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笑容僵硬在他英俊骄傲的脸上。
公爵没滋没味的吃着饭,耳朵有点背,总是欢乐的爱莎完全没有察觉到餐桌上的冷冻气息,她呵呵笑着端上中午饭,说:“主人,管家先生刚才动身出门去农庄了,他说后天才回来。还交代我给你多做几块三分熟的牛排。”
公爵看着盘子里带血的牛排,心里有点别扭,他只是调侃了那家伙几句,开不起玩笑的家伙……按说既然都可以跟怪物做那种事了,又害羞个什么劲,还敢擅自离开避风头。公爵有点生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决定等管家回来送点期票给他,让他能高兴点别老是想那件事。而且身为获益者也没有太多立场抱怨对方的古怪口味,因为那头豹子说起来就是自己,做为管家服从主人的需要那是很自然地事情。他在履行职责……公爵替管家想好了妥善的解释,等他回来好立刻原谅他。
而管家已经打算在农庄常驻了,他写信给公爵的代理人和银行家,告诉他们农庄开始大盘点,本来是1年后才会进行的事情,统统提前。
公爵还在寂寞的下跳棋,没有管家,甚至都没法叫男娼过来陪夜了,毕竟城堡里仆人少,傻乎乎的男仆和车夫,马童,都不识字,街区都找不到,除此之外就是耳背的两个老仆人和厨娘。(对一个公爵来说真是寒酸,但那是特殊缘故)
他想,今天早点睡觉吧。
然后他下意识的晃悠到了塔楼。
在那里,他找到了一些兽毛,还有衣服的碎片。
公爵没有形象的蹲着看那些地毯上留下的痕迹,他并不笨,很快就找到了发生糟糕事情的场地,他看到了抓痕,野兽的,还有人类的。
一定有点疼痛吧,公爵看到地摊上不当眼的暗淡血迹,也许曾经有那么几次,他流血了,毕竟那可是豹子,根据管家的目击描述,似乎还特别巨大,公爵默默站起,踱步到穿衣镜前。镜子里是优雅的贵族美男子,他想,恩,变成豹子的样子吗?真难看呢,而且可以让妇女们和男娼们吓到尖叫吧,管家一直是个胆子很大的家伙。
他为什么可以跟那么一只野兽……明明是个认真正经,特别洁癖的家伙啊,我还猜他是处男呢。
公爵的脑袋又开始转向促狭猥琐的方向,他想。化身成豹子,享受管家的身体的他,到底是不是很舒服?而且,照这样看来,也许是自己给管家开的苞,真是惊险刺激。
可惜祖父那一代明明可以开口说话,神志清醒的。而到了他,则根本不行。完全没记忆。好可惜…………非常可惜。要是能够记得……
公爵突然兴起了奇怪的焦躁。
我到底在郁闷什么啊?没有野兽的记忆难道不是好事吗?难道记得自己怎么吃生肉,在脏兮兮的领地森林里穿行是快乐的记忆?
3
“什么,要去一个星期?”公爵把信丢还送信的农庄管事,怒吼着,“让他立刻给我回来!谁允许他擅离职守的?”
农庄管事战战兢兢道:“管家说,如果得不到主人谅解的话,请干脆辞退他。”
“我不会给他推荐信的,我要给可能收留他的城堡去信~!他别想找到另外的工作!!”公爵继续咆哮。
农庄管事抓着帽子,局促地说:“事实上,公爵大人,如果您现在宣布解雇管家先生的话,隔壁领地的佛里斯女公爵立即就会派车过去接……还有曾经和您合伙做生意的德莫特候爵……他一直想要个代理经营人。还曾经买通我给管家带话,哦,我发誓没答应他!”
!”公爵恶狠狠地瞪他。
“大人……咳,大人……私下告诉您,是因为小的很希望管家先生能留在这里,他是很难得的人,您一定是误会他了,管家先生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我想他生病了。也许是需要修养。”管事看起来正为自己的大胆感到害怕。
“哼,他想呆着就呆着好了。我也不想看到他!”
一个月了,管家没有回城堡,每天一信是他还在职的唯一证明。
公爵不想呆在城堡里,到城区的娼馆作乐,直到残月在夜晚越来越趋近圆满。天文台来了信,而他根本不想把自己关在塔楼里。
满月还是来临了,这次的特别日,公爵一如既往的在傍晚感觉不适,但是那天他还身在娼馆里,他急忙付帐离开,让车夫把他载回城堡,
一路上月光亮得犹如白昼,把他照得头昏眼花,心慌意乱,他的心脏一直在过度急跳,浑身发涨似乎要爆裂,他在车厢里感觉到可怕的波动再也压抑不住,急忙叫车夫停下:“我喝醉了,要去透气,你在这里等我!”他跌撞着开了马车的门,朝雾气弥漫的森林里快步走去。
他的步伐越来越慢,幽暗的树林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喘息。
他突然跌倒在地,觉得时间到了,他心想:不行!在外面变化,我怎么回家?!变成豹子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行动。还有破碎的衣服,我会被人看见的!车夫………我真该呆在家里,把自己锁起来!”但是后悔已经晚了,他头疼欲裂,身体吸引着月光。逐渐,他失去了神智。
管家在满月的夜晚心神不宁,他特地又派人送伯爵天文台的“期刊”,希望他不会因为自己不在就乱来,不过也许多余担心,自己不在,他还是可以把自己锁在塔楼里,吼叫不是太厉害,耳背的爱莎不会听见。
他还在写信,觉得有点睡不着,他想,豹子今天晚上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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