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真相,大家对加油添醋的捏造消息更感兴趣。而一旦听过蜚短流长,就难避免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真实究竟如何,反而没人相信。
“不是的……”想说明,却传不进他们耳里。
“吵什么?”
冷酷的深沉男声在背后响起,一见是严厉的上司,大伙儿赶紧噤声散去。
叶久淮也跟着转开视线,打算回到座位上。
傅恒则却叫住他:“你跟我进来。”摆头指向经理室。
终归是躲不掉。已经结束专案任务的傅恒则,看到下属在会议里表现如此差劲,一定是觉得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太过散漫,所以非常不高兴吧。
叶久淮进入经理室,然后将门关起。气氛教人窒闷,他和傅恒则单独相处时,总是这样的。
严峻的男人看着他。不以为然地出声:“我不管你的私生活多么不检,但是在公事上,你就要给公司交代。”
叶久淮闭了闭眼。“我不是……”
“现在是工作时间不太恰当,但我私人要给你几句话。对方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如果你是要找玩弄的对象,那就太过分了。”
叶久淮闻言错愕,不懂他为何会这么说。
“我并没有,她、也不是——”
“你和我做爱,也同时和她交往吗?”就像是故意羞辱他一般,傅恒则讲得相当露骨而且直接。
叶久淮瞪住双目,猛然忆起傅恒则曾经指责过自己,在上班时间处理私事。他一定认为那个时候自己就和她在一起了,之后自己却又答应和他发生ròu_tǐ关系,所以现在才会这样质疑……
不检点,毫无道德观念与羞耻心。他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莫名地喘口气,叶久淮告诉自己,只要清楚说明少女和自己之间并无牵扯就好了;至于傅恒则对自己的误会,再怎么解释或证明都不会有用,所以算了,根本没什么好讲的,不然只是更难看,没什么的——念经似地在心里提醒自己,他却目光空茫,出神道:“那么……你喜欢的明明是别人,却和我……又算什么?”
虚软的嗓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忽然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他的身体左右晃了晃,下意识地抓住办公桌缘才能站稳。
背脊陡然窜出冷汁,腹痛到全身无力。他满脑子却都还在想不愿让眼前的男人认为自己是假装,试着稍微调整呼吸,结果更加剧烈的晕眩排山倒海袭来,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在瞬间双膝跪地。
在失去意识昏迷前,他似乎见到傅恒则迅速从椅子上起身。对自己喊道:“你——”
像是喇叭突然间损坏,叶久淮只能摸索画面,却什么也听不到。
没想到傅恒则也会担心自己?
毫无理由地想笑。视野景物严重扭曲起来,他闭上双眼。
“……听到公司楼下有救护车的声音,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问了人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昏倒了,知道那个人是你之后,我吓了一大跳。”
蒋统其看着病床上的人,因为注射点滴而卷起的衣袖底下,是一只如同女人那样瘦弱的手臂。由于是冬天,平常又穿西装,所以看不太出来,或许那副眼镜也成功掩饰了消瘦的双颊。
“医生说你的胃炎反复发作,饮食和作息再不改善会愈来愈严重。你想让自己的身体千疮百孔吗?我不是讲过很多次了,就算工作再忙,你也要记得吃饭和休息啊。”
对于朋友真诚的担忧,叶久淮仅极轻微地笑了一笑。
“……我知道了。”
“没有人强迫你,你根本做不到。”蒋统其皱着眉,继续说:“行销部门在做专案软体的发行准备,我这两个月都没有空,不过,我已经叫恒则代替我好好管你了,不养胖个五公斤以上,我的孩子可不会喊你们两个干爹。”最后还是带些轻松地说道。
很想告诉他不用这么做,否则只是让自己的立场变得更加难堪。但是叶久淮已经连呼吸都觉得费力,望见站在蒋统其身后的高大男人,能做的,也只是将视线回避开来而已。
也不知怎地,好想就这样昏沉睡去。隐约听到蒋统其和自己道别,虽然想回应,但是身体却铅重得无法如意。
使用点滴补充体力,再吃些营养的食物,在充满药味的病房睡足一夜,精神已良好许多,在他的要求下,医生答应让他出院。
耳提面命地告诫病情及重重注意事项,叶久淮向医生道谢后,将为数不少的药物放入蒋统其之前帮他拿来的公事包里,然后慢慢穿好外套。
护士小姐看见他一个人,好心地问了句:“不是有人要来接你吗?”
叶久淮摇摇头。因为谁也不会来接他。坐电梯下楼,在走出医院时,冷空气灌进衣领之中,让他颤了下。
想着在门口招一辆计程车,但是自己扣除看病拿药之后身上已经没什么钱,观察地理位置,推想离宿舍大概半个小时路程,便决定用走的回去。
他呼出一口热气,双手还是习惯性地冰冷。在靠右边的人行道缓缓步行,不晓得是否因为周休二日关系,星期六的早晨,空旷的道路上没什么人影。
想着回宿舍之后先洗个澡,月底还有帐单没缴……因为一直低着头,当然也就没看见有一台车从对向连道回转,逼近到自己身边。
直到喇叭响起,叶久淮才醒神往声源看去。
男人俊美的脸从车窗露出。每次见面都是那样的表情,厌烦并且觉得不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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