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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
夏古月吮扯着梁十三的舌,狠狠地蹂躏着对方。
在梁十三的笑意中,他把这个可恶的家伙的口腔洗劫了一遍。
原本就看夏梁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不顺眼的唐漾人,此时重重哼了一声,然后冷道:“帝君。”
一下就打破了两人这个仿佛在宣誓着什么的仪式的气氛。
夏古月与梁十三终于分开,气息微乱。
然后梁十三道:“漾人。”一边说,他一边弯腰,双手摸探了会,然后才捡起方才被无情地撞落到地上的扇子。
“帝君有何吩咐?”
“你恨我吗?”
“不恨。”斩钉截铁。
“他呢?”
“恨。”还是斩钉截铁。
“恨不得他死的程度吗?”
“……”
“那我帮你杀了他如何?”
话音刚落,梁十三掂着手里的铁扇,竟就那么向毫无防备的夏古月胸口处插去!
帝位传承遁空去
铁骨扇是神兵、利器。
只一下,便送入了夏古月的胸膛之中。
竟是连血液也没飞溅出一滴。
事情的发展,已完全出乎众人所能预料。
梁十三这一举动,竟是无人阻止。
或者说,是无人能够阻止。
宫慈与将领们,站得太远,即使预先知道了梁十三的想法,恐怕也来不及。
唐漾人似乎还在想梁十三问他的那些话,视线甚至还没转回两人那边。
最重要的,夏古月在那一吻后,便直勾勾地盯着梁十三,什么动作也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
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木作的玩偶一样。
不要说如今梁十三的武功已得大成,即使如今的他不过是个稍会武功的二三流人士,这一下攻击的成功机会也接近无限。
梁十三由方才夏古月吻他开始,嘴边的笑意便未曾冷过,表情温柔得简直称得上醉人,如同在“看”着一件珍惜万分的宝物。
他就那么握着铁扇,没放手,而铁扇连着那端的夏古月,依然直直地看着他。
夏古月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又似乎说了什么,四周照亮的火焰突然暗了一下,没人看得清楚。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铁扇入肉断骨的摩擦声、四周异样的气氛,终于让唐漾人回神,但令人惊奇地,却是他竟然紧张得叫出声,然后就要冲上前。
那神态,竟是在紧张夏古月的生死!
梁十三收回对着夏古月的笑意,微转过头来,语气依然温和,但表情却冷淡了许多,就似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漾人,这难道不是你的希望吗?”
“你……”唐漾人被梁十三的表情镇住,停下脚步,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是你担心我作假?”梁十三淡然地问道,然后头又转向夏古月处,“也对,扇子太好了,恐怕插进去还没血流出来吧?”
说着,手一抽,铁扇收了回来。
血花飞溅。
受压的鲜红液体争先恐后地飞奔出夏古月的身体,瞬间染紫、然后浸红了他原本穿着的湖蓝色衣衫。
血液也瞬间跳跃上梁十三的手指、手臂,甚至脸上。
温暖、粘稠。
浓厚、腥甜。
美艳绝伦的生命之流,颤动着、绽放着、奔流着、喷涌着……就似燃放着的短暂烟花,昂然在夜空、在火中,划下永难磨灭的刹那芳华。
梁十三脸上,没有破坏珍宝后的痛快,没有失去重要的人的悲痛,没有一切该有的表情。
有的,只是死寂一般的沉静。
而这种沉静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夜帝梁十三,真的就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动心?
夜帝梁十三,难道就真的是铁石心肠的一个人?
夜帝梁十三,从懂事开始就不断计算着的一个人,难道就真的、真的……
“帝君!!!”
唐漾人嘶哑地喊道,而他自己则在梁十三抽手的那一刻便向前飙出,闪电般冲到夏古月面前,运指如飞,一下连点对方十多处大穴,试图阻止那满腔的热血夺胸而出。
但夏古月受的伤太深,受伤的部位又是要害,唐漾人这几下,只能算是聊胜于无,勉强使夏古月的失血速度慢了些。
夏古月的身子遭此重创,早已不支,此时摇晃了两下,就要跌到地上。
唐漾人习惯性地伸手去接,一阵黑色的人影如风般却比掠过眼前,比他更快地,把那个已经昏过去的人接在怀里,动作温柔。
唐漾人声音已经哽咽了,“……帝君,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手上的夏古月体温已开始降低,梁十三闭上眼,勾起嘴角。
那是唐漾人首次见到的,一如既往地温和,却……痛苦、从心地里苦出来的笑容。
“夜圣众人听令,从今开始,夜帝之位交与金使唐漾人,尔等日后应尽心尽力辅助新任夜帝,夜圣之光,永荧不灭!”梁十三以很平缓的语气说道,而说得话依然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即刻起,梁十三叛出夜圣教,再不是夜圣之人!”
“帝君!!!”这次唐漾人不再是那个唯一提出异议的人,甚至其他五行使,突然竟也惊呼起来,好几道不敢置信的视线看向那个宣布叛教之人。
但梁十三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根本不为所动。他自顾自地微低腰,抱起了夏古月的身体,然后又转向宫慈那方,道;“这位大人莫要冲动。梁十三今日所为,与夜圣教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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