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自己的枪就开始往舱门的位置扣动扳机。用的单发,但打得很准,一枪一个,几次子弹都擦着齐桓耳朵过去,亏他闪得快。齐桓低骂一声,缩在门口拐角,掐着对方子弹打出后的空隙,起身回了两枪。
让人几近失明的白光,烈火灼烧产生的非比寻常的热空气,剧烈的爆炸声,浓浓的硝烟味道,以及密集的枪声,让所有人质都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一个戴着黑色面巾的本地妈妈怀抱她年仅4岁的孩童,低着头拼命往座位下缩,恨不能把自己整个叠成一团防弹衣,给她的孩子盖上。那孩子因为不舒服而哇哇地哭嚷着,娇嫩的嗓音已嚎得几近喑哑。
某个白人大汉陷在白光里,他在人生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第一次失去了他的双眼和双耳。他拼命地喊着“上帝阿,救救我吧~”然而即使已喊到撕裂破音,他依然听不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他惊恐地挥舞着手臂想站起来,却又被飞机的安全带拉回座椅。
“不行,这得出事儿,必须赶紧干掉她!”齐桓听着人质们的动静,一咬牙,上吧。
飞机外等待着的成员手心早已被汗浸s-hi。都是枪林弹雨里闯过的人,自己上阵都没那么紧张过,此时守在外面,不知情况,不能参与,只能干等。这滋味对于一向骄傲的他们来说着实不怎么好受。
那女匪边打边退,似乎希望获得伙伴的支援。然而支援没有等到,迎接她的是开始不要命往前冲的敌人。
吴哲压低身体紧跟着齐桓,仗着自己周全的防弹装备,纵然不能彻底防弹,可怎么都比穿着布衣裳的恐怖分子强。一旦豁出去,对面四支枪所制造出来的火力绝不是女匪能用r_ou_身相抗的。
那女匪慌得汗都下来了,她开始拼命放枪,闪烁着在有些模糊的视野里寻找着最后一线生机。
突然,她粗暴地从座位里拽起一个人质,挡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拽住腰间炸/药的引线:“不要过来!否则这个机舱里谁都活不成!”
要糟!这人质恰好是个华人长相。
☆、中国人质
指挥部里,巴杰瓦上校看了看手表,自他们进入机舱,已经过去三十二秒了,没有第一时间解决问题说明匪徒的抵抗很顽强,看来很难零伤亡了。
“a点,b点,汇报情况。”他低声在耳机里询问情况。
机舱外的成员分别通报了听到的枪声反应,巴杰瓦上校的脑海里立刻还原出了实际情况。他又问:
“狙击小组汇报情况。”
“驾驶舱里有两人,蹲地较低无法s,he击。”
“客舱里乘客太乱看不清,似乎有匪徒控制人质,看姿势不太像枪战,反而,反而……像是要引爆炸/弹!”负责客舱的这个狙击小组任务艰巨。遮光板本来就被扣了一半下来,能用下半截的有限视角,穿过两直三个惊慌不安的乘客,观察到走道里状况委实很不容易,。
频道里一片安静。
“匪徒面向何处?”
“面向b点。”
巴杰瓦上校果断下令:“a点出一人,从匪徒后背猫过去毙了她!”因为特种任务通常需要彼此之间极强的默契,所以在确认老a负责攻坚后,巴杰瓦上校也配合地没有要求自己队员共同参与。但现在状况紧急,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是!”
袁朗的枪口对着驾驶舱门,步步逼近。
突然,门后传出哒哒枪声,子弹如炒豆般爆出,掠过他的身体。这立刻引来了老a们的一轮集火。
反扑枪声里,门缝间悄悄滚出一颗手榴/弹,骨碌骨碌一路滚向走道中央。
许三多大喊:“注意闪避!”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袁朗一个抬脚,将那颗行将爆/炸的物品踢了回去!
门缝很小,刚刚够容手榴/弹的大小,稍微有所偏斜东西就会磕在门框上。然而袁朗这一脚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是踢得那样恰恰好。东西轻盈地滚出,再像触了弹簧床般,轻巧地弹了回去。
轰!炸在驾驶舱内。
门后,大胡子正躲在座椅下面,举起他的ak47,冷静地冲着门口,冲着颓然倚在那里的奥马尔。
奥马尔方才被炸到,踉踉跄跄摸回了驾驶舱。他恐慌地喊大胡子,大胡子则慌恐地喊奥马尔,然而他们谁也听不见彼此。终于,他们安静下来,假装自己是这世上剩下的最后一个人。
大胡子眼睁睁看着奥马尔换上了新的弹匣,枪口犹疑不定地变换着方向。这令他冷汗直冒,生怕同伴一时发疯,打错了方向,那么自己就死定了。
于是他一咬牙,冲着门缝外丢出了自己最后一枚手榴/弹。运气很好,东西将将出去了。他颤声祈祷“真主”,祈求奥马尔的失聪还没有严重到连爆/炸声都听不见。
然而大胡子绝对想不到,那颗弹居然回来了!在最后一秒,像最灵活的小鸟一样飞回来了!
他没有时间思考,只能条件反s,he地猛然扑倒在地上。
小鸟最后停留在驾驶台上,又一声巨响,台上的按钮,屏幕,玻璃窗,全都炸得飞起,在窄得只容两人的驾驶舱里。
奥马尔浑身都在疼,没有丝毫力气,他知道自己受伤了,伤势可能还不轻,但他不想就这样便宜那群异教徒。
“安拉胡阿克巴!”他瘫倚着墙壁,冲着他最后感受到一丝动静的地方,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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