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见。
“鹤望!有鬼,有鬼!”宫弈棋吓得一把抓住鹤望的双手,神色慌乱:“刚才他就站在那里看我,他就在那里!”
鹤望皱眉,扭头朝旁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可那抓住他的双手却冰凉颤抖,满是惊恐之意:“殿下,没事,鹤望这里,鹤望会保护殿下的”曲腿在床边蹲下,鹤望柔声安抚着慌乱的人儿:“青天白日,鬼邪不敢恣意现身,殿下莫要慌乱”
“不是……我真的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他了……”一身白衣,形似涟漪,被人一碰便轻轻散去。
鹤望长叹,反握住他冰凉的手给予安抚,毕竟这人再如何,也不过仅是个十来岁的孩童而已:“殿下,你刚刚醒来,兴许眼花了也说不定,这青天白日有什么鬼邪敢如此大胆”
“真的……”宫弈棋小心确认,当真是他睡得久了所以眼花看错了吗?
鹤望点头:“殿下莫要胡思乱想,有属下在这,是人是鬼都不能伤害殿下分毫”
听他话语,宫弈棋安定些许,一双墨玉的眸珠直望进鹤望的眼中:“鹤望……你为什么会进宫?”鹤望的年岁,看起来也大不了他多少,论身手,皇宫之中有多少人绝不输与他,可为什么他偏偏成了自己的近身侍卫?
鹤望一怔,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问:“属下奉命进宫,保护殿下安全的”
宫弈棋长叹,没在说话。
因为狩猎一事,宫弈棋等人都暂居行宫,本该翌日便返回皇宫,偏又遇上宫弈棋病发,如此一耽搁,又是数日的时间。龙辇里,宫弈棋坐在燕帝身边,轻拧的眉宇从离开行宫后,便一直没有松开过,燕帝见他闷闷不乐,低头笑问:“怎么?还在为了那群奴才而跟父皇怄气?”
宫弈棋摇头不语,燕帝见他如此模样,长长叹息,将他抱坐到自己身上:“你这性子,怎么跟你母后一样子?”生气了就不理人,偏又不爱承认自己在生气。
不管怎么说,秦简从他被宫珽易接回皇宫,在他身侧伺候也有半年之久,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人没了,还能高兴到哪里去?
燕帝长叹:“奕儿,无用之人当除时,万不可心慈手软,若不然他朝只怕受累与你,你明不明白?”
“可是父皇,孩儿病发,行宫失火,这都与秦简和那些宫人无关啊”
“怎会无关?”燕帝微微拧眉看他:“若非他们失职,你怎会因为病发,而跌落床榻撞翻烛台?你可知道,若是晚了一步,你这小命便早已陨葬火海?”
“我……”宫弈棋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燕帝眸色沉下已是不悦,唯有将话咽了回去,不该死又如何?哪怕现在他与自己的父亲僵上了,那些人也回不来了……
☆、第零零九章:烛影荧光
入冬的天气,气候清凉渗人,撩过肌肤,总是容易激起阵阵颤栗,窸窣的脚步声响,从小石碎路的前方,伴随着隐隐水声传来,身穿蓝衣的少年,外披白色狐裘,将自己的身体团团包裹起来,一头乌丝随着微风轻扬,青嫩的容颜,眉间殊色,清丽撩人又艳绝如狐,墨玉的眸珠,透着纯洁的光泽,朝前踏去的步子,却因为前方石山背后,隐隐传来的声音,而停了下来。
“殿下……”跟在少年身后的人,看他步子迟疑,想要朝石山那边踏去,眉宇轻拧,忍不住开口换他。
他停步,朝身后的人看去:“鹤望,那是什么声音?”
鹤望皱眉,眸色微沉:“殿下不是还要去书房吗?”
听鹤望提醒,少年垂眸不语,一双墨玉的眸珠看向那石山背后,片刻启唇:“算了”轻轻的叹息,压下了心里的好奇,错步朝全踏去,未料刚行了半步,那石山背后,却突然出现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三殿下这是要去哪?”
“皇叔”见那人是谁,宫弈棋微微俯身,朝他行了一礼。
宫弈棋口中的皇叔,乃是宫珽易的胞弟宫桌莨,多年前一直追随宫珽易南征北战,深得宫珽易的信赖,二十六七的年岁,生的英姿飒爽,俊逸动人,眉眼间更是透着与宫珽易相似的气息。
宫桌莨嘴角挂笑,踏步上前:“方才,你可听到了什么?”
宫弈棋微微蹩眉:“方才……我没听见什么……”如果衣物摩擦的声响,还有那低低的人声不算的话……
闻言,宫桌莨在宫弈棋面前蹲身来,一双与宫珽易极为相似的眼睛,闪着某种豹猎般的气息,看着眼前的少年。墨玉的眸珠,写着纯洁的不解之色,回望着宫桌莨得视线,媚眼殊色满满的全是诱人之意,最是销魂无所觉,这般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息,怕是无人可挡。
“皇叔若无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宫弈棋突然开口,声落也不等宫桌莨说话,便转身错步上前。
宫桌莨站在原地,看着他缓步前行的身影,嘴角轻笑出声:“如此殊色,莫怪皇上这般偏爱于你,只不过……这样的宠,还能风平浪静到几时?”
人总是会长大的,相信脱去稚气这层外衣的宫弈棋更是惊为天人,到那时候,这份宠,只怕他受不起……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宫弈棋皱眉,心中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可是他却也从没有想过,教他真正明白这句话的人,却是他最为敬爱之人……
长大,仅仅只是一夜之间……
白日,在去学堂的路上撞见了宫桌莨,下了课堂,宫弈棋便总感觉心思烦乱,便是在返回寝宫的路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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