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文继续傻笑,不过看到盛之梧拿出时钟弯出天际的礼物——一条半身长裙时,就只有傻没有笑了。
标签上写裙子的颜色是孔雀绿,装裙子的袋子里还有张小卡片,上面是时钟潇洒的字迹:听我哥描述的你的长相和身材,穿裙子应该会特别好看^_^
盛之梧心跳猛地快了几拍,面上却强作镇定说着“都没有正经礼物吗”,转身拿出自己准备的,还是一幅画。今年画的是过年时方其文看烟花的场景。
烟花很美好。方其文更美好。
方其文由傻回神,扭过头去吻盛之梧。盛之梧总是把他画得好好看,好看得他贪心地想一直出现在他的画中。
盛之梧回吻着,托着方其文站起往房间去。方其文哼了一声,两条腿缠上盛之梧。盛之梧走了几步又回到沙发,把那条长裙拿着了。
十分钟后的房间里,盛之梧赤裸,方其文除了那条长裙也未着一物。方其文皮肤白嫩,被孔雀绿衬得更显白皙,腰线又猛然收进裙里,盛之梧看着直想咬。
裙摆很大,铺开在柔软的床上。方其文骑在盛之梧身上,被盛之梧钳着腰,双手勾着盛之梧脖子仰头呻吟。两人在那片孔雀绿下结合、耸动, y- in 靡场景都被遮住,若不是布料起伏像绿色的海浪,总会误以为他们在普通地拥抱。
不过大胆承认也没关系:他们在z_u_o爱。
天气特别好的一天,去了游乐场玩,累了回到家,聊聊天,做z_u_o爱。
28
情事的最后是方其文s-hi淋淋地说“我准备好了去见那两个叔叔”。盛之梧开始没反应过来,两人在不同频率上绕了好久,盛之梧才绕明白方其文在答应去见时喻苏和宋祺佑。
紧接着他就为“这种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的老套理由毫不客气地亲了方其文很久,又为“文文果然一直都惦念着我说的事”的自恋想法柔情恣意地继续亲了方其文很久。
刚洗干净的两人又亲出一身薄汗,方其文蜷在盛之梧怀里,脸蛋在他胸前轻轻蹭呀蹭呀蹭,听他把见面时间定在国庆。
“不过应该不止那两个叔叔,还有一个叔……哥哥吧,送你裙子的那个,他好像就比你大六七岁。”
方其文“嗯嗯”应着,继续蹭呀蹭呀,他特别喜欢与盛之梧肌肤相贴的感觉。
“他送你裙子是因为……他自己喜欢穿裙子,呃,和你这种在家里偶尔穿一次不太一样,他是经常性的,包括出门。估计见面那天他也会穿裙子……”
方其文不太明白:“那样……不会很奇怪吗?”
“嗯……你是指我们会觉得奇怪还是他自己觉得奇怪?我们的话,平常人一般都会觉得奇怪?但我觉得,穿什么衣服出门是他自己的自由,只要没有过分暴露,没有奇装异服,能保持得体,不产生危害。所以我虽然会觉得有点怪,但能包容,不过也会有另一部分人无法接受吧。至于他自己,应该是能从中获得满足感才会这么做吧。”
方其文有些艰难地理解着,不太确定地捕捉重点:“我能包容。”
“文文乖。”盛之梧亲亲他额头。
“是不是就像我们的关系这样?虽然我们班男生都是说喜欢哪个哪个女生的,但男生喜欢男生没有产生危害,一部分人能包容,一部分人不能。”
盛之梧有点惊喜:“对,就是这样。”
“就像李凯上课时把漫画藏课本后面,也没有产生危害,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能包容。”
“……差不多吧。”盛之梧拧着眉毛不惊喜了,“什么漫画得上课冒险看,为什么不下课或者回家看?”
“不知道。好像是日语的,只有几个中文字,什么‘秘’什么‘诱’什么的。”
“……你同桌深谙‘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个道理啊。”
国庆的会面约在一家茶餐厅。方其文说是做好了准备,走近时还是紧张得发抖,眼睛这看看那望望,望到一个穿粉绿相间格子裙的女生朝自己挥手,才把困惑替了部分紧张,茫然地看向盛之梧。
“这是和你说过的那个哥哥。”盛之梧凑方其文耳边低声说,看他不知所措,也不管周围人还多着,恶作剧般轻咬了下他耳垂,“别紧张。”
方其文“啊”了声跟上盛之梧的脚步,不知道是“啊原来是那个喜欢穿裙子的哥哥呀”,还是“啊你干嘛呀”。不过后者在他们落座后由时喻苏槽了出来:“盛之梧你大庭广众拉着人小朋友腻歪什么呢?看把人吓得。”
方其文想维护着说句“没有”,又觉得是不是轮不到自己开口呀。盛之梧看方其文欲言又止,笑着在桌子底下捏了他的指尖,自己怼了回去:“你还是颗飘零的尘埃,不知道落定的幸福。”
“你大爷,我一身j-i皮疙瘩。”时喻苏眼神逐渐嫌弃,“你们恋爱的人都这么膈应人吗?”
宋祺佑和谐地加入怼人阵营:“你谈个恋爱不就知道了?”
方其文乖巧坐着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在互怼中交流感情,交流的都是稀松平常的日常生活,没有高大上没有听不懂,提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时喻苏和宋祺佑偶尔还把话题转向他,问他一些很好回答的轻松问题,盛之梧聊着还给他夹了很多菜,方其文愈发安心。
时钟坐方其文左边,在另外三人聊得正酣时往右挪了一点,问:“菜还合胃口吗?”
正大口吃空心菜的方其文听到时钟问他话,急着要把菜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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