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人生总是这样无常而讽刺。
“白晚,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找你。”
“所以,是什么病?现在好了吗?”白晚还是有些担心。
“早没事了!”傅野笑了一下, “是室上速,心脏的一根线搭错了,容易心悸,就做了一个s,he频的小手术。其实说起来,还多亏你呢!”
“多亏我?”
“是啊,要不是为了追你,我也不会在机场发病,还好发现得早。这个病不能拖的,越拖越麻烦,还是早点做手术了好。” 傅野尽量说得轻松,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很没有说服力。
白晚深深地注视着他,心里升起了一丝狐疑。他对医学一窍不通,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只是傅野越是满不在乎,他就越觉得违和。如果真的像傅野说的那么简单,他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恢复不了吗?
傅野任由他看,还是那样笑着,低声说:“白晚,我现在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家。”
白晚猛地一震,回过神来。
“不、我不回去了。”
“不回去?那也可以。”傅野连忙说,“那我留在这里陪你。”
“不用了。”白晚别过头,淡淡道,“你的病刚好,需要在家休养。再说了,你这么久没有去公司,应该好好经营一下事业了。”
“你还在怪我吗?”傅野急了,“我真的是因为生病才没法过来……我不是故意不找你的。”
他伸手去拽白晚,想把他拉进怀里。白晚没有抗拒,轻轻地靠上了久违了的傅野的胸膛。他听着那一下一下急促的心跳,半晌没有动弹。直到那心跳渐渐平稳下来,才说:“我没有怪你。我说的是实话,傅野,我现在心里有了别的东西。”
“谁?是他吗?”傅野的目光像箭一般s,he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叶承恩。
“当然不是。”白晚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认真地看着他,“我只是不想再被感情所捆绑,这三个多月,我想清楚了一件事,没有谁能拯救谁。是你带我走出从前的y-in霾,我很感激你。可是过去我太依赖你了,现在我只想靠我自己,学音乐、唱歌、走遍世界,自由自在的生活。”
傅野坚持道:“我可以陪你。”
白晚摇摇头:“可是,那是你想要的吗?你可以放弃江之鸣,但你的事业、你的梦想,你都可以放弃吗?就算你可以,我也不能那么自私。”
他说着,一步步后退:“傅野,回去吧,我们已经分手了。”
傅野手臂抬了抬,想要再次抓住他,却终究没能抬起来,仿佛“分手了”这三个字给他施了咒,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他眼睁睁地望着白晚单薄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初秋金黄的阳光深处,突然心如刀绞。
但这次,不再是器质意义上的心如刀绞,只是一种感觉, 一种,仿佛要死在原地的绝望。
第五十三章
因为傅野的突然出现,白晚没有了吃饭的兴致,他请叶承恩开车送他回公寓。捷豹快速驶过华格纳大楼前的马路,白晚似有所感地一瞥,惊讶地发现傅野竟然还站在那排梧桐树下,一动不动,犹如雕塑。他忍不住回头,车窗外那个人孤单的身影越来越远,很快就淡得如一抹铅印,消失不见了。
白晚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这段他无比珍之重之的感情,就这样仓促地结束了。他却不知道该去怪谁。也许谁都错了,又谁都没有错。大家都说初恋是很难修成正果的,果然,他也不能免俗。
白晚头向后仰,靠在座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叶承恩一直默默开着车,没有说话,也没有追问什么。白晚很感激他,这个时候他的沉默就是最大的温柔。白晚苦笑着想,如果他爱上的人是叶承恩,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没有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各种偏见,也没有后来的争吵冷战互不理解,他会拥有一个体贴的爱人,一段温暖的感情,他们应该会很幸福。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有的只是傅野在他身上打下的一道道情感烙印,刻骨铭心。白晚闭着眼睛,回想着和傅野经历过的一幕幕,想起他在月光下弹的那首《问心有情》;想起他赶到蓝港西岸就为了劝他不要放弃《风雨夕楼》这个项目;想起在苏环岛冰凉漆黑的海水中他救他脱险;想起芝城过马路时他偷偷牵住了他的手,短短几步仿佛走过了一生;还想起他买下那枚戒指时说自己是他的白月光。那枚戒指白晚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带到了美国,压在行李箱的最底层,和记事本、手机放在一起。他想,也许是该找个时候还给傅野了。
叶承恩把车开到一家中餐馆门口,给白晚打包了外食。
“多少还是要吃点儿。”叶承恩将热腾腾的袋子递给他,“民以食为天,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折磨自己的肚子。”
白晚没想到叶承恩细心体贴到这个地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接过外卖,呐呐地说了声“谢谢”。
叶承恩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开车。
白晚望着他儒雅斯文一丝不苟的侧脸,突然产生了一点儿好奇:“承恩哥,你、你恋爱过吗?”
“当然。我都三十多了,你以为我是老处男吗?”
“呃。”白晚差点被噎住。他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叶承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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