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浑身湿漉漉头发黏在一起长得倒是很漂亮的小男孩,伸出手捏了捏他软嘟嘟的脸。
林澈瞥了一眼完全不顾自己上衣立刻被水浸湿的季丞肖,略不爽地撇了撇嘴,接着伸手抢过季丞肖怀里的小孩儿抱在自个儿怀里,嘴里嘟囔着:“我的我的,你不准抱。”
季丞肖看着林澈略显幼稚的样子不禁失笑,说到底他和孩子没什么两样。
“哥哥带你去玩啊。”林澈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笑眯眯地说。
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喷水枪,咧着嘴笑个不停,“我們快去一起去玩吧,里面还有两个大哥哥在陪我們玩。”
两个。大哥哥。
林澈心里一咯噔,眯了眯眼睛看喷泉里边儿活蹦乱跳窜来窜去灵活的跟只猴似的两个大男人,脸瞬间黑了一半。
林澈放下小男孩,一个箭步飞奔到喷泉里,“啊啊啊黎邤,你也太狠了吧,我丢了一下午你竟然还在这里玩得那么h!”
“啊啊啊?啊?林澈!你怎么来了?不是你听我解释啊,是这些小孩太热情非要拉着我啊。”黎邤伸手糊了一把脸上的水喊道。
“你以为我会信嗎!给你的洗面奶!”林澈甩手把手里的购物袋扔给黎邤,转身就要走。
黎邤稳稳地接住购物袋,接着跑过去哥俩好地揽住林澈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說:“别介啊,林澈,好林澈,我错 了,我再也不让你去跑腿了!你别生气!”
林澈白了他一眼,伸手捂上黎邤的脸揉来揉去,咬牙切齿地說道:“趁着这点喷泉水赶紧把你那脸用我买来的洗面奶好好洗洗,不然多浪费啊。”
黎邤手揽着林澈的肩膀,脖子往后撤躲着林澈在他脸上肆虐的魔爪,嘴里叫着:“疼疼疼,别揉!”
林澈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拉了出去,林澈有些不满地抬起头想看到底是谁那么不识趣时就看见季丞肖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呃...咋了?”林澈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水,讨好地笑了笑。
季丞肖握住林澈的手把他拉向自己,沉声道:“以后离黎邤远点。”
“啊?為啥?”林澈有些不解地问。
“没有為什么。”季丞肖咳了一声,状似无意地說。
林澈感到奇怪地耸了耸肩,一阵风吹来刚淋过水的身子感到有点冷便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
季丞肖看了那副挨冻的可怜样,把他揽到自己怀里,“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好好。”林澈非常赞同地点点头。
“那他們呢?”林澈指了指喷泉里玩得估计连爹妈都不认识了的两个大男人问道。
“不用管他們,他們累了自然会回去。”
“好吧。”林澈点了点头。
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刚坐上去林澈就开始犯困。
“先睡吧。”季丞肖手附上林澈的眼睛轻声說道。
“小哥儿啊,我问一下,你們上车之前跟在你們后边儿的那个小女孩是不是认识你們,一直在拍照来着。”司机 看了几眼后视镜突然說道。
林澈的睡意一股脑子全没了,立刻扒上车窗往后面看——
只见一个女孩子单脚站着,手里拿着手机冲着他坐的那辆出租车的背影使劲儿的挥着手。
“......”
“季丞肖,你家医院附近的那家烧烤店,一定不要再去了。”林澈退回来一脸沉重地盯着季丞肖。
“為什么,不喜欢吃?”季丞肖关上车窗户问。
“老板的女儿有毒。”
“......”
050
在温度不算低的z海浪了将近一个星期,回到a市的时候让林澈有种从夏末初秋直接跨越到深冬的感觉。
“啊啊啊冷冷冷!”林澈站在医院对面卖粥的地方一边跺着脚一边扯着嗓子叫冷。
在z海的最后那一天,回来的主要原因是黎邤很厚脸皮不知羞地說了一句,丞肖啊,我的裤衩已经轮换了一遍了。
林澈仰头嘲笑他难道你不会洗?没上过大学没住过宿啊,自己洗啊。
黎邤吃了一记闷亏,没说话,只是让靳臣再帮他买裤衩去。
“你想带着一袋子穿过的裤衩回去?”靳臣的脸有些扭曲。
“不然呢,你帮我拿着?”黎邤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林澈一听这话就乐了,“不是我說黎邤,你要是自个儿出远门去哪呆个一年半载的,岂不是要扛着一麻袋的裤衩 回家?你这一麻袋裤衩要是放火车上简直是和毒气弹没什么区别啊哈哈哈。”
“呃...”黎邤好像被噎住了,吭哧半天也没憋出半个字来。
季丞肖递给林澈一杯温乎乎的牛奶,接着瞥了一眼黎邤說道:“29号了,也该回去了。”
于是,第二天,在11月份的最后一天,几个人带上东西就踏上了回a市的高速公路,自然,一同跟着的还有那 几条被黎邤塞到靳臣的背包最里面包的严严实实的裤衩。
.....
“今天只有0°,你这穿的有点少了,铁定冷啊。”正盛着粥的老板娘看了一眼只穿着一件毛茸茸的针织衫的林澈說道。
林澈使劲儿的搓了搓手跺跺脚,“屋里面感觉不到啊,外面怎么那么冷,冻死了。”
老板娘把盛好的一杯香喷喷散发着甜味儿的热粥塞到林澈手里,“先捂捂,过几天还得降温呢,去年就是这会儿 附近下的雪。”
“好吧。”林澈捂着手里暖乎乎的热粥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澈拿着两杯粥哆哆嗦嗦地跑回去,刚到正门的警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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