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青禹身上爬起来,在看到躺在他身下的青禹那刻,心痛得都要心碎了。
好惨......青禹的脸上有好几道被阳光划开的未愈伤口,露在衣物外能够看得见的肢体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白色绷带被伤口渗出来的液体染成了紫色的。
青禹紧闭着眼睛躺在那,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淡紫色的血液从嘴角缓缓地流出来。
「青禹!青禹!」
本来就巳经伤痕累累的身体被刚刚这么一压,一那间的剧痛让他失去了意识,直到听到了寇翎带着哭音的急切呼唤声,青禹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别摇了......好痛......」痛得连说句话都很困难。拉着寇翎的手好不容易才从身上坐起身来,想要狠狠地痛骂一顿眼前这个白痴,可青禹发现自己痛到浑身都在抖,一开口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肋骨不会整排都给撞断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次......你是跳楼癖吗!?没接到怎么办!?死了怎么办!?」
「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寇翎望着青禹,那一脸哀凄的神情让青禹的态度软化了下来。他摇摇头,用发着抖的手抹着寇翎脸上的泪水;
「我照顾不了你......我很害怕。」
「我会自己照顾自己,我会小心......」青禹的话让寇翎听了好心,青禹从来就没说过害怕,青禹从来就不会示弱的......
「二十岁很快就到。」
「我不要。」不要再分开了,不管是长时间还是短时间,他一分一秒都不能忍受!如果要和青禹分开,那不如现在就中水莽花毒变色成鬼随他一起去。
「你白痴啊?」推开凑过脸就要吻上自己的寇翎,青禹急忙用手背将唇边的毒液给抹掉。
「你就这么介意我是个小孩子吗?」
「你是白痴!」
他是不是孩子又怎样?他只是不想......他舍不得看到活生生的他就那样死去啊!不管是什么形式的死......
「你根本没想过我的心情。」寇翎抹着眼泪恨恨地说着。
「那你又知道我的心情?」
他怎么会知道当自己眼睛地看见他摔落到水里来不及拉住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就算忍着被阳光撕裂的疼痛将他从水里救起来,却又因为自己是个鬼连帮呼吸停止的他做人工呼吸都不成......更不要说大白天的被阳光伤到家门都无力的他,甚至没办法亲自送他到医院去,只能假手于他人......
什么都做不到......他根本无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那样焦急又无奈的心情,他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寇翎张开双臂将青禹搂住,让他整个脸埋入自己的胸口,一面轻轻地抚着他凌乱的头发,一面喃喃地说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不会了......」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安抚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这本应该要是很诡异的景象却一点不协调的感觉也没有......
站在三楼窗台呆望着他们的父亲,越看越觉得他那十四岁的儿子很陌生......
那个人不是他的孩子。不管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个人绝对不是孩子。
装在那身体里头的,真的是两百岁的灵魂吗......身为父亲的他开始动摇了。
「走,我们回家。」小心地青禹扶起来,彼此搀扶着就要离开。
「小佑!」
「......」转过头看着那呼唤着他的父亲。
曾经,他也渴望过像这样的家庭,爱他的父亲,爱他的母亲,温暖充满爱的家庭......可是现在的他巳经不再渴望了。
有青禹一个就够了,他那空间有限的心灵,巳经被塞得满满的,装不了也不需要有其它的。
就算因此辜负了其它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所谓的无情并非真的没有感情吧,是因为感情全都投在某地方,没剩下多余的可以用了。
「对不起。」一句话包含了许多许多的歉意,希望能够被他所谅解。
「你这样能开车吗......?」看青禹那连站都站不稳的惨烈模样,寇翎忧忡忡地说道。
「不然?难不成让你开......」话还没说完,胸口一阵闷痛,青禹立刻难看地扶着车门蹲在那呕吐了起来。
吐出来的淡紫色液体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类似月亮湖水的幽暗光泽。
「青禹,你还好吧?」
「不好。」
「我来开吧,我们快回山上去摘些水莽草给你当药,你这样下去......」
「你腿太短......」含糊不清地说完了这句话,眼前一黑,就整个身子往后倒去。
「青禹!青禹!」
结果,两个还是由那个被儿子拋弃的父亲自愿充当司机送回山上去的......
「我也二十岁了。」
「嗯......阿弟阿毛十五岁了。」青禹敷衍地应了声,继续切着砧板上的红萝卜姶他的老兔子当饲料。
「喂,你认真点好不好。」
「你是左眼还右眼看到我不认真?」青禹用刀子指着那一块块大小长宽几乎一样工整的红萝卜块。
「你干嘛就对那两双死兔子这么好!?」
「我对万物一视同仁。」青禹瞎掰着。他一直没告诉寇翎,之所以会收养阿毛阿弟,是因为当初独居山上还没等到寇翎时,这兔子莫名其妙跑到他家院子里不走,瞪着大大的红眼睛望着他的样子像是要哭出来那样......结果青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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