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我的心在狂吠,帅,太帅了,我这辈子跟定他了。
但是,下一秒,我的妹妹,金况况,从卡车上走了下来,她穿着白色的小裙子,一头漂亮的黑发垂在腰际,像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周生生停住了脚步,他的眼睛胶着在了金况况的身上,就像我的眼睛胶着在他的身上一样。
我跳下卡车不顾我老爹的呼喊跟踪他跑到了篮球场,他打球的样子可真是帅啊,就连他额头上的汗珠都是这么得晶莹剔透。
“哎!小心!”
就在我发花痴之际,我被一只篮球迎面砸倒,但是悲催的是,我没有被砸出鼻血,事实上,被球砸出了鼻血怎么都比被球砸出了两串黄色的,黏糊糊的鼻涕要好很多。
我的王子,我多想美美地与你相遇,但是却偏偏被你看见我最猥琐的模样。
那一天开始,原本短发的我开始蓄发,我开始和金况况一样穿白色的裙子,我开始跟在金况况身边,只为了周生生能偶尔,偶尔看到我。但是,即使三年后我的长发及腰,我穿着跟金况况一样的衣服,我学着金况况那样温柔地笑,周生生依然没看到过我,永远没看到过我。
我从十三岁开始爱着他,一直到我十八岁那一年的夏季。
周生生原本可以上清华的,但是他为了金况况改报了上海的一所学校,而我为了周生生,填了上海的一所小三本。高中毕业那一天的晚上,我鼓起勇气准备向周生生告白,但是我却意外听到了周生生对金况况的告白。
周生生对金况况说,“我愿意等你,等你一辈子。”
我也很想对周生生说,“我也愿意等你,等你回头看我一眼。”
十八岁的夏天,我喝下了老爹的小半瓶茅台,晃晃悠悠闯到了街上,撒酒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那一夜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但那一夜留下的印记却一直留在了我的额头,一道浅浅的伤疤,月牙形的。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放弃了模仿金况况,破罐子破摔,做回了猥琐三俗大脑脱线的金姗姗。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尸在医院,鼻子上贴了一块硬硬的膏药。我环视四周,这是医院么?肿么这么豪华,这装修太上档次了!我心情愉悦地拉开丝质窗帘,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盛庭琛那瘟神不在身边,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口牙。
左蹭蹭右摸摸,我收拾了一下我的东西,准备走人。
“哎,小姐,等等,你医药费还没付呢。”走廊上,一个端着药盘的护士拦住了我。
盛庭琛这个肇事者居然不给付医药费,太丧尽天良了吧,资本家果然吃人不吐骨头。
“多少钱?”我站在收费窗口,拿出了我干瘪的钱包。
里边坐着的白衣天使冲着我微微一笑,“您好,一共一万三千二百四十八块零八毛。”
?!
“怎么这么贵?”
“您住的是vip病房,用的药也是国外进口的,所以……”
我低头里的一张毛爷爷,还有五朵菊花,心头翻滚了几秒,淡定地朝着白衣天使笑了笑,“请问你们这里招护工么?”
最后还是女王大人把我赎了回去,我伏在女王大人怀里嘤嘤哭泣,“呜呜,你说我怎么这么惨,怎么这么惨。”
“你别以为哭得惨一点就可以不用还钱。”女王大人拿出一张白纸,“写张欠条吧,我亲爱的室友。”
嘎……我的哭声戛然而止,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朝女王大人抛了个媚眼儿,“嗯……亲爱的,咱们什么交情,哪用得着打欠条啊,你说是吧?”
“不还钱,就没有交情。”女王大人义正言辞。
我泪,默默地打好欠条,心内默默发誓,一定要找肇事者拿回这笔巨款!
我打开手机,找到“qín_shòu”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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