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素白的白色纱布,那饱满臃肿的程度活像是塞了两床厚实的棉絮里头。
突然,一阵邪风刮来。
盖在圆滚滚的大白团子上的纱布掀开,一只手,一颗肥肥团团的脑袋伸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尖叫刺耳的女高音震破了破败的屋顶。
同样的还要小胖妞惊魂未定的哭喊“鬼鬼鬼!”
顿时,无数的纸钱抛洒半空。
前一刻还在嚎哭烧纸钱的三人哆哆嗦嗦,全身发抖,一副见鬼的样子,全部抱住成一团。
脑子还不怎么清楚的章招迪完全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看了看三人身上的孝衣,再看看身上披盖的白布,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三人中中间的那位,胖墩墩的,指着章招迪吞着唾沫,结结巴巴的喝问:“你,你是球球,还是鬼?”
美艳的中年妇女抖着身板,瑟瑟的,底气不是很足,狠狠的道:“你要是鬼,就赶紧的下去,还我儿子!”
章招迪脑子混混的,他实在不认识眼前的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想要辨认,说他不知道,就在这时,脑子里一阵阵炸裂的巨疼袭来。
如潮水一般的记忆灌输在章招迪的脑海内,这是属于原来身体的记忆。这个身体名字叫燕白秋,小名球球,家里四口人,是镇子上家里还算不错的地主家的公子哥儿。这公子哥儿好吃懒做,整天吃吃喝喝,倒是没有染上什么恶习,却是喜欢男人。
喜欢的男人还是个皮囊不错的穷书生,供着养着几年,好吃好喝的,去赴京赶考,可是得了一秀才之名,却是领着一妖艳无比的女子回来。
无他,嫌弃这个叫燕白羽长的丑。
“我若是真的娶了你,你叫我这个文雅之人,今后如何的见人?”那人没有直白说,却是意识道明了。
这傻胖子又哭又闹,非常狗血的是把那秀才带回的女子推到,可不巧还说流产,闹出人命,最后不知怎的扯上官司。
燕白秋爹是个小地主,有良千亩,说什么贪赃纳税自个偷偷提高土地征税,横征暴敛,欺压百姓,一窝给端了。至于燕白秋没钱没势之后,变得阴沉许多,经常偷偷一个人去河边哭泣,结果被人使了闷棍,淹个死透。
至于是谁暗算的,燕白秋不清楚,家里人以为他想不开,这才死的。
好半会儿他把脑子内的前后整理一遍,大概梳理了下这个家的情况。
燕白秋是亲生的,绝对是亲生的。
整日还吃好喝端着,爹娘完全就是疼到骨子里的那种,没有哥哥嫂子,也没有弟弟,弟媳什么的,就一个妹妹,妹妹软萌软萌的,很是可爱。
这一家子很让章招迪羡慕。
这是他很清楚,他不是燕白秋,不是他们喜爱的球球,这让章招迪很是尴尬,他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
“球球,你怎么了?”在章招迪头痛欲裂的几分钟,燕家的一家三口不约而同的围了过来,看到自家球球那痛苦的样子,也不再害怕什么鬼不鬼的。
第2章 男主真的很丑咩
“球球,我可怜的球球,怎么就这么可怜啊,这时造了什么孽啊。”中年妇人抹着眼泪,一手揽着燕白秋的胳膊。
无他,因为燕白秋真的是太肥太肥了,一只胳膊都比他娘的腿粗。
“球球,球球……”
章招迪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差不多已经醒过神了,只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眼前这一家三口。
说他鸠占鹊巢,不是他们的儿子,只是一个外人?
这话,无论如何他是说不出来的,他正想着怎么把这事瞒下去。
他不想害者一家人,同时也不想骗这一家子,可霸占了人家儿子的壳子这种事,他一旦说出,这家子会怎么样,完全可以想象。
他也知道,这事是挺不道德的,可进入了这个壳子,他只有用尽可能的回报,尽到他最大的绵薄之力为这个家里多出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好好的报答这一家子吧。
从今天起你就是燕白秋了,章招迪这样对自己说,这样也好,丢弃那个他一直不喜欢的名字,用这个身份活下去吧。
把他们当自己的父母一样爱戴,照顾,算是霸占这个壳子应该尽到的一些义务和责任。
燕白秋不断的说服自己,给自己心里下暗示,这才送了口气,捂着隐隐还在发疼的脑袋轻呼:“没事,我就是脑袋痛,你们别担心。”
软乎乎的一团子跑过来,比起燕白秋是个汤圆,他的妹妹,燕白雪那就是一个白鸭蛋,体态稍微匀称一点 ,燕白雪揉着眼睛,带着软乎乎的哭腔道:“娘,哥哥他脑袋后面有个包。”
燕白秋的娘,柳青梅下意识的去摸儿子的脑袋,一下子就碰到了那不小的包,哆嗦的缩回来,顿时心疼的不得了,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掉。
“球球你痛不痛,娘一会儿弄点钱去镇子上给你找大夫看看。”柳青梅哭的像个泪人,抱着燕白秋的胳膊瞅着儿子皱巴巴的脸,心口一阵阵的发痛的厉害。
“对,对看大夫去,球球不能有事……”燕白生连连赞同,和燕白秋一样,也是个浑圆的大团子。
一家人对于燕白秋的醒来,先是惊,随后是喜,悲喜交加,搀扶着身体软绵的燕白秋起来,燕白秋自己有力气了,就拒绝了柳青梅这种过于宠溺贯养的姿态。
“没事的娘,我休息几天就好了,而且我现在就是没什么力气,身体倒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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