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一样,各自都躲起来了。
然後,张殷德受到了他人生最大的一次冲击。
他竟然看见她妹妹的房里有男人的身影在走动,再近一点,听到男人低沈的声音,和他妹妹欢快喜悦的应和……张殷德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那个秀气过头的妹夫,明明听起来是卢旺的声音,但是他妹妹叫这个人“黄生”!
一男一女在房内讨论著什麽诗词书画,还屡屡点到白锦汶的名字。
她妹妹叫得恭敬,一口一个白公子,那男人却是一口一个锦汶,还取笑说,原来这是他小时候的画作,竟然还收著,当真有趣。
里面的人在一张张品评。
外面的张殷德已经站得双脚都麻了。他不想推门进去给自家妹妹难堪,离开?这脚步却一时也挪开不了。
她妹妹住的这处是白家最好的房子,是白家两老给小两口收拾的新房。以前白锦汶从小住著,所以一应小时候的用过的东西都细细收著。
成亲後,白锦汶自己倒是搬出来,去住了偏院,落个清净。
白家大概觉得儿子太过任性,对不起儿媳妇,对张婉宁格外好,什麽难得的东西都先送少夫人这边来。
张殷德本来也怕妹妹年轻,会生气。谁知道妹妹住得很好,一句怨言也没有,提起白家来也都是好话。张殷德本来以为是自家妹妹大度,性格好,能包容,也知道是白家两老多有照应,谁知道竟然是这麽一回事!
他妹妹偷汉子偷到屋子里,光明正大地挑灯夜聊,调侃他的正经相公!
这种事都做出来了,怪不得对白锦汶的冷落一句坏话也无,怕是巴不得白锦汶不要理她才好!如此丧风败俗,不顾脸面……张殷德气得眼前发黑,觉得都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过错!
若是她妹妹有一丝不情愿,或者被胁迫,他早就冲进去了。
可是,听她妹妹娇柔的声音,哪里是人家来勾她,分明她巴著人不放了。
张殷德脑充血,闷头闷脑就回转,这一夜,没合眼。
☆、(9鲜币)三十五,问妹
第二天早早地,张殷德就赶到张婉宁房门前。守株待兔站了一阵。
张婉宁的婢女及时发现,把张家大哥迎了进去。
正房内干净整洁,并无外人到访的迹象,张婉宁草草梳理过,温和地看著他的哥哥。
还好,没有留宿!
张家哥哥虽然性格沈稳,当下看上去表情也平静,但是内里已经焦躁地看不出本心。见妹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想到昨晚她会是怎样一副迎客姿态,张殷德脑门上青筋直跳。
把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
门才关上,房间一暗,张殷德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
张殷德五大三粗一个男人,怒气上头用了全力,丝毫不留情面,这力道哪里是张婉宁这样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子可以承受的。一下子被摔倒在地。
张殷德居高临下地看著惊恐、愤怒与委屈齐齐交杂的妹妹,抿著刚毅的嘴唇不说话。
按照张殷德的脾性,他要上去踢几脚才能消消气,想到妹妹毕竟有孕在身,张殷德忍住了。
张婉宁何时被这样对待过?!他的哥哥一向把她捧在手心里,连说话声都舍不得重上一重,把她当做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张婉宁捂著半边肿起来的脸颊,眼中浮出了水汽。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麽打你?”张殷德目光黑沈。
“……自然是妹妹做错了事。”张婉宁摔倒在地的姿势,没有变动。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张殷德继续问。
张婉宁这才打量起哥哥比她还不好的脸色,简直赶上锅底黑了。张婉宁心里一跳,紧张地握住了手。
“怎麽不回答了?”张殷德甩袖子,“我也不问你做了什麽糟践事。只是,你要答应我,再不与那人往来。你是白家的少夫人,做什麽,不当做什麽,岂可任性胡来?!”
张殷德这几句话已经说得很轻。他心里毕竟心疼这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
张婉宁一张小脸瞬间雪白,她哥哥知道她跟那人的事了……
“怎麽,你还不愿意?”见妹妹半晌没反应,张殷德眉头跳了跳。
张婉宁垂了眉眼道:“哥哥,怎麽知道的?”
“我不会看,不会听吗?还是你当我好糊弄?”张殷德怒目。
张婉宁咬了咬嘴唇,跟他哥哥磕了个头道:“妹妹喜欢他,不想与他分开。”
“什麽人值得你这样护他?!”张殷德昨晚毕竟没有推门去看这黄生是何人,并没凭著嗓音认出是卢旺。
张婉宁低著头道:“他不喜欢妹妹,是妹妹喜欢他,妹妹只觉得跟他在一起什麽都好,即使只偶尔见上几面,说上几句,妹妹也觉得开心快乐了。”
她这几句话不似作伪,仿佛在心底已经发酵经久,此时才一鼓作气终於见了天日。
“你……你竟然不知悔改!你怎麽对得起白家?”张殷德气得手指都颤了。
张婉宁却是个拗性子,干脆直讲了:“白家待我的好,妹妹知道;他心里喜欢公子,妹妹知道;公子待妹妹和哥哥一样……并无多余。”
张殷德听著这话怎麽有控诉白锦汶的味儿,等他再转过来一想,怒目圆瞠:“你……和卢旺?!”
张婉宁默认不语。
“你不是叫他黄生?”张殷德不敢置信。
“……他有个别名,叫黄记川。”张婉宁虽然知道更多,但是她不愿意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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