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希望她和阿策在一起?
难道天地之大,容不下他们二人?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迦蓝渐渐压抑下自己心里的躁乱,闭上眼睛,身体内有莫名的力量在释放出来,先是像流水,汩汩流动,随后,水流越来越急、越来越汹涌,交织成网,激烈地冲刷着她整个身体。她手腕处的莲花印记,涌上一条条蚯蚓似的拱动,她的血管在贲张!
“啊!”她的眼睛猛然睁开,里面血丝密布,她像着了魔一般,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内的力量。来不及收回任何的力量,她只能看见站在她面前的纳兰潇白向她冲了过来,一掌击打在了她的脑门,有什么力量,如同雷雨骤降,笔直地射穿她的身体。
那些疯狂涌动在她体内的力量,如同遇上了水库的大坝,撞击着涌退。
她脑海中轰然一声爆炸,化作了白茫茫的海洋,她失去了方向,瘫软地倒地……
月光,像水银般流淌在凤城城外的官道上。
马车轱辘急转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八匹极品的纯种雪狼飞奔着冲破了城门,雪蹄飞溅,暴风般的速度,脚下的地面,留下两条深深的车辙印。一只只雪狼的眼睛放着琉璃色的光,在黑暗中更加凶悍更加野性!车厢内,有人的说话声响起:“公子,您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逮住了水神转世之身,等回到家族后,家族的各位长老一定会重赏公子您!公子您在外面忍辱负重多年,现在终于可以荣耀回归家族,属下真为公子您高兴。”
话音落,车厢内一片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传出纳兰潇白温柔却漠然的声音:“话别说得太早!凤天策不是傻子,他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带人离开凤城……”
车厢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凤府。
凤天策上一次与父亲认真交谈,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因为母亲的死,父子之间多了一层隔阂,那不是时间可以轻易抹去的。
现在,终于又到了父子俩认真交谈的时候。然而这一次,却更加剑拔弩张!
“策儿,你听爹一句,趁早和那小魔女分开!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别忘记了,当初你娘是怎么死的!”
凤天策如同冰雪般冷漠而完美的脸庞上,爆射出了戾气,向来玩世不恭的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心底的愤怒:“你没有资格谈论我娘!在你选择放弃了我娘,去保护其他女人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资格!不要在我面前扮演慈父的形象,你根本不配!”
凤家主额头的青筋暴跳,怒火在他眼底不断闪耀,然后泯灭,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又收了回去,化作一声叹息。
凤天策冷冷看着他,说道:“无话可说了吧?你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楚,就不要妄图来干涉我的事!你有你要保护的女人,我也有我要保护的女人!不要再以爱的名义去伤害我在乎的人,如果你继续这么做,就别怪我将这个大逆不道之子,演个彻底!”
凤家主的脸色忽青忽白,终于,他忍不住了,喝声道:“你这个不孝子!我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为父的一片苦心呢?为父当初没有救你娘,是迫不得已……”
“好个迫不得已!你当时完全有机会可以救我娘的,但你没有救她,你选择了去保护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你怎么不亲自跟我娘说,你是迫不得已?”凤天策冷嗤了声,“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我不是天寻,也不是天毓,我不会被你慈父的假象所迷惑!如果你还想让我对你有一丝的尊敬,那就请你收手,不要再干涉我的事!”
“你简直大逆不道!你简直大逆不道!”凤家主被气得涨红了脸,许多想说的话,就只剩下了这一句。
这时候,凤太君赶了来,阻止了父子俩的针锋相对:“好了,都给我闭嘴!你们还嫌今天在宾客面前不够丢脸吗?”
父子俩相互对视一眼,彼此噤了声。
凤太君叹了口气,道:“振祥,今天这事你做的不对。纵使你不赞成迦蓝姑娘和策儿交往,也不该拿奶娘的性命,去陷害迦蓝姑娘。奶娘是无辜的,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杀手?”
凤家主急了,慌忙道:“娘,您误会了。奶娘不是孩儿杀的!孩儿见到奶娘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孩儿知道今日娘您邀请了迦蓝姑娘,孩儿正好想到了,心生一计,这才顺水推舟,设下陷阱的。”
“不是你杀的?”凤太君诧异,不止她,凤天策也讶异了下。
“可是奶娘身上的剑伤分明就是你的蜂黄剑所致……”凤天策道。
凤家主冷静了下来,道:“我的剑一直藏在剑盒,我已经有半年没有动过它,今日若非看到奶娘身上的剑伤,我也不敢相信,有人动用了我的剑。”
“这么说来,杀害奶娘的,另有其人?”凤天策锁紧了眉头,眼底扑朔着掠过一道青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追问凤太君,“太君,小蓝蓝呢?”
凤太君微愣了下,道:“她早就走了,难道她没有来找你?”
刺骨的寒冷自他胸腔蔓延开来,凤天策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转身就要夺门而去。
突然,门“哐当”一声被猛然关上,凤家主的身影不知何时,堵在了门前:“你不许去!今天你若想走出这扇门,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介于海啸和飓风交杂的诡异声响,整个房间刮起了无名的旋风,凝结成风之结界。凤家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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