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好你好,这话就太见外了。”办公室众人叽叽喳喳的礼貌回道,过了会才反应出不对劲,“不是,老板,为啥你们姐弟俩的名字还一样呢?”
曲弈瞥了一眼旁边多说多错已经大脑当机的悠然,随手转了转手上的笔轻描淡写扯出了一个理由:“你们老老板偏心,不舍得大女儿出国,所以就把‘痛苦’施加到小的身上了。”
这理由一听就跟扯,但其实跟真实情况最符合不过了,办公室其他人以为他们老板又在开玩笑,于是笑笑就过去了这茬。
只有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安娜一直疑虑未消忧心不止。
她在这个公司里待了有十年之久,跟过老老板,算是公司的老人了。还记得她刚入职的时候,那时候老板的女儿不过十一二岁大才刚上初中,是个热心善良又有些腼腆的漂亮小姑娘,就像刚才的新老板姐姐一样。
那时候老板对女儿的宠爱公司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老板平时工作忙就经常把女儿带到公司或者片场,有时候还会跟她讲一些小知识,反正那时候的老板是业内都比较有名的女儿奴了。
安娜犹记得,那大概是老板女儿初中毕业那年暑假,老板身上挥之不去的低气压,据传是因为他女儿出了点意外伤的不轻,不过后来还是救了回来住了段时间的意外,只是却再也没见她来过公司或片场。
时隔多年,安娜再见到老板的“女儿”也就是他们新老板还是在不久前,刚毕业的新老板不得已接受了公司这摊烂摊子。
但不对劲的是,安娜记得新老板毕业后第一次来公司报道时性格是比较内向的,和现在的新老板不太相同,和小时候的那个老板女儿就更不相同了,她之前不愿多想,现在见到老板的姐姐后就不得不多想了。
难道这一切只是她的错觉而已?性格变化大也说不定是那场意外的后遗症,可是她明明记得老老板一辈子从未娶妻,领养也只是领养了一个孩子啊……
曲弈没注意到安娜对他投来视线的变化,因为他在懊恼,懊恼自己无法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内心,刚才说那句话时他其实是真心的,“痛苦”两个字咬的极其重,别人或许不会察觉到但他知道那是原身残留的心绪在作祟,一时不察就让这东西跑了出来脱口而出。
这个原身跟之前世界的原身都不同,之前三个世界中曲弈即使被残留的魂魄心绪影响到了,那他也还是他自己。但这个世界的原身就像有着生命力一样,硬生生的把自己那点性格掺进了曲弈魂魄里。在这里,曲弈所表现出来的性格是和现实世界最接近的,可以说就是原身一般情况下不会影响他多少,但只要一涉及某些问题,原身那点性子就会跳出来。
大概原身对于悠然的情感是比较微妙复杂的吧,一方面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r_ou_至亲,有着相同的血脉和近乎一模一样的外表,但另一方面,原身幼时被同胞姐姐抛弃(他不知道姐姐不是主动的),好不容易自己孤身一人活到青少年时期,却又被一个自称姐姐养父的人领养回去做姐姐的替代品。
曲弈甚至还敏感的注意到悠然从来没有叫过他名字,一直是弟弟弟弟的,可是她都恢复记忆了应该不会只忘记关于她弟弟的部分了吧?这么说来,除非是他们姐弟俩孤儿院相依为命时就没有名字,别的玩伴大概也就xx弟弟的叫他。
原身是一个从小到大都活在姐姐光环y-in影下的人,再加上从小就被抛弃迫不得已涉世,对姐姐的感情自然就不会只是亲情那么简单了,可能会有愤恨,也会有嫉妒……
为了强迫自己分神不要多想,曲弈就给白起打了个电话,“嘟嘟”声想了两声后才被接起,白起可能以为他打来是询问搜查进度的,于是叫声招呼都没打就直奔主题:“事情的进展不太顺利,问话时那个院长一直在扯东扯西,说的话没一条没到正点上,后面的旧宿舍也拦着不让进。”
曲弈听完倒是没有多大的失望,那天刺杀之后他也认真思考了下神秘组织要杀他的原因,当天他唯一做的一件有可能妨碍到什么的事件就是发现旧宿舍里的非法实验了,而在他发现之后就遇到了刺杀更加从侧面证实了非法实验与神秘组织有关,他们绝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灭口,那些实验仪器想必也都早就转移了。
“旧宿舍里应该已经没东西了。”曲弈站在茶水间里看着外面敬业工作的众人,现在是那期自闭症节目的后期剪辑部分,暂时用不上他这个非技术人员了,所以……曲弈心念一转决定开个小差,“不过谨慎起见,你们最好还是再搜搜看,我等下就过去。”
白起下意识就想反驳太危险,可以想到自己强烈的想见那人的yù_wàng又难得犹豫了,最后还是心理战胜了理智,不轻不重的数落了一句:“这里用不到你,你来干什么?”
没想到曲弈难得没有扯皮还真的就正经的回答他,只是声音轻轻的很飘渺的感觉:“大概是去确认一件事的吧。”
大概一个小时后,还在疑惑那通电话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的白起在上次的车站接到了曲弈,两人并着肩一同步行前往双叶孤儿院,路上,白起终于还是把疑问问了出来:“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谁知曲弈竟然朝他调皮的眨眨眼睛卖了个关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白起只好无奈的选择放弃。
往常静谧安好的孤儿院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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