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忍气吞声地闭上嘴巴。
两面墙壁上的肖像画们纷纷发表期待的言论,谈及最多的话题与评价等级的提高密切相关。当然也有对未来的展望充满悲观的论调。校长们七嘴八舌,各式严谨或滑稽的议论不绝于耳。
贝托指着洛朗教授,【那个什么洛拉……】
“是洛朗,先生。”洛朗忍不住纠正。
【对对对,洛朗,别大声嚷嚷,我耳朵好使着呢!不过年轻人,你应该知道,当别人在说话的时候你不能贸然打断,那会显得你很没有礼貌。】
裴迪南冷笑,【连自己学校的魔药学教授的名字都记不住,值得拿出来炫耀?还义正言辞地教训别人?你不止老糊涂,还厚脸皮。】
【你……】
“先生们,先生们,”卡卡洛夫泪流满面。“我急切地想要知道欧洲教育评价大会上发生了什么,请二位务必网开一面。”
俩校长对视一眼,同时别开头。
卡卡洛夫松了口气,他挥动魔杖,一只冥想盆从画廊尽头的讲台后方飞出,落在画廊中央。这只冥想盆质地坚硬,通体灰白,约有半人高,盆子本身占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是雕凿得惟妙惟肖的九头蝰蛇。
洛朗用魔杖取出关于欧洲教育评价大会的记忆,把它轻轻丢入冥想盆内。
冥想盆在接纳记忆的那一瞬间开始发生变化,平静的水面出现圈圈涟漪,犹如雷云中的闪电不时炸亮整只冥想盆,驮着冥想盆的九头蝰蛇往外舒展躯干,并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窸窣窣的摩擦。
九只蛇头分展到不同方向,而后蛇头微扬,向空中喷出白色的烟雾。烟雾在冥想盆上方聚集不散,转瞬便聚拢成一团,冥想盆中的影像被反射到烟雾中,如同放映电影时的白色幕布,一举一动皆流畅自如。
校长画廊内早已没了争论声,大家无不屏息静气。
校长们通过罗伊.洛朗贡献的记忆,目睹了欧洲教育评价大会上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满怀欣喜到开幕式上猝不及防的“恶意”;从让人七上八下的抢答到令人拍案叫绝的摇铃;从自我价值的展示到被全场提问等等……
几个小时的经历让人目不暇接,坐立不安。
【好!】贝托.普罗迪满含热泪。【那个谁说得太棒了!】
本来也为海姆达尔的慷慨陈词鼓掌叫好的裴迪南被贝托的一席话弄得哭笑不得,别的校长虽不像裴迪南反应那么激烈,却也是无可奈何地摇头。
【那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你至少应该记住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的名字!】裴迪南吐槽。
【我们学校几乎每年换一个学生会主席,我记得过来吗?!】贝托理直气壮地抗议。
【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裴迪南想不通这个人生前居然是一位有口皆碑的校长。
【我认识他与能否记住他的名字不存在直接联系。】
裴迪南被贝托的强词夺理反驳得无言以对,他失败的原因在于他没法让自己更胡搅蛮缠。
贝托这回倒没把注意力放在与裴迪南打嘴仗之上,难得的“通过恶心对方最终打败了对方”也被他抛在脑后,他的全副心思投入到了洛朗教授的记忆影像中,并心潮澎湃反复回味。
【伊戈尔!】贝托大叫着卡卡洛夫的名字。
“什么事?”卡卡洛夫连忙应声。
【那个谁——】
“谁?”
【就是那个谁!】
“您说的是谁?”
【哎呀,冥想盆里的那个!】贝托还急上了。
卡卡洛夫满腹委屈,他怎么知道贝托到底说的是哪个,冥想盆里出现的人何止一个。
还是洛朗教授反应迅捷,“您是说德姆斯特朗代表队?”
【对!】贝托很高兴有人比卡卡洛夫灵活。
“斯图鲁松?”洛朗又问。
贝托大喜过望,【对,我说得就是他!】说着斜眼扫了下卡卡洛夫,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卡卡洛夫特别想挠墙,强颜欢笑道,“您有什么吩咐?”
【斯图鲁松几年级了?】说得好像从没有见过海姆达尔一样。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会主席通常由七年级担任,您说他几年级了?卡卡洛夫当然不能这么冲,短暂的脑补过后,老老实实的说:“七年级。”
【而且是学生会主席?】
“……没错。”
【如此说来快毕业了!】
“是的,今年六月就能拿到德姆斯特朗颁发的毕业证书。”
【他不准备留校继续深造?】贝托问。
“我们学校只读七年,即便最终的考核没有通过,也就是拿不到毕业证书,没有留级这一说。”
【当初是谁兴致勃勃跑来和我们商量开办专业深造的可行性的?】贝托质问。
该记得没记住,天马行空的畅想倒是记得比谁都准。
“是,我是有这个想法,要不然我也不会着急让德姆斯特朗参与欧洲巫师教育评价大会,没有得到相关部门的审批评估,我们没法在学校的现有基础上开展任何专业深造。”
【原来不是有个叫什么的学生,你很喜欢的那个,他不是在学校又读了一年吗?】
“您说的是威克多.克鲁姆……”
【名字我记不住,大概是他吧,他不是拿了另一个专业证书吗?】
“威克多的第二份证书是特例,他的‘魁地奇发展史和器具起源运用’专业是经过魁地奇联盟授权代为培养和颁发的,归根结底,我们学校还不具备开办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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