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看着以为要打起来,就见他俩已张开双臂,抱成一团,又哭又笑,亲如兄弟。
那上校拉着袁朗,介绍给他的同事们,自豪道:“他的乌尔都语是跟我学的。”
袁朗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把上校介绍给老a们:“怎么样,这国骂我教得标准不标准?”
这tm有什么可自豪的!
两边队伍充满理解地看向彼此,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地对面另一国的军人是这世上最懂自己的人。
一番介绍之后,吴哲这才了解这两人居然是猎人学校同期毕业,训练期间还住在同一寝室。也真是巧了,虽然他们当时感情不错,但这江湖茫茫,一拍两散,谁也没想过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参谋长冲张政委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得借这个机会赶紧把任务的事敲定。
张政委跟巴方官员攀谈起来:“真没想到两边指挥官居然是老朋友,这可真是难得的缘分啊!”
巴方官员打勤凑趣:“两国的友谊比阿拉伯海还要深,你们都是我们的朋友。要不要现在交接一下工作?”
张政委欣然同意:“我方政府和贵方已经协商过了,这次由我们主持人质救援行动。”
巴方官员也很高兴:“我已经收到命令了,没有问题……”
“我不同意!”巴杰瓦上校突然回头,粗暴地打断了旁边的任务交接仪式。
袁朗揽着巴杰瓦上校的肩,吊儿郎当地挂在人家身上:“为什么不同意啊?”
巴杰瓦上校指着墙另一头的候机室里:“世界各国的媒体都在这呢。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这事关巴基斯坦军方的尊严!我们不能连发生在自己领土上的危机都要指望别人来拯救!”
袁朗眯起一只眼,两手成八字状拼成一个相机的取景框,冲着落地窗外不远处的被劫飞机,口中“卡擦”一声:“必须由负责营救?”
“没错!”
袁朗把手从对方的肩膀上放下了:“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那就没办法了。”袁朗面上不见喜怒,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巴杰瓦上校,一步一步退回到老a队伍中。
终于要开战了吗?所有人俱是一凛。老a们顿时昂首绷腿,蓄势待发,聆听他们的队长下出他的第一道命令。
“那就让我们以的名义来参与这次营救活动吧!”
一句话,惊掉所有人下巴。
☆、狡猾的中国人
吴少校大开眼界:“事急从权四个字原来还可以这么用吗?” 。
“反正他常这么用。”齐桓倒是习以为常。
一直站在边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参谋终于忍不住了:“你,你什么意思?”
袁朗:“还能有什么意思,所有人换衣裳,换装备,以巴基斯坦特种部队的身份,解救人质,再悄没声地回家睡觉!”
张政委呆住:“你无权做这个决定!”
“那就赶紧去请示能作决定的人啊!”袁朗无语,“我是等多久都无所谓,恐怖分子有没有耐心等你的请示结果我就不知道了!”
巴杰瓦上校和政府官员面面相觑,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个建议。
这是应该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他想起在猎人学校的时候,这个同学就异于常人的狡猾,比犹太人还要狡猾。教官很讨厌钻规则空子的人,但他很少能抓到6号的把柄施以扣分。那时6号常常损他:“拜托动动脑子吧!哎哟,如果你是我的敌人而不是战友,我一定会比现在爱你更多!”
那么,他们现在算战友还是敌人呢?
作为生平的第一个确定无疑的真实任务,吴哲原本是有点紧张的,他在飞机上望着黑夜里的异国他乡,望着连绵的丘陵荒野,思忖着是不是要写封遗书什么的,留下一两首关于终老之地的妙词绝句,以供后人观瞻。
可是到了现在,他已经半分都紧张不起来了,只觉双脚轻飘飘地站在空里,踩不到分寸实处。为什么只要有袁朗这家伙在,日子就过得那么没有真实感呢!
张政委还在请示,袁朗冲老朋友勾勾手指:“说说看,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兄弟我帮你分析分析?”
巴杰瓦上校想了想,无论如何他也不算亏,也就慷慨介绍起已掌握的情报了。
飞机上的所有人质现在都被集中在客舱内。共有驾驶员一名,副驾一名,安全员已被击毙,乘务员6名,乘客140名。
劫匪有四名,三男一女,全部是巴基斯坦境内的极端宗教分子,两把ak-47,一把ak—10,以及数量不明的手/榴弹。
很麻烦!全部都是可全自动发s,he的枪械,一旦枪战起来,很难不伤到无辜人质。
“身上没有爆/炸物吗?”塔利班很喜欢玩这套,袁朗却没有听到相关信息。
“不清楚。按经验来讲,应该是有的。” 巴杰瓦上校有些惭愧没能获得更多关于武器装备的线索,上一次他们试图用隐藏摄像头接近机身时,恐怖分子果断枪决了一名人质作为威吓,他们只能召回侦察人员。
“飞机上的食物和用水补充过吗?”
“……还没有。”早上时恐怖分子提出过这个要求,但他们以为中午就能解决战斗,所以将这项要求搁置了。
袁朗看了看手表,快23点了:“派个队员借送吃食的机会再去摸下情况吧。”
眼见对方立刻开始派遣队员,袁朗又道:“找个地勤先培训一下,别让人看出来。”
鬼心眼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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