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同没了生气的主人般,缓缓垂下。
桓敬之心头从没如此惶恐不安过,他不知蓝芷怎么会突然出现,突然挡在他面前。抱着他的手臂不由收紧,只怕一眨眼,那人便会消失不见。
冷亦带着禁军浩浩荡荡出现时,只看到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只见那向来不苟言笑,呆板严肃的木头怀里竟躺着名男子。而那木头一脸,一脸难过的表情?!
再往桓敬之身边望去,地上横着的是今天下午才刚见过一面的桓文若。那时她吵着要色‖诱凶手,身为兄长的桓敬之拿她没辙便也只好答应这荒谬之极的要求。如今看来,不知是出了什么纰漏,凶手没见到,却多了两个昏着的人。
只是,敬之兄啊,好歹那是你亲妹子啊,你怎能如此重色轻友?冷亦经不住在心中碎碎念着,快步走到桓文若跟前,轻而易举将她扛在肩头。
如此,二人一抱一扛,加之后面还跟着一大批的禁军进了西城门。
一行人走后,城门口却不知何时多了一银发男子。依旧是一身大红袍子,袍角是用银线绣着的莲花。他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伫立良久,一言未发。
封月看着他受伤,看着桓敬之抱着他离开,他站的离他很近,却碍于不能现身。只能隐在夜色里,替他杀了邪门姬。
不知握了有多久,握紧的指关节隐隐发白,他终是松开了蜷着的修长五指。
蓝芷,你对他这般好,他却从未在意。如今换来的这一切真的如你所言的值得么,只是为了能看到将你忘却之人的一个照面一个背影。你的眼里何时才能容下我的位置?
伸手抚上心脏的位置,为什么冰冷了很久的地方却突然间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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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奈何 ...
蓝芷再次睁开眼已是深夜时分,一旁守了好久的桓文若见他醒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蓝芷哥哥,你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把我哥急的。”
蓝芷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看着头顶青色的床幔。想撑着坐起起身来,只觉胸口隐隐作痛。桓文若赶忙把他按下。
“太医说了伤口没愈合之前先不要乱动,说不定会裂开。你就安心在这歇着吧。”
“嗯,多谢了。”
蓝芷环视了一遍这个陌生的房间,屋子虽大,但里面的摆设却是极为简单。除了身下躺着的雕花床榻,一张摆了好几叠公文和笔墨纸砚的几案,几张凳子和盆景以外就剩一个柜子。柜子上头横着的是一把乌木琴,他的目光便直直落在那具琴上。
“这是我哥的房间,他在厨房煎药呢,多亏你救了他。唉,只是那凶手还是没抓到。不过,你晚上怎么一个人在外头呢?”
桓文若是在半道上觉得被颠得想吐,抬起头却看到桓敬之打横抱着个人。
她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刚才吓的两眼一闭,然后就陷入一片黑暗了。隐约觉得胸部搁在什么生硬的东西上。晃了晃脑袋,睁大眼一看,发现自己的身体悬空着,竟是被那个冷亦丢在肩上扛着。
再抬头间,看到桓敬之冷着张脸,仔细一瞧,他怀里的人竟是闭着眼的蓝芷。桓文若一下子两眼放光,某根神经瞬间被激起,于是撑着冷亦的肩头,迅猛往下一跳。着地后,几步走到他身边。
她没想到一向冷淡的哥哥这次开窍的如此之快,竟然想到了直接把人打晕了往回带的主意。果然不出所料,她第一次见到蓝芷时,就觉得他俩关系非同一般。可是后来桓敬之实在受不了一直被她用灼热的视线盯着,索性三眼两语解释了几句。
桓文若听完,眼神便又黯淡了下去。但发现走的竟是回桓府的路,不由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窃笑。
蓝芷还在思忖着怎么解释,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桓文若看着桓敬之手里端着碗冒着几缕热气的中药,冲他挤眉弄眼,迅速地起身离开床沿。
“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师傅交待的功课没写,蓝芷哥哥就拜托你照看了啊。”
“张夫子上个月已经被你气走了,哪来的功课?”
桓敬之放下药,看着一只手已经按在门上准备随时闪人的少女。桓文若咬了咬下唇,讪讪一笑。
“呵呵,这个,这个。”
“罢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
“得令。”
桓敬之看她带上门,无奈一笑。抽了张凳子放到床边,拿了靠枕,单手穿过蓝芷腋下,扶着他坐起。他尽量地把动作放轻,以免牵动包扎好的伤口。
“药还烫,先凉一会儿。”
屋内烛火摇曳,蓝芷披下的长发软软垂在锦被外,还泛着黑亮的光泽。两瓣薄唇失了血色,一双眸子却是如同嵌着的猫眼石般,晶莹透亮,他颔首淡淡一笑。
“今天的事,御史大人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
“留我在府里,不怕外界被舛讹是窝藏嫌犯?”
怕是心思缜密的他,心中早有万千疑问,自己为何会在那么巧的时间和地点突然出现吧,只是他都不曾开口。
“我信你。”
没有任何犹疑,是肯定的语气,还有那不知何时起柔和了几分的目光。为那三个字,蓝芷却是一怔。
“你看到的确实是鬼,她是阴间的邪门姬,专用chù_nǚ之血沐浴。先前的四名女子也皆为她所害。只是这种事情就算你我知道答案,若说出去又有谁信?”
桓敬之不言语,蓝芷说的没错,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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