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课就是睡觉,要么坐着发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你说他颓废吧,学习比谁都认真,按时完成作业,努力备战接二连三的考试,课上应付老教授问题时更是对答如流,但你要说他积极吧,他又哪都不去,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到这小半年了,除了陆景,认识的人寥寥无几。
陆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乐杨以前也有情绪低落的时候,但都不及这次,他像是给自己做了个带锁的盒子,麻木不仁的把自己锁里面,隔绝外面的一切,什么都进不到他心里。
第二年开春,陆景说他有个同学要来,在他们这边住几天,而他要去相邻镇的一个学校参加项目交流会,第二天才能回来,拜托乐杨去机场接一下。
乐杨领命,揣着钥匙准备出发,陆景拉住他,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又没说,他很少有这种举棋不定的时候,那天下午,乐杨故意在他跟前多晃了几圈,但直到出门,他也没说话。
路上乐杨越想越不对,陆景这人,心思这么细,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的同学让他去接,而且是初中同学,乐杨知道他跟初中那伙人关系不一般,换成是他,旷课都要自己去。
听说是个男的,叫谢嘉帆,乐杨问长什么样,陆景说很帅,属于在人群里辨识度特别高的那种。像他这种直男癌晚期患者,居然会特意强调一个人很帅,乐杨一脸汗,想到最不可能的情况,难道,是强调给自己听的?!
乐杨举着写有他名字的a4纸在出口等,越想越尴尬,不知道待会见面了要怎么说,万一人家对自己很满意怎么办,毕竟这种可能性还是很高的,那到时候怎么拒绝,会不会影响他跟陆景的关系……
乐杨苦苦纠结,最后决定还是装傻吧,反正他拿手。
陆景没骗他,那个叫谢嘉帆的男生高高帅帅,给人特别阳光的感觉,脸是男生里少有的精致,乐杨不得不承认,这人就算是在做为同性的他眼里,都是非常帅的存在。他其实对同性审美挺无能的,在喜欢上曹易之前,他并没有放太多的精力在他的长相上,就算他再帅几分,或者再丑几分, 对他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谢嘉帆已经工作了,最近在休年假,出来前也没特地安排路线,想到哪就去哪,时间到了就回去。这次刚好来这里,顺便见见老同学。
陆景不在,接他回家后,乐杨做了顿晚饭,谢嘉帆直呼好吃,年纪轻轻手艺怎么这么好,快赶上大厨了。
乐杨知道他夸张了,他也就是大锅饭水平,这人常年待在国外,太久没吃祖国的饭菜,感受自然和他这种天天开火做饭的不同。
吃完谢嘉帆说要洗碗,乐杨当然不能让客人洗,便让他出去看会电视,累了就早点休息。
谢嘉帆倚在门边和乐杨聊天,乐杨围裙带子没系结实,松了,他自己没发现。谢嘉帆走近两步,站到他身后,乐杨感觉到他的动作,头皮一麻,生猛的跳开了:“你,你干嘛!”
“……”
谢嘉帆看他像只猴子一样躲在壁橱角落里,笑道:“你怎么了,反应这么大?”他提醒了他好几次,但他一直在神游。
“我不是那种人!”乐杨一本正经的说。
谢嘉帆笑的更厉害了,“哪种人?”
“我不知道陆景跟你说了什么,但我敢肯定他误会了,我不是他想的那样,我只是喜欢的人刚好跟我一样,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其他人。”
谢嘉帆听他说完,表情从好笑转为平静,继而转为震惊,“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
乐杨好想把手里的盘子一只只全扔出去,听听碎裂的声音,是不是跟他现在心碎的声音一样清脆。
谢嘉帆在明白事情来龙去脉后,不忍心乐杨尴尬,便说,“那他有没有跟你说,我从初中开始就喜欢一个姑娘到现在。”
“没有。”乐杨机械的摇头,“他只跟我说他从初中开始就喜欢一个姑娘到现在。”
“……”
谢嘉帆摆摆手,退后两步,“等等,信息量好大,你让我消化一下。”他出去后在客厅里走了两圈,进来报了个名字,问乐杨是不是这个。
陆景没跟他说过是谁,谢嘉帆来了兴致,连着报了好几个名字,乐杨说他真的不知道,你要么去问他本人。
“藏的也太好了!”谢嘉帆躺在沙发上望天,“这人果然贼精贼精的,不行,这两天我得好好审审,当年我们班优秀的女生也就那几个。”
过了会,谢嘉帆跳起来,“泄特!不会跟我是同一个吧!”
那一刻,乐杨终于明白今天中午陆景的异常是因为什么,他想说,绝对是同一个。
晚上乐杨在房间里撞墙,第一次发现自己又自恋又蠢,按郑晓新说的,这是病,得治!
第二天陆景回来,感觉家里气氛不对,乐杨似乎往盒子里又缩了几分,而谢嘉帆,从头到尾一脸冷笑的看着他,就差拿鞭子让他跪下了。
但陆景是谁,他是那种你跟他出门发现他没穿裤子你羞的要哭他还能淡定的从街头走到街尾回家穿好裤子再出门的人。事实也是如此,谢嘉帆在这住了三天也磨了三天,到上飞机了,还是不知道那个有点年代了的女生特么到底是谁。
在机场,谢嘉帆愤愤难平,凑着乐杨耳朵说,“一定是同一个,你也感觉到了对吧。”
乐杨装无辜,谢嘉帆又说:“虽然我那姑娘不喜欢我,但我也不能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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