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盛了。程严反手又是一掌。
声音响彻了书房。到最后,程严怒极反笑起来:“很好,很好。”
程赞的唇角已经破了,他的头脑发晕,渐渐有些站不住。
“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丑事还嫌闹得不够大?程家怎么养出了你这种恶心的东西?!”程严的手心都在火辣的疼,于是更加恼火起程赞。
“看来不一刻盯着你就是不行啊?”程严的五官都逐渐扭曲起来,“不要脸的东西,马上跟那小子断了关系!还是你想要我来教你?”
程赞摇了摇头,但是这一摆动则令他更加意识模糊了,他依然道:“不行,不行……”
“你说什么?!”程赞居然敢说不?他居然敢对自己说不?
“不行……”程赞想伸手扶住墙,但是他现在站在书房的中央,没有能让他扶靠的地方,他重心失,身体眼看就要倾倒下去……
却不知为何倒进的是一个熟悉的怀抱,那人身上好闻的气味袭入鼻间,程赞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见对面父亲惊诧地瞪起双眼,而耳边传来这个世界上他最想听见的声音:
“程伯父,我想和你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真的可以把蛋蛋卡到蛋碎啊_(:з」∠)_【不准想歪!
刚刚出炉的哟~~为了实现一定隔日更所以没来得及回头检查什么的tat所以肯定会有啥逻辑不通顺语句什么的……总之废柴蛋躺倒任鞭打_(:з」∠)_……
☆、疯子
眼下这间小小的书房里只剩两人,一坐一立,沉闷的空气里满是山雨欲来的压抑。
“你有什么要说?”
程严没有将这少年放于眼里,他低头抿茶,甚至看也不看对面的人。
其实在这样对立的状况下,往往是端坐如山的人更具气势,给予站立的那一方无形的压力。林如安却似谈心闲聊一般笑笑,道:“程先生,我想和您做笔交易。”
他将“伯父”换做了“程先生”。
老板椅上的中年男人动作一停,抬眼过去,少年人的笑容优游自适。
他只是微笑,却不接下言。程严将茶杯放回了桌面,上身后仰靠至椅背,高深莫测地笑:“接着说。”
“现在我和您之间最大的冲突是程赞,我要您,从今以后对我们二人放手。”林如安的语气笃定如山,“而我,会让林荣企业签下与程氏的长久战略合约书!”
程严一愣,然后仰头大笑,甚至鼓起了掌,“小子,你认不认得这六个字,”程严觉得真是在浪费他的时间,“‘滑天下之大稽’?”
林如安依然笑着,却上前一步,将手撑在了程严面前的红木书桌。无形的天平微妙的倾斜。
他轻淡如风地开口:“老实说,程氏会怎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或者换一种说法,我有的是手段能让程氏一日千里,”林如安眼神渐冷,“也可以一败涂地。”
程严倏忽变了脸色,那眼神似乎能将这狂妄的少年给生生活吞。程氏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为了这事业哪怕众叛亲离他也在所不惜,而如今,林如安已经成功地惹怒到他。
他却不怒反笑起来,“小子,你以为你是林荣那老头的孙子,所以我就不敢动你?”程严上身前倾,阴毒的眼神如鹰,“和我谈手段?碾碎你不过是……”
“程先生,”林如安完全没有想要听他说完的意思,居高临下的视线倨傲散漫,“程氏接下来两年的目标是将市场投往全球,林荣企业在此早已与国际接轨,相比下来程氏只不过是盘踞地头的一条蛇罢了。与林荣的合作,程氏能捞得多少好处想必程先生您比我清楚得多。”
程严怔然。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然而,这小子怎么会知道程氏的动作?虽然还构不成商业机密,但是这个计划还只是个雏形而已!怎么可能……
他有些摸不透这少年的底子。程严一直很有鉴材的眼光,在商海风风雨雨了这么多年,对方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大巧若拙以退为进他一眼就能望见底。但是,这个林如安,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程严脑中转了千转,面上仍不露声色,他只是轻蔑地笑:“一个大学都没念过的家伙竟敢在我面前大放阙词,很好,我的确该夸一句,果然无知者无畏。”
他显出有些好奇感兴趣的样子:“说说看,你凭的什么有这样可笑的自信?”
林如安就像是在等着他这句一样,“凭两年后,林荣企业大当家的位置,就要易主。”
“谁?”
“我。”
“呵……”程严简直又要拍掌大笑,“两年?就因为你是林荣的嫡孙?”
现在哪还轮到什么世袭传位?更何况如今林如安在林家的境地是完全能够预想的举步维艰,林荣就算再疼爱他,身后的那一群豺狼虎豹都在等着亮出他们的獠牙。利益当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豪门大族中的厮杀拼争更是尤甚惨烈。林荣啊林荣,你聪明一世,怎么就培养出这么个天真的苗子?
“当然不是,”林如安好像已完全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唇边的笑容变得阴戾诡异,“我凭的是,林家再不会有一人比我还毒还狠。”
“您刚才是在想,我怎么会知晓程氏的计划?我连程氏也知根知底,更何况是生我的林家?”
即使是程严,当下也只能瞠目结舌,“你,你是疯子吗……”
林如安倒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便接着他的话道,“没错,成大事者,往往就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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