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要留在蛇柏身边,可是就因为这样的想法,我生了心魔,所以想要除掉乐仙子,我没想到蛇柏他会……怨恨上我,天水宫主,我知道你一直讨厌我,可是看在,你我这么多年都在天界共事的情面上,你让我见见他吧……”
打死逆水灡她都想不到,沧澜有朝一日会跪在她面前求她,她是天界至高的仙人,受得起沧澜这一跪,可是心里对于沧澜的怨气却越加多起来。
她最宠爱的小辈就毁在眼前的这个人手里,如今被他伤的鲜血淋漓的,终于狠下心来离开他了,他才后悔么?那曾经,天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么?还是说沧澜就是这么绝情的人?
一定要失去了才会觉得心痛么?
“你如今很难受么?是不是很想念他?一个人的滋味如何?”
“怎么会不难受?怎么会不想念?没了蛇柏,活着也没什么意义,我如今只想找到他,若他活着,我就跟在他身边,若他身亡了,那我便去陪他,他不会一个人的,因为……他还有我!”
沧澜的话一字一句说的缓慢,语气里竟带了几分哽咽,听得逆水灡红了眼眶。
她不禁想起当初天耀被打落凡尘时候的事情了,沧澜自从失去半魂后身体一直都不好,起初尚且能够四处走动,可后来却因为魂魄衰弱,只能够躺在床上,她记得清楚,温暖的阳光下两个人依偎在窗前。
那时候沧澜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殿下,我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可我不想死,我想……一直跟着殿下,就像我有意识以来一直都陪着殿下一样,我陪着殿下,殿下就不孤单了。”
然后天耀就奏请下界镇压死海,可是没有合适的借口,只能以天耀和沧澜两者关系为由,罚天耀下界。
天君拗不过,只能准了,那时候天界所有人都以为,天君真的是震怒于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天耀和沧澜男男相恋,才罚其下界,可只有逆水灡知道,天耀是想用自己将沧澜的魂魄换出来。
天耀下界的时候,沧澜因为魂魄虚弱,已经陷入昏睡中,睡很久才能醒来一小会儿,而天耀在死海中镇守,一点一点剥离沧澜残缺的半魂。
而今沧澜不过几月未见蛇柏便如此,那当初天耀在死海之底,数万年的时间不见天日,不见沧澜,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沧澜能不能等到他成功后魂魄融合活下来,那时候天耀是不是比如今的沧澜还绝望?
逆水灡闭了闭眼,想要将胸口堵着的闷气咽下去,可是却越发的觉得心口堵塞,当初也是这样,沧澜不管不顾天耀的感受,将自己的魂魄生祭了死海,失去爱人和孩子的天耀险些随他去了。
而后又因为沧澜残缺的半魂,只能长久的分开两地不得相见。
她看到过,天耀在死海海底的时候负手而立,看着宸宫的方向,那里他的爱人陷入沉睡等着他。
即便如今想到这些,她都觉得心疼的厉害,本就是天之骄子的天耀,为什么就要为了沧澜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受这么多苦?
“相思刻骨是么?苍天有眼,你也尝一尝这滋味,车黎,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栽在了你手上,当初他为了你在死海海底枯守十八万年,只为了将你残缺的半魂释放,你当初生祭魂魄,他不仅失了孩子,还要看着你在他面前魂飞魄散,这几十万年来,我只想问你一句,他究竟欠了你什么?要为了你如此痛苦?”
“而今……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和本宫要人!”
沧澜被逆水灡的话砸的愣住,他不知道逆水灡说的是什么,他觉得那些他根本就没经历过,可是却觉得熟悉。
逆水灡得不到答案,瞪着沧澜许久,终于颓然了,问他还有什么用?他没了记忆,就是问他也没有半分答案啊!
无力的挥挥手,逆水灡道,“你走吧!别再来我这里了!”
沧澜却倔强不已,即便他不明白逆水灡的意思,可是他却不能离开,“我不走!你若不让我见他……那我只能硬闯了!”
说着沧澜站起身,右手附在他的佩剑之上,脸上是不容质疑的决然。
逆水灡见此冷笑一声,“好,既然你想要见他,那我就满足你!”
说着甩袖带着沧澜来到偏殿,沧澜还以为逆水灡会再次拒绝,可谁知逆水灡竟然答应下来,心里一时间竟然觉得不可思议,下一瞬就觉得不对,果然到了偏殿看着紧闭的殿门,心里的不安在继续扩大。
殿门打开的时候,沧澜果然看到了藤椅上背对着他坐着的人,一身黑衣,黑发如瀑,他激动上前唤了一声‘蛇柏’,可是那人没什么反应。
沧澜整颗心忽然坠入了冰冷的寒窟之中,缓缓走到那人身前,看清楚那人的面容之后,沧澜终于苦笑出声。
眼前靠在藤椅上一片颓然之色的不就是同蛇柏一起消失的万彦么?逆水灡囚禁的男宠就是他么?
“万彦……”沧澜迟疑的唤了一声,心里一下一下抽痛,痛的他快说不出话来了,“主子他……去哪里了?怎么只有你一个?”
万彦终于抬了抬眼皮,看着沧澜的眼中满是深沉的黑色,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用意,“主上?不知道,当初桑洲发生变故,主上被天上的黑龙撞断了本体,冲击太大,我昏过去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那时候你不是应该和主上在一起么?为什么你会跑来问我?”
这话说得冰冷且绝情,沧澜一时间被噎住,呐呐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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