍小睡、到附近的湖岸公园散个步,然後换套衣服,在天渐渐入黑时就往红灯区去。
对於同志常注的酒吧他早已是熟门熟路,在清一色的老外里,中国人本来就比较醒目,所以叶潼从来不乏男士的邀请。但他并不是个真正水性杨花的人,到酒吧也只是想让自己有个真正放松的地方,故酒保受命递来的免费鸡尾酒他都会礼貌回绝掉,他的摄影师男友还没说分手呢,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依然名草有主。
柏林的仲夏是在晚上八九时才入夜,相对的太阳升起的时间也就延迟了,早上六七时回宿舍还可以看到美丽的星幕。叶潼走到离酒吧数十步完的马路口去截计程车,突然背後一道响安,让他半带醉意的脑袋醒了一半。
叶潼眯起双眼,车头的照灯在夜里有点过份刺眼,但他还是清楚看到车头盖上那个merz的银色标志——但这不表示甚麽,毕竟在德国宾士也只是个普通品牌而已。
他不是刻意去打量别人的衣著行头,不过因为进入模特儿行业久了,就渐渐的培养出那种鉴赏人的目光来。
他隐约看到驾驶座上是一名男人,因为前照灯的光芒反射,让他看不真切,但叶潼多少已猜到对方的来意。
宾士又传来两下响安声,这回驾座的车窗降了下来,男人扬手要他上车,叶潼转过身去,假装没有看到,他想,他的意思应该够清楚了吧?
那车起先还站在那里,引擎声在这寂外突出,叶潼蹙了蹙眉,抬脚行走——却是朝宾士的反方向前行,离那车更远了,夜里计程车不好找,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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