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林深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愿意回来的yù_wàng。
拖着一条行走不太方便的腿出了公寓楼,林深才发现外面非常冷,天空布满阴霾,铅灰色的飞鸟飞快掠过,可能待会会下雪。
林深刚要拦出租车就接到了杨柯的电话,他说他身体难受而且发烧了,在床上爬不起来。林深想了想决定去看他,正好带杨柯去医院,杨柯在这里没有亲戚也没什么朋友,他那种粗神经的人躺在床上烧糊涂了可能都不知道去医院,吃几片药就敷衍了事。
“我等会就到你家。”林深对他说。
“那谢谢你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有气无力,看起来病的不轻。
顾暄去参加同学会,最快也要到晚上□□点才能回来,林深算了下时间,觉得他应该能赶在顾暄之前回家。
杨柯住的地方有些偏,属于城市里比较混乱的那一块,鱼龙混杂,经常会出现打架斗殴事件,但是胜在房租便宜,杨柯一个人到也在那里住了两三年。
出租车停在了几条巷子的入口,林深从车上下来后按照以前的记忆摸索着走向杨柯的屋子。绕过一片低矮的平房,他看见有几个小孩在踢足球,那只球基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了,但是小孩们玩的很开心,脸上红扑扑的,不停的尖叫着笑着。
林深笑了笑,他想起小时候的自己,那时的他孤僻内向,从来没有过可以和小伙伴一起踢足球的机会,只能一个人躲在破旧的房子后面眼巴巴的看着。后来渐渐也习惯了,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一个人自言自语,那种冰冷的孤寂感几乎刻到了骨髓里。
但他真的感到无所谓。就算看着某些人在自己面前炫耀嘲讽也无所谓。因为真的已经孤单太久了,久到不再有渴望温暖的念头,那丝微弱的期待在日复一日的时光的摧折中慢慢凋落,永远不可能再迸发出生命的迹象。
只有顾暄是不同的,对他来说,独一无二的存在。
走了一会,道路愈加偏僻狭窄起来。林深感觉是不是走错路了,他想打电话问问杨柯,但是耳边传来了男人们的粗口和棍状物打击在ròu_tǐ上的声音,他抬眼向前看去,果然是一帮小混混在斗殴,人数还不少,大概有七八个,地上还躺着一个。
林深皱眉,转身就想走,但是毕竟有伤在身,就是想走也走的不快。
有眼尖的小混混发现了林深的背影,向同伴使了个眼色,接着那个染着一头红发的青年便拎着棒球棍朝林深走了过去。
“喂,是我,我好像迷路了,你家门牌号是多少?什么……”
电话里杨柯的声音模糊不清,林深反复问了几遍都没听清楚他说的,完全不知身后正在接近的身影。
“小子,叫你呢。”
林深转过头去,看着那个拎着球棍的高大青年。
对方露齿一笑,“你都看见了吧。”
“看见什么?”
青年往后斜了一眼,“那个地上躺着的家伙啊。”
林深没吱声,低着头忽然转身就跑,同时朝手机里大喊一声,“救我!”
青年阴鹜的双眼眯了起来,举起球棍毫不留情的冲上去砸在了青年的脑后。
手机因为受到冲击被远远的甩了出去,那一头的杨柯见林深不说话了以为他知道了地址,便挂断了电话,他缩回被子里,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装修高雅精致的餐厅里,顾暄蓦地朝窗外看了一看,就在方才,他感觉心口针扎般的疼了一下,痛感来的猝不及防。
周围有人发现了他的异样,问:“学长,身体不舒服吗?”
顾暄说没有,但是说过以后反而觉得心口的疼痛感愈加剧烈起来,他佯作镇定的喝了口水。
见顾暄脸色不好,饭桌上的人也不敢多问。这位学长能来参加今天的同学会就已经给足了主办人面子,至于他冰冷疏离的态度,只要知道他的人都有了解,也就不多强求什么。
有人想了起来,便问:“林深怎么没来啊?”
林深当年在他们学校很受同学们欢迎,外貌好,个性和善,又是学霸,本来说好了回来参加的,不少人听见问话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
主办人也就是林深的同学笑笑的说:“林深身体不太好,没法来呀,听说他好像是腿受伤了。”
“那真是可惜。”说话的是一个当初跟林深相处的还不错的女孩,她顿时就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顾暄睨了她一眼,眼神凉凉的。
“我记得林深现在的那个公司挺不错的啊,知名企业,而且他混的顺风顺水啊。”有人议论。
徐锐说:“我说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林深早跳槽了,去了另一家公司。”
“啊?这么任性?”
“那可不是嘛。”
“你说这个我忽然想起来林深这小子一直挺任性啊,大一暑假之后老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人,还请了病假,我把他电话打爆了都没见这小子现身啊,也亏导员脾气好,不跟他计较。”
大一暑假?
顾暄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个时间,他好像正准备出国。
“那是因为人家是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嘛,要是你的话导员非把你剥下一层皮不可。”
众人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林深是单亲家庭吧?”有人问。
徐锐点点头,似乎对问问题的人有些不郁,“他父亲在他十岁那年就去世了。”之后就没再说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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