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重做,是因为我看不到你的用心。你写的这个程式,虽然run起来不会当机,但是里头几个却始终没有抓出来。难道你只会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根本是被当面指责能力不足一样。叶久淮瞪着地板,良久不语。
“……你还是老样子。”
傅恒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瞬间怔住,而后惊讶地举首。
只看到傅恒则表情清冷,道:“做事不够利落简洁,容易放弃又软弱。如果你有时间在这里怀疑我处理事情的动机,怎么不去把工作做好一点?”
他的批评直接而且残忍,丝毫不留情面。
叶久淮先是瞠目,随即神色铁青。没有能够立刻还击,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想要说些什么来反抗和辩驳,却好似连头都痛了起来。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他他并未想过要和傅恒则吵架或冲突,为何自己刚才不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接受然后走出去就好了?
自己分明不是个会主动开口挑衅争执的人啊,怎么会这样失控?思绪一时浑沌混乱,叶久淮却忽然发现,或许,工作上的问题,以及对傅恒则的指责,其实自己根本缺乏站得住脚的立场。
他就像是勉强找到某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然后把和傅恒则重逢之后所累积的情绪爆发出来而已。
傅恒则低冷的声音再度传来:“既然你有公私不分的想法,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他直视着叶久淮,没有任何闪躲。“你我之间的关系,就仅止于公司与公事,如果你要和我讨论以前,恕我不奉陪。”
一字一句仅是平稳地传达,但叶久淮却能够感觉到之中决绝的含意。
他难堪不已,只能狼狈地打开经理室的门,如同战败落荒而逃一样,急急走出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回到自己的座位,他低着头瞪视桌面,表情僵硬至极。
犯规的人是他。
真正公私不分的人也是他。
虽然他们不曾约定过,但是自己在第一天应该就已经清楚傅恒则所表达的意思,本来一直都做得很好,刚才是他自己主动破坏了那种表面的和平。
傅恒则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不愿回忆他这个学弟。
明明认识,却又当作不曾认识。也许自己就是无法忍受这点而想要确定吧!
然而,傅恒则却也理所当然的生气了。昔日背叛他的学弟,那个只听流言便单方面保持距离的学弟,竟然在多年后还敢大言不惭地责备他工作掺杂私情。
傅恒则的行事作风他该是了解的。如今自己这么做,就宛如昭告着不信任傅恒则的人格一般。
“我在干什么啊……”叶久淮不自觉地喃念着。
已经不可能了,就连最后一点点希望都消失了。想要和傅恒则重新修复友好,大学的时候他没有尝试坚持做到,多年以后的现在,也不会有奇迹发生。
就算自己知晓他最秘密的事也不行。
他怀念那个会在顶楼和自己用餐的傅恒则学长。若是可以再重来一次,自己会好好地和他说明白,而不是让他感觉被轻视,即使在所有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那也都无所谓。
他想告诉傅恒则,他是唯一一个,曾经让内向的自己鼓起勇气主动认识的人。
但是,就算说出来,对现在的傅恒则而言,也是毫无意义的吧。
私人领域方面已遭鄙夷,至少在公事上,叶久淮不愿意也被同样看轻。
自从被傅恒则指责不够用心后,他试着更正自己不够积极的工作态度,只要把事情做好的话,跟傅恒则接触或摩擦的机会也会降低。
既然不得已在同一个工作场合,减少麻烦或许才是他们共同需要的。
学生时代,他曾被别人说过是个半吊子,无论做什么都处于被动的那方,他笑着听那些人评论,却又懦弱地在心底想着:他们又不是自己,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如何?
他只是缺少一个能够确定的目标而已。如果自己有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如果当真强烈到让自己放不开手,自己也是会主动去争取的啊。
就像是想对傅恒则反驳或证明那般,他更审慎仔细地专注在每一波工作,虽然也是有不足被退回的时候,但比起前一阵子因为心情影响而草率行事,他是怀抱着改进的意念在反省和努力着。
不过连续两个星期的加班,使得精神和体能状态都因为疲劳的累积而萎靡。星期假日窝在家里睡了一场大觉,却好像有种愈睡愈不够的感觉,早上差点起不了床,在等电梯的时候,也因为出神所以没注意到身旁的人。
“啊,不好意思。”
手肘不意碰到物体,叶久淮反射性地回头道歉。进入视线的端整脸孔,却教他着实怔了一怔。
傅恒则手提公事包,就站在他的后方。
除去关于工作的对话,他几乎不曾和傅恒则有过客套的交谈。在上班时间之外,反正傅恒则大概也不想理会他,所以干脆刻意避免掉那样的机会。像是坐电梯这件事,平常下班的时候,若是看见傅恒则离开,他就会在座位上稍微收拾拖延个五分钟左右,待得傅恒则应该已经下楼之后再走向电梯。
两人上班时间则不太相同,所以就没有那种必要。比日常稍微晚了一点的叶久淮,此刻才会不小心和傅恒则巧遇了。
虽然不想和对方单独相处,但是不论是让他先坐或是自己寻找拙劣的借口跑掉,那都未免太奇怪了。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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