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的手臂,漫长的卷发向天甩动,戚少商身体猛地向上一纵,yù_wàng深深深深地顶进了蕊心!与此同时他飞快地拽下了顾惜朝的长发,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对方将要出口的尖叫。下一个瞬间,两具身体蜷在一团剧烈地抽搐痉挛,之前静寂下来的空间涌出两股激流的喷响——
(三)
仍然是九月初八
戚少商仍然怀抱着人,就着鱼池子内微弱的光线看去,还是那张睡梦中柔和而美丽的脸,只是他墨黑的眉头略微皱着,玉雪般的脸颊含着潮红,明透的鼻翼急促地张缩着,淡粉的嘴唇有点红肿有点破损……
《千里追欢之鱼池子》完
《千里追欢之决战之后》
静夜阑珊,一个人一盏灯,青石板的路因为雪后的关系颇有些湿滑,提着灯的人却是毫不在意,径自踏雪而行。半空中应该还有雪在飘落下来,有时候会落到脖子里,微微地冷却一下身上的热,有时候粘到脸上,慢慢就变成了湿湿的一点,都有些像那时一个女子随风洒落在自己脸上的眼泪……脚步因而停顿了一下,看着灯笼的光色里,静静地,恍惚有故人的叹息。闭了闭眼,又摸摸胸口,因为心还是热的还在跳的,所以路,还是要走下去。
时近三更,雪夜中便是繁华如汴梁,也不过是座寂静的城邦。那人走着走着不时便需要提高灯笼确认一下四周的路,渐渐地青石板路变成了石块铺就的小路,最后就只有泥泞的道。街道两旁的楼房也换作了低矮的平房,乃至茅草屋。
那人在一个小院前停了下来。相比旁边的草屋,这用单薄木片隔出个小院的泥灰瓦房算是好得多了,但稍稍一碰就发出“吱嘎”怪响的柴扉却透露出一种年久失修的味道。
乍听见那一声响,那人自己也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其实也好,告诉他自己来了,也省了一番口舌。
进了院子,又站了一会儿,那人扭开门锁推门入室。这屋子大约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进门就是呛鼻的灰尘,那人浓眉微皱了皱还是跨步走了进去。
灯笼明暗不定的光线下,破旧家具上那层蒙蒙的灰却清晰可见,油灯里面的油也早就已经干透,整幢房子都是一种仿佛被抛弃了的寂寥。那人就在这屋子中间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忽而掀起帘子向后厢的柴房走去。
柴房的门半掩着,乍看起来似乎跟前厅一样,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样子。但那人只是站在那里,突然就深深吐了口气。
他追杀了他千里,他逃了千里也没有逃开他的视线之外。这样说起来,这个世上他们除了对方只怕再找不出第三个人能更熟悉彼此。所以当他站在这里,他就知道,他也在这里。
还活着,在这里!
把灯笼挂在一边,他推开柴房的房门,走进去。柴房里的柴木早就没有了,落在地上的只是零碎草屑和厚厚的灰尘。却有一个人抱着双膝蹲坐在墙角,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几乎就要融入到漆黑的墙壁里去。心痛随即铺天盖地地涌上来……
沉默地走过去,他伸手将那人揽入怀中。“顾惜朝!”喊出来的是三个字,却又仿佛有无穷尽的意思在里面。而原来的心痛更是成倍地激涌上来,让人觉得无法呼吸。
究竟为什么,我们竟然走到了这样一步!
顾惜朝如同一个丧失了生命力的人偶一般,既不反抗也不躲闪,死气沉沉地任由他揽住。戚少商只觉得触手的肌肤冰冷一片,若不是还听得见他的呼吸,简直以为自己怀里是一具早就已经死去的尸体。
“……我,我不知道顾夫人会自尽,我真的不知道……”
怀里的身体猛地一跳,顾惜朝抬起头来,“晚晴……对,晚晴!我要去接她。她叫我先走……怎么,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喃喃自语了一会儿,一把推开戚少商的身体站起来,“我要,去接她回来……”
“惜朝!”戚少商急忙想拉住他,但顾惜朝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一把就甩开了他的手。
“我要去接晚晴回来!”顾惜朝踉跄着往前走,“接她回来……”
全不知道到底是酸涩还是疼痛还是愤怒,戚少商只知道从心底里的深处一股火窜上来,“她死了!”他吼道,“死了,死了死了!”
倏地窜过去,戚少商从后面把顾惜朝整个人都圈在自己的肘弯里,凑近那人的耳朵,泄愤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傅晚晴死了,她死了!”
野兽般的凶光猛然从顾惜朝的眼中射出,“你胡说!”顾惜朝用力挣扎着,却只觉得锁住自己身体的这双手臂像是铁铸的一般,半点都无法脱出自由。怒极了就只能不断地说,“晚晴不会死的,她只是叫我先走,只是……”
“她死了,自杀的,死在铁手的怀里!”但戚少商根本不让他说下去,“她从来就不是你的人,她一直……”
“你胡说!”
“……喜欢的人……”
“住嘴住嘴住嘴!”
“……从来就不是你……”
“戚少商!”
“……她喜欢铁手……”
“我要杀了你……”
“……死也要死在铁手的怀里……”
“我杀了你!”
“……”一声闷哼从戚少商的嘴里发出来,只因那时,一口雪白锋利的牙齿狠狠咬上了他扣在顾惜朝脖子上的手臂。
这个人怎么都不死,怎么都不放手,怎么都要让他痛!顾惜朝赤红着一双眼睛,他恨他!恨他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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