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都铺垫着很厚的防火材料,参与手术的研究人员身上穿得很厚,就像表演火烧的特技演员。
「啊,我忘了你不能说话。」见真一很久都没有回应,s教授转过身来,微笑道。
真一身处的手术床,是个竖立起来的大型合金圆环,底座是一块银白色的金属,他的手脚被分开,吊在环扣里,腰间围着一块浴巾一样的白布,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一个插满电线的头盔扣在他的脑袋上,头盔下面有皮革口塞,防止他忍受不了痛苦的时候,咬舌自尽。
被扳开嘴巴,强行塞入口塞的时候,s教授也在一旁观看,他侮辱道,「我真想知道和上你的那个男人比起来,这玩意的尺寸是大还是小呢?」
长长的圆桶状口塞确实有点像男人的性器,它一直插入喉部,真一连口水都无法吞咽,嘴角都湿透了。
真一难受得说不出话,他冲s教授挤了挤眼睛,示意他看下面。
s教授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真一勉强地抬起右手腕,朝他竖起了中指,「我x你!」
当然,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被s教授狠狠地甩了四个耳光,「这家伙一定是阳萎!」真一被打得鼻青脸肿,愤然想到,可惜他无法把这话骂给这个科学疯子听。
「既然你不能说,那就听我说好了。」六位研究人员已经站在复杂的仪器前,各就各位,s教授却走到了真一的面前。
「……」真一的眉头皱紧了。
「回忆和记忆,它们的区别在于感觉。」s教授伸出手,抚摸着真一麦色的胸膛。
「唔……!」橡胶手套磨擦着身体的感觉很诡异,真一扭动了一下身体。
「回忆经过人思想的美化,总是美好的,记忆却让人痛苦。」s教授的手来到真一的腰部,缓缓揉着侧腹的肌肉。
「唔唔……!」真一想说少胡说八道,但是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你不信吗?你是想说,回忆也有痛苦,记忆也有高兴吗?真一……」s教授的手指逐渐没入白色的布巾下。
真一想并拢双腿,但是做不到,只能感觉着私密处被抚摸着,他觉得很恶心。
「要知道回忆是全部的记忆,而记忆并不是全部都能回忆起来的。」s教授说完,手抽了出来,并扯掉了真一腰上的布。
「我要你把忘记的一切……全部都想起来,真一,你以为忘记了,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吗?」s教授后退了一步,微笑着,「你可是我……最爱的孩子啊。」
真一很想骂他疯子,可是他看到s教授做了一个手势,立刻有细微的电流通过头盔,进入他的脑部,他觉得头昏脑涨,但不是很痛,紧接着,他听到一个声音,少女的声音,轻轻地叫着,「真……」
记忆顿时成放射状,一下子充满真一脑部的记忆中枢,他好像看到无数玻璃碎片,在黑暗中飘舞,就好像盛开的樱花那样,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真一不由自主地注意每一片亮闪闪的碎片,它们就像拼图一样,每一块上面都浮现着缺损的画面。
有潮湿发霉的地窖,有花园的草坪,有明亮刺目的阳光,唯独没有人。
然后碎片组成一片大玻璃镜,人物出现了,是穿着自西服的s教授,脸孔比现在要年轻些,他对真一的母亲说着什么,然后拿出一份蓝色的文件,好像是收养协议书。
真一想要听清楚他们的对话时,玻璃嘎啦一声巨响破碎了,又有新的碎片产生。
独立的研究所,在阳光下就像碉堡一般,真一看到自己,还是五岁的时候,s教授把他带进研究所,拿出相机,以研究所为背景,亲切地给他拍了照片。
真一就像在看纪录片一样,吸收着玻璃组合后带回来的记忆,随着记忆的深入,他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就好像自己站在悬崖峭壁的边缘,面对的是万丈深渊,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血……
越来越多的血……
「真一,不要看!」突然,少女的声音又在脑海深处响起,真一愣住了,为什么这个声音他如此熟悉?在调查女校灵异事件的时候,他就听到她说,「来找我。」
突然,玻璃碎片飞速旋转起来,画面由零乱到清晰,耳边是清脆的鸟叫声,一间榻榻米房间里,屈膝坐着一位穿红色和服的少女,大约十四岁,她的头发笔直地垂到肩膀上,背对着庭院。
「姐姐,我抓到一只蜻蜒哦,原来蜻蜒有四个翅膀啊……」一个男孩跑进房间,叽叽喳喳,真一认出来,这个男孩就是自己。
「姐姐给我讲故事吧?」
「……姐姐,你在做什么啊?」
少女终于转过身来,头发依旧落在她的脸上,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她的手上全都是血,少女手里拿着一把刀,割着自己的手指和手臂。
「姐姐,住手!」男孩抢下了刀,哭泣道,「痛不痛?」
「不痛,」少女似乎在微笑,「早就没有感觉了啊,真一。」
「别哭,你是男孩子啊……」少女停下自残的动作,非常温柔地抚摸着男孩的头发,把他抱进怀里,小声地唱起了儿歌……直到男孩睡着为止。「真一,我会永远……爱你的。」
「爱……」真一的嘴唇颤抖着,眼泪流了下来,「爱实姐姐……」
悲伤的感觉一下涌入胸口,让他喘不过起来,小早川爱实……大他五岁的姐姐,是严酷的研究所里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她代替真一的父母,给予真一亲人般地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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