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工头问他正经事情,他都心不在焉的,直到天黑了,他进了工人给搭的帐篷,他才终于忍不住流泪了。
赤炼又骗了他。
又骗他。
原来这一切又是假的,通通都是假的,他难道就不值得真心对待吗?还是说他太轻言原谅别人,纵容了别人对他一次一次的伤害?
这晚迹延哭的很伤心,但他彻底的死心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教训,由于这天晚上迹延偷偷的哭了,第二日眼睛有些肿。
迹延在茶地监工了三日,就回了张府,因为张管家派人来通知他,说末少爷回来了,迹延就赶回去了,因为担心与末桐错过,迹延还特地让人去客栈等末桐,将末桐接到张府,并让张管家将其中的缘由都告诉了末桐。
张府后院。
从邪帝宫归来的末桐正与佛降坐在繁华丛中的石桌前下棋,佛降是与末桐在城中相遇的,由于最近赤炼总是拒绝佛降踏入张府,佛降就换了一种方式进来。
那精美的压纹石桌上,放置着精致的棋盘,棋盘上那晶莹剔透的棋子,两位身着黑衣神态风韵,容貌俊美的男子,各自一方拿着棋子,青山自若的下着棋,手边的热茶,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浅浅的柔和的波光,热气迂回婉转的腾起……
这好似一幅画,让迹延放慢了脚步。
末桐半躺在椅子上,用手撑着头,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棋子,他优哉游哉的伸手摆下棋子,那头黑发顺滑的披在身后。
“该你了。”末桐提起身边的酒坛子,喝了口烈酒,他的双唇被烈酒湿润,他英俊的侧脸在阳光下蒙上了浅浅的光华。
佛降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冷傲的气息,他稳稳地坐在末桐的对面,那英挺的眉宇间散发着傲人的距离感觉,他银色的发丝随风晃动,午后阳光笼罩下,他的周身流转着淡淡的华美光晕,两个人坐在那里下棋,四周的繁华仿佛都成了映景。
“这一居,你输了。”
佛降轻轻笑着,眼底流光飞舞,那股高人一等的傲气,使得他看上去让人难以接近……
迹延缓缓地走了过去,手里拿着回来的时候在街上买到轧糖,将轧糖放在桌上,让两人吃,两人都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吃这种粗食。
迹延的眼里含着几分笑意,他转头看了佛降一眼,发现佛降正注视着他,他朝着佛降点了点头:“你也来了,怎么突然如此有空,你邪帝宫不是有许多事物在身吗?为何还有如此闲心在我府上与末桐这般闲聊的下棋。”
迹延并无恶意。
他只是好奇。
佛降那眸子里透着几分寒意,佛降面无表情地冷冷的说道:“吾又不是来找你的,又不需要你批准,吾的事,不必你操心。”
迹延不想与他计较:“我并没有要过问你行动的意思,你不用这样敏感,若是有什么唐突的地方,我向你赔不是。”
末桐却乐坏了,他搂过迹延的腰,紧紧的抱着迹延,亲昵地亲了迹延的脸颊:“都瘦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有没有人找上门来‘欺负’你?”他一面抚摸着迹延的后背,一面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坐在他们对面的佛降,看到迹延脸红了,他又挑衅般地看向佛降,手指玩着迹延的衣带,又转头暧昧又低声的询问迹延,“我送给你的东西好不好用?”
迹延立刻脸红了,只是说:“没有用。”那种东西,他怎么能用,不提还好,一提起那东西来,就让他想起赤炼。
佛降皱眉。
显然不满。
但末桐还在继续,抚摸着迹延,迹延也被他摸得浑身发热。
“还没入夜,做这种事情不太好。”佛降嘴里冷冷的蹦出几个字。
迹延觉得很尴尬,他挣了末桐的手,缓缓地站起身,打开了他拿回来那包轧糖……
“这是我刚才在街口那间老字号买的,你们尝尝吧,很甜。”这包轧糖本来是他打算卖给负责打扫花园的小丫鬟吃的,姑娘们都喜欢吃轧糖,迹延答应她们从大茶地里回来给她们买,迹延看着这些新来的小丫鬟身世很可怜……
“不吃。”佛降很直接的拒绝了。
“这是何物?”末桐伸出手指拨弄了两下,一副嫌弃的表情,他也不吃。
迹延本不喜欢吃这东西,但为了缓解此事尴尬的气氛,他含了一块在嘴里,一只手拿了一块递到两人的嘴边,他含糊地说:“这么甜,这么好吃的糖,不吃……”不吃真可惜……
他的话还未说完。
佛降就打掉了他手里的糖,伸手一拉,把他整个人都拉了过去,迹延猝不及防地坐到了佛降身上,迹延差点被嘴里的糖“卡”到了。
“你做什么?”末桐呛了一口酒,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伸手想拉迹延,却被佛降侧身一让,没拉到。
“吾做什么,你会不知?”佛降傲视般地扫了末桐两眼,他的一只手抚着迹延的背,一只手搂紧了迹延的腰。
佛降的手心凝结的定身咒,那小巧的银色佛印旋转着,缓缓地渗入了迹延的背,迹延立刻就不能动了,他那只拿着糖的手,就愣在佛降的唇边。
“不要太过分,我答应让你到张府来做客,并不是让你来跟我作对的。”末桐明显不满了,他坐起身,把酒坛重重的放在桌上,不悦地看向迹延,“你不反抗他,还坐在他身上做什么,还不给我快起身!”
迹延动不了了,说不了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佛降的身上,两人保持着“亲密”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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