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既不想重新来过,又不想接受惩罚,谁知道这个鬼游戏的惩罚是什么样子的,万一超级坑怎么办?
当务之急,就是要抢救下班刻思手里的书。
『班刻思!』巨浪唤了一声班刻思的名字。
『怎么了?』班刻思反问道,手里的动作未停。
巨浪拦下班刻思的动作:『你先停一停。』
『怎么了?』
『……额,』巨浪一时语塞,但他脑子转的很快,『我刚才想了一下,外面有人,现在联系外界的话,我怕我们还没等到你爹来接我们就被发现了。』
『所以?』班刻思问道。
『我们先停一停……』巨浪随便找了个理由,『不如我们聊聊诗词歌赋?』
『今夜还如昨夜长,前一句?』
『说前一句难度也太大了吧?就像我突然问你谁家新燕啄春泥,前面一句是啥你说的出来吗?』
『几处早莺争暖树。』
『……厉害了。』巨浪违心地恭维道。
『有心争似无心好,下一句?』
『……』巨浪艰难道,『过……』
『笑渐不闻声渐悄?』
『……』巨浪建议道,『其实除了诗词歌赋,我们还可以谈谈人生哲学?』
『关于这个,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啊朋友!巨浪说不出那句那我们还是看雪看星星吧,因为能看的,只有满地的,发着荧光黄绿色光芒的杜蕾斯。
无论如何,巨浪都没法昧着良心骗自己说,这是萤火丛。
『我们还是想到什么聊什么吧?比如说,聊聊你?』
『我?』班刻思笑了笑,『我有什么好聊的?』
『很多啊!』巨浪举起手,一根一根数过去,『比如,你为什么会搞艺术啊?比如,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你们看过很多模特的礻果亻本现在看到礻果亻本基本已经心如止水甚至开始分析人体结构黄金比例了?还有,你们真的生活很fēng_liú氵艹汤忄生关系乱成毛线球吗?』
班刻思听完巨浪的问题,马上就反问道:『你是不是对搞艺术的有什么误解?』
『第一,会走上艺术这条路完全是因为个人喜欢。』
『第二,差不多吧,大多数情况下,看见美好的躯体,即便不是我,一般人首先会以一种欣赏的态度去看吧?至于之后怎么看,那就要看个人了。』
『第三,你可以将艺术家理解为一种职业,说白了艺术家也只是普通人,他们有的七情六欲,普通人难道没有么?普通人关系乱的多着呢。只是大家盯着这个头衔,一开始就将它特殊看待了而已。』
『一团毛线球虽然乱,但将它他理到最后,你会发现,它其实只有一条线而已。』
爱与恐惧12
『哇,那要关系乱成结了怎么破?』巨浪随口一问。
『要是没有别的线,单单只是收理不当,那还是能理干净的。』班刻思很认真地说:『剪不断理还乱,心里烦,自然没有心思坐下来慢慢解开它。本来是没有结这个东西的,既然它出现了,理论上来说,我们是可以顺着解开的。之所以最后成为解不开的死结,完全是因为线的两端拉得越来越开了吧?』
『有点道理,那要是真的解不开了怎么办?』巨浪来了点兴致。
班刻思掏出他的小本子,拿出笔快速地画了一个示意图。
『那缘分就到这了。中间有结,那这条毛线算是废了,不能拿来织毛衣了。就算剪开了,将那个结剪了扔掉,两根线重新接在一起,还是会有一个结。』
『我怀疑你没织过毛衣!』巨浪摇头单纯地吐槽道:『一团毛线能有多长啊,肯定织不出一件毛衣啊,中间一定会有接痕啊。况且线剪断了,不能织成一件毛衣,还能织成一副手套啊!』
『……』班刻思又拿起刚刚放下的书,作势要开始撕起书来。
『等会,朋友,我们再聊聊,聊聊……』巨浪绞尽脑汁,终于憋出一个词,『世界。』
班刻思疑惑地看着巨浪。
世界这个话题范围太过于广阔。
『这个世界,对,』巨浪点点头,『毕竟现在这个世界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搞艺术?他们都觉得你是疯子,我听他们说,你之前是把外面那些有病的人带进来了?』
『这个世界也没怎么样啊!知道世界要毁灭了,自己要死了,死之前为什么还不赶紧干点自己想干的事?』班刻思笑了:『至于因诺坦夏,我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有病。有病的反而是塔里的人。』
巨浪很疑惑:『什么意思?怎么突然不是说这病会传染吗?』
班刻思也困惑了:『他们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巨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班刻思说:『我就有他们所说的病。』
『哦。』巨浪表现意外地淡定。
班刻思倒是惊讶了:『你不害怕吗?你不是一直怕传染啊什么的?』
『不怕啊。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又不是现实世界,游戏里传染上了现实里又不会死,再说了,接触这么长时间,要传染早传染了,即便是刚知道这个事实,染都已经染上了,现在着急害怕,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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