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隆梅尔做了个请的手势。
“斯图鲁松主席~”刻意柔腻的嗓音响起。
二位男士同时止步。
从后方走来一名女巫,穿着翠绿色的明亮巫师袍,眉眼带笑,面露□□,眼神透着几许轻佻。
拉卡利尼挑剔地扬起眉毛: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门槛越来越低了,放到十年以前,像这种看上去就不正经的女人连大门都进不来。
想到这里拉卡利尼抛给隆梅尔一个眼色:又是你的烂桃花?
拉卡利尼主席没有忘记刚有一位女巫匆匆而去。
“别这么谦虚伦巴第,全世界的老男人们都在羡慕你,包括我。”隆梅尔笑道。
老拉卡利尼差点咬碎一口保养得宜的大白牙。
隆爸爸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就是报复!
老拉卡利尼最近碰到的糟心事不少,除了儿子不听话,儿媳妇不是豪门出身,隆梅尔给他挖了一个坑以外,还有个更糟心且一度被魔法世界引为茶余饭后笑谈的悲催事。那就是老拉卡利尼原本为儿子相中的豪门媳妇,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大约领悟到再难挽回小拉卡利尼的心,毅然放弃原有选择,掉转过头企图攻略“公公”了。
老拉卡利尼回忆儿子当初反抗时的嘲讽,没想到一语中的,这豪门姑娘毫无节操。老拉卡利尼甚至开始庆幸莱纳托的坚持,他已经被豪门姑娘的嘘寒问暖弄得身心憔悴。
“这一位是……”绿袍女巫的站立姿势挺得体,就是眼神不对劲,像荧光闪烁似的竟然会放光。
老拉卡利尼一朝被蛇咬,连忙转开视线,假装研究墙面上的壁灯。
隆梅尔笑了笑,“您今天来是为了工作?”
绿袍女巫点头,“怎么没有看到克鲁姆先生?”
“今天没有竞选陈述活动,”隆梅尔顿了一下。“看到只有我这个老家伙您不高兴吗?”
绿袍女巫故作天真地眨眼,小眼神带了钩子似的。
一旁的老拉卡利尼早就在心里嘀咕开了,想不通隆梅尔的品位什么时候低廉成这样?!
绿袍女巫离开的时候又用眼神勾了一下。
二位男士目送她走远,然后才走向电梯。
“那女人是谁?”拉卡利尼忍不住问。
“你知道克劳斯吗?”
“……列支敦士登的那个?”
隆梅尔点头,“刚才那位女士是亚当.克劳斯的未婚妻。”
拉卡利尼脸色一变,满眼都是“你真行”的诧异,这墙角挖的……
“克劳斯家得罪过你?”拉卡利尼主席对于斯图鲁松主席的认识也就这么浅薄。
“没有,未来不敢保证,也许正准备得罪。”隆梅尔模棱两可的说。
“那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拉卡利尼评价道。
“她对我儿子的伴侣很有想法。”
拉卡利尼却说:“我看她对你也很有想法。”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临走前不忘对他也勾一下。
“所以你对她的评价相当中肯。”
二、
二人在安静的包间内坐稳,饮料转眼上桌,拉卡利尼一直憋着劲兴师问罪,憋得狠了嗓子眼有些不舒服,他拿起水杯的时候不小心看见隆梅尔又来得意洋洋地显摆幼稚的打火机,从而联想到一系列让他极度不快的事。拉卡利尼连忙放下杯子,等待这阵突如其来的胸闷过去。
就在几天前,北方彗星的新产品广告入驻意大利各大城市还是拉卡利尼主动牵的线——本想借此感谢隆梅尔尽弃前嫌的仗义,如今看来他真是傻到家了。
“你想说什么?”隆梅尔吸了口烟。
拉卡利尼在烟雾缭绕中忍耐地蹙眉心。
在个人的小爱好上,拉卡利尼倒是像他努力营造的对外形象那样“清心寡欲”,不爱抽烟、不嗜酒、不赌博、不嗑药……就连巫师棋也从来不玩来钱的那种。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任情人,老婆在世时绝无二心——姑且不论是否有贼心没贼胆。照此看来,老拉卡利尼的私生活比隆梅尔检点不知道多少倍。
“芬兰魔法部从头到尾就不打算参加高布石欧洲杯,这一切都是你为了引我上钩设下的骗局!”拉卡利尼早就等着摆脸色了,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特别扬眉吐气。
隆梅尔又喷了一口烟。
拉卡利尼不再掩饰他的不快,迅速后撤离开烟雾扩散区。
“那又如何?”隆梅尔轻描淡写的说。“意大利魔法部有损失?还是你们的竞选因为我的‘骗局’出现了阻碍?”
拉卡利尼深吸口气,被呛得差点咳出肺来,“……你不要转移焦点。”
隆梅尔假装没看见对方咳得惊天动地,“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我为了达到个人目的,糊弄你,把你一并拖下水吗?好的,我承认,我确实那么干了,所以呢?”
拉卡利尼沉默不语。
隆梅尔轻轻一笑,“利用与被利用,利用与反利用,不就是我们一直以来的工作吗?我利用意大利的求胜心为芬兰的求胜之路获取更多资源,意大利在魁地奇上的竞选不曾利用过芬兰?北欧诸国在高布石欧洲杯竞选上的退出,将大大有利于意大利的开拓,这一点你必须承认。”
“你依旧这么令人厌恶,隆梅尔。”拉卡利尼冷静下来。
“工作而已,别把私人情绪带入进去,”隆梅尔咬着烟斗说。“不然别说十年了,一天都坚持不下去。每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看起来越来越像人渣了。”
拉卡利尼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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