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发现她的两位兄长已经在点头间就把她卖给了景珂。
既然达成了共识,剩下的就是怎么让他们两人成亲了。忠义侯那边是不用考虑了,因为害怕皇帝多心就算让家宅蒙羞他恐怕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帝下旨了。
“你们等在这里,我去入宫求旨意。”就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所以卫敏文自己揽下了这份差事。
“卫敏文,不要告诉朕你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皇帝听了他有所选择的汇报,第一句话就直指腹心。
“萱妹妹和殿下都是痴情一片,臣的确是看着不忍心。”既然被皇帝拆穿了,卫敏文也就不再假装不知情,而是选择了以情动人。
“卫敏文,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的想法,不过你可真敢赌啊。如此心狠手辣之辈,连自己的兄长都能下手除去,你就不怕他日被他卸磨杀驴,死无葬身之地吗?”皇帝虽然这么说,依然满足了卫敏文的请求,颁了旨意让他们俩就地成亲。那时候他以为这一生他都不会召景珂回京,就算景珂娶了卫敏萱也与大局无关,并没有放在心上。
景珂与卫敏萱的这场婚事非常简陋,除了两位兄长外再无其他亲长祝福,三书六礼在一日间全部走完的,他们虽不是第一对想来和他们一样的也不会太多的。
“总有一天我会为你举办一个盛大的仪式作为今日简陋的弥补。”新婚之夜,景珂对着他的新娘许诺,不过等他实践诺言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多年以后了。
太子身死,景珂被贬出京,剩下的三位皇子之中虽然三皇子隐隐占了上风,但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很快走到了一起,这储位争斗就变得激烈了起来。
皇帝却始终旁观着这场争斗,似乎一时还选不出人来。
皇帝不着急,很多人却很着急。弘庆三十年秋,皇帝在秋狩中不慎坠马,就此揭开弘庆年间最惨烈一幕的序曲。烈帝晚年的诸多杀戮,宣帝年间的几番清洗,都与此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父亲……”卫敏文知道自己的父亲实际上权倾朝野,手中的权力比世人以为的要大得多,但是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的背后还是冷汗直冒。
卫衍没有回话,沉默地在黄绫上写完了他要写的东西,拿起身边的玉玺盖上了印。
他写的是一张圣旨,大意是皇帝坠马伤了腿,需要静养一月,暂停朝会,国事可奏折上奏。后宫诸妃,诸皇子皆须在府中静室潜修为皇帝的腿伤祈福。
“父亲,陛下醒过来后知道这些事,会震怒的。”景珂假传圣旨就引得皇帝雷霆大怒差点丢了小命,父亲这不仅仅是在伪造圣旨,更是在碰触皇帝绝对不会让人碰触的权力,卫敏文一想到皇帝到时候的反应就变了脸色。
“几位殿下恐怕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府为陛下祈福,几位后妃恐怕也是如此,我们就辛苦一点帮他们一把吧。还有这次陛下坠马的前因后果,也要调查清楚,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卫衍没有理会儿子的担心,继续下令,话中皆是肃杀之意。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那是他守护了一生的君王,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坠马却没有冲到他的跟前,那些故意挡住他路的人都该杀。而且好好的马怎么可能突然受惊,这里面的玄机怕是无数。
卫衍的面上身上都散发着寒意,有一瞬间卫敏文以为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其他人进入了父亲的躯体在行事。不过事已至此,皇帝始终昏迷不醒,他们什么都不做的话,局势会很不利。就算现在他们做的事都是皇帝的忌讳,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做下去。
“圣旨,陛下昏迷不醒,哪里来的圣旨?好一个永宁侯,竟敢假传圣旨,囚禁后妃,兵围皇子府,他是想造反吗?”周贵妃听了这份旨意,气得脸色铁青,却没有一丝办法。现在后宫的所有宫殿都是许进不许出,任何人没有旨意擅出,都是杀无赦,而且砍掉的人头就这么血淋淋地挂在宫门口,震慑得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三位皇子的府邸,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连麻雀都飞不出来一只。
那一个月,京中的朝臣都领略到了什么叫做铁血气氛。大街上始终都有兵卒在巡视着,刑部和大理寺大牢里关满了人,还有些人,怎么被抓关在哪里都无人知道,让无数牵涉其中的人提心吊胆睡不安稳。
皇帝虽然始终没有在朝会上露面,也没有召见过任何外臣,不过递上去的奏折都很快批示下发,让不明真相的朝臣心中略微有了些安定,皇帝就算是受伤恐怕也是如先前的圣旨上所说只是腿伤,不妨碍处理政事。
而那些知道一些实情的朝臣,想到紧要处,却是更加忧心。飞扬跋扈,妖孽惑主,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这样的句式,在未来的日子里,曾多次出现在弹劾卫衍的奏折中。甚至在卫衍身后,差一点就成为景史上的定论。
景珂在薄州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离皇帝坠马那日已经过了十日。看了京里传来的那些消息,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皇帝的伤势恐怕很严重,第二个念头就是要不要趁此机会回京。
若皇帝只是轻伤,京里不会是这样大动干戈的阵仗,而且这受伤的原因恐怕也很玄妙。
当他提到要回京的时候,萧振庭急忙劝阻他不要妄动。
“我怕大统领他控制不住局势。”景珂连忙表明他此时要回京并无他意。
“殿下放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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