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纵使燕帝知晓,到时候他也将人带出来,只是……
“我只能带两个人出去”留下来的,都是必须死的。
听猛冲这话,姚江拧眉,刚开了口,就听得一旁的秦笥突然说道:“我留下”
猛冲拧眉看他,还没说话,一旁的柳太医和张太医也相继开口;“我也留下”
“柳太医……?”姚江不解,眸色困惑的朝他们看去。
柳太医抬眸,看了姚江一眼:“我与张太医入宫为三殿下接生一事,皇上必然不会放过我们,便是出去了,也只会连累家人,倒不如死在这里一了百了”
“没错”张太医点头:“皇上将我与柳太医困于这里就是不想让三殿下产子之事泄露出去,再者,殿下离开总得有人善后才是”
“出去宫外,你要好好照顾殿下”那边话音才落,秦笥便又开□代,姚江扭头看他,刚想要开口追问,他又是为什么要留下来,可是来不及说话,猛冲便开口打断:“时间不早了,走”声落,将宫弈棋背在身上,起了步就绕向了床梁后。
姚江迟疑却只有被迫的跟在他的身后,来人来到入口处,猛冲皱眉看他一眼也不给个招呼就直接将人丢了进去,随即跟着跳□去,看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秦笥上前,连忙将那被移开的石板盖上恢复原样遮住了它曾经的异动。
柳太医站在一旁,看着秦笥的背影捋须叹道:“其实比起姚江,你更合适陪着殿下”秦笥毕竟在宫外生活过多年,又是左羽少的人,他完全可以带着宫弈棋去找左羽少。
秦笥勾唇笑笑:“比起姚江,我更合适留下,因为这里只有我的身形与殿下的身形相似”三殿下要死,总不能突然身形变得小了吧?那样不是等于在告诉燕帝,宫弈棋这里还有猫腻可查吗?
左羽少离开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回来,他不知道,不过既然当初左羽少将他带了进来,要他照顾宫弈棋,那他尽力就是,只希望左羽少能在宫外与宫弈棋遇见就好。
左羽少没有回来过吗?
其实他来过,他回来的那次就同宫弈棋再一次起了摩擦的那次,只是他避开了人群,只是单独去见了宫弈棋一人而已……
猛冲说的通道,是他临时让人挖掘而成的,通道很窄,只容一人通过,两人缓步小心翼翼的朝着通道的另一方向走去,姚江也不知道这条路到底是通向何处,事已至此,回头已经是不可能,他只有摸着一路的向前行去。
夜尽天明灯已枯。
翌日天还没亮,后宫里面便传来消息,三殿下在寝宫纵火自焚,死于非命,侍卫们发现火势得时候里面早已烧成了团,想要救人已是不可能了……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仿佛被那落下的日烧成了火焰般的红,他一身朴素的百姓衣衫,长发随意束扎的样子站在篱笆边上,墨玉的眸珠静静的看着天边的红云,未见半丝动静。
姚江提着手里的药包从村外回来,远远的看着他立在那篱笆下的身影,长长一叹加快了步子朝他走去:“主子,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万一又受凉了怎么办?”
错眸,淡淡的看了姚江一眼,他没说话,只是转身朝着背后的房门踏去。
姚江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反手便将房门关上,看他侧身在桌旁坐下便举步上前拿过茶壶给他倒了杯水,同时续道:“刚才我进城里的时候,看见皇榜贴出来了,说是皇上要里大皇子为储君……”提到这三个字,姚江不解了,将被子递到他的手上拧眉便问:“我就一直奇怪了,这大皇子不是死了好多年了么,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
对于大皇子的事,是在月前猛冲刚刚将他们送到这个村子来的时候突然提的,姚江不知前因后果,有些迷糊闹不明白,反正他只知道厉王那边出了事之后,这大皇子就突然出现了,心里想问个清楚,可猛冲却不愿意对他多说,只是吩咐他要好好照顾宫弈棋。
宫里现在到底是个情况他不知道,反正他们刚来了这里没几天,皇宫那边就贴出了榜文,三殿下宫弈棋因病去世什么的被燕帝给厚葬在了皇家陵园,办完“三殿下”的丧事,这个望京突然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静之感,让人浑身发凉。
端着手里的被子,他垂眸看着杯中碎去的涟漪,没有什么反应,姚江对此似乎也已经有所习惯,拿了放在桌上的药包就又朝他道:“主子,我先去把药煎了,你在这里坐会”他……依旧没有反应……
姚江轻叹,举了步就朝一旁的伙房走去。而他却依旧坐在哪里只是静静的看着杯中涟漪。
咚咚,咚咚,咚咚咚……
熟悉的声响隔着门窗闷闷的从屋外隐隐传来,那坐在椅上垂眸看着手里被子的为眼帘微动,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咚……
带了节奏的平率声声穿来,这一次他听的眸色微变,放下手里的被子,起身便举步朝外踏了出去。
那是……小摇鼓摇动时,弹丸甩动击打出来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一次两更,泪目~希望明天上班时别迟到了~~t t~~~
☆、第三十七章:血仇隔,路成陌
踏出房门的人,怔怔的站在这村子的小道边上,一双墨玉的眸,好似蒙上了层薄薄的霜,玉珠转动,在这人影摇晃的街头,也不知道在寻找谁的踪影。
咚咚,咚咚,咚咚咚……
耳边听见这带了旋律的摇鼓声响还隐隐伴随着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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