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轩辕涟捏了捏眉心,抬头一望天色,居然已经日薄西山。
……竟是在这书房里坐了这麽久麽?
轩辕涟缓缓出声道:“来人。”
之前那名叫凝月的宫女应声而入,低垂著头,姿态柔顺,与寻常宫女无异,没有半分能挑得出错的地方。
然而轩辕涟盯著她的侧脸,忽然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宫女身体微僵,眼前是轩辕涟黑色缎面的靴子,轩辕涟伸出手,捏住了宫女的下巴,微微抬起。
轩辕涟只见一张寻常中上姿色的脸,乌眸低垂,睫毛轻颤,却仍乖巧而顺从地抬起头,令轩辕涟忽然有种不同的感受。
他缓缓道:“你在这里,可曾服侍过二殿下?”
这句“服侍”所指,并不是平时的伺候,而是床帏闺房间的服侍。
因而听到这句话时,宫女摇了摇头:“奴婢不曾……”
“那可有太监服侍过?”轩辕涟又问道。
“也……也不曾。”宫女又摇了摇头。
“他被杨息休了那麽多些日子,又是如何纾解的?”轩辕涟冷冷笑道:“休要骗朕。”
宫女眼里出现一丝慌乱:“奴婢……不知。”
轩辕涟将麽指按在她的唇上,细细摩挲道:“你这张嘴……可曾服侍过他?这身子,可曾服侍过他?这心,是否也沦陷在他身上了?”
不等宫女回答,轩辕涟一把扯起了她,推在桌案上,用力撕扯著宫女身上的衣服:“朕就知道,你们都要跟朕抢他!!”
边说著,轩辕涟边粗暴地贴了上去,硬热之物抵在对方瑟瑟发抖的腿上。
轩辕沥暗暗皱眉,不知道轩辕涟到底发了什麽疯,他正待蓄力点锺轩辕涟的睡穴时,忽然外头一阵喧闹,一名太监在外叫道:“陛下!不好啦陛下!”
“什麽事!”轩辕涟不耐烦道。
“濯南……濯南军,败了!”外头的太监声音发颤,跪在地上道:“今天下午兵部送来的急报!陛下……”
轩辕涟怔了怔,回过了神。
身下的女子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身上衣衫凌乱,先前心头的那点悸动也全然不见,他自嘲地笑了下,这宫女和他心中所想之人相差果然甚远,可笑他居然会因此而生气。
於是轩辕涟抖了抖衣袍,抬腿快步而出,从门口跪著的太监手中接过了战报。
轩辕涟越看越是心惊,怒而拂袖:“杨息干什麽去了?!传兵部尚书、侍郎,到议政殿!”
“是……”太监躬身应下,在轩辕涟走後也抹著汗出了院子。
而书房内,“凝月”亦是缓缓站起了身,擦掉脸上泪痕,露出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身上衣服也收拾好,方缓步而出。
打扫院子的小太监见左右无人,迎了上来:“凝月姐姐……方才陛下……你们……”他忐忑地看了轩辕沥一眼。
“幸好战报来得及时……”他轻笑了下。
但轻笑的神情下,却有种难掩的担忧。
小太监以为他是害怕日後还会被陛下玷污,不由安慰她道:“凝月姐姐,等二殿下回来就好了,这段日子你且先忍耐下吧……”
“我会的。”
☆、第五十八章
兵部尚书、侍郎皆跪在议政殿的地上,低垂著头,瑟瑟发抖。
轩辕涟本是以谦和宽容在群臣中博得了好名声,即使是月前的京城之乱,景帝被废,甚至成为叛党,这些老臣的心也更倾向於轩辕涟。
站在老臣们的立场上,新君温和的个性,好说话,也好掌握,这才默许了轩辕涟的行为。
实则这两父子狗咬狗到底是怎麽回事,哪个人心里不是一清二楚的?
兵部尚书严峻已经年过半百,早就是一只老狐狸了,此时他就像是刚入朝时那般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根本一眼都不敢抬头去看盛怒之下的轩辕涟,长久以来锻炼出来的圆滑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陛下……陛下息怒啊!”兵部侍郎左晨书比严峻更沈不住气,几乎头都要磕到地上了,双腿还在打颤,冷汗之下,连说话都哆哆嗦嗦的。
轩辕涟冷冷一哼,这一声让两人更加紧张,都不禁咽了咽口水。
“息怒?”轩辕涟看著他们道:“朕息怒了,濯南就能收回来了麽?”
“陛、陛下……”两人不由迎著头皮,抬起头,迎接新帝的愤怒。
轩辕涟道:“你们继续说,仔细说清楚,濯南到底都发生了什麽?”
轩辕涟发怒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少怒意,但说出来的话就仿佛句句带刺般扎著人心,令人呼吸都显得困难。
这一点,倒和轩辕涟之父景帝十分相似。
严峻正这麽想著,左晨书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恐慌,甚至还有哀求。
严峻讽刺地勾了勾唇,这人是不敢说出来,想把责任都推卸在自己身上?朝廷上下如今谁敢违抗应帝,轩辕涟是个比起景帝都不枉多让的帝王,谁敢惹怒他,触到真龙的逆鳞?
“老臣对於此中详情知道的不如左侍郎多……濯南急报,是由左侍郎呈递上来的……”严峻恭敬道。
左晨书瞪大了眼睛,心里暗骂老狐狸,额头上的汗冒得更多了,可他却不能再将责任推脱给别人,都怪那老狐狸抢了他的话,此时他也只能哆哆嗦嗦道:“回、回陛下……战报是由陛下安插在濯南军中的监军梁大人送回来的,战报上并没有写明太多,只道杨将军如此安排定有後计,还请陛下稍加等待。杨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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