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天花板,新装修不久的房子看起来还十分整洁,芮睿对卫生的标准更是达到变态级,即使是最小的角落也没有一丝灰尘,白洁无暇。
他看了接近一分锺,直到眼睛发直,才道:“可以试试。”
摸在胯骨上的手停了,芮睿的声音里满是惊喜:“真的?”
“嗯。”司佑翻了个身,答道。
番外:玻璃人钢铁心(2)
司佑很快就後悔了,答应之後,随之而来的就是没完没了的检查。首先当然是从生理上开始,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标本,每一滴血每一寸皮肤都被剖析开来,一点一点的分析、实验、检查,以期能够找出不足之处。
结果,什麽问题也没有,他从生理上来说一切正常,除了受过伤又愈合的骨头需要保养以及定期复查脑部外,他壮得像头牛。就连勃起也是,生理检查完全正常,他的精子活力令医生说出“你这样要是再生不出来,那就没男人生得出来了”这样的调侃。
芮睿的脸色阴沈得能滴出水来,司佑为终於不再抽血或者验尿松了口气。
司佑乐呵呵的,芮睿却一点也不高兴,在挣扎了许久後,他下了决定。
“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吧。”
司佑瞄了眼芮睿,不急不忙地继续看书,道:“你不是有心理学学位吗?”
“但我没有临床医师执照。”芮睿说完後,沈默了片刻,又低落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觉得对你来说,在我面前畅开心怀是不可能的。”
这是实话,司佑也心知肚明。
翻页的轻微声音在屋内弥漫著,许久的沈默後,司佑道:“行,哪个医生?”
“冯心远怎麽样?”
司佑一怔,停下了手,转过头,一脸狐疑的道:“冯心远回来了?”
“如果你和我都愿意接受心理咨询,我相信他会愿意回来的。”
芮睿讲得信心满满的,而司佑也相信这是绝对有可能的。不管是从交情上,还是研究意义上来说,芮睿都是个相当罕见的研究标本。
“你觉得冯心远会和你相处好?”
芮睿哼了一声,不屑的道:“我怕他?”
司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这件事也就在他的默认下进行了。
芮睿打电话给冯心远时,司佑就在旁边。似乎为了表达并没有其他想法,芮睿说得很大声,他也就若无其事的听著,最终约定一个月後见面。
冯心远在国外结了婚,不过,不是和女人,而是男人。对於他这样的做法,司佑在知道时还是有几分惊讶。他的对像是外国人,夫夫俩领养了一个小女孩,生活应该挺和美的,这次回来,也是顺便带女儿旅游。
一个月後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接近40度高温下,芮睿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去接机。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仰仗冯心远,心中当然有怨气,但冯心远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职业素养不错同时又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其他的医生要麽水平不行,要麽不了解他。
芮睿很清楚,他才是俩人关系中的症结,更有可能,他的存在,就是司佑无痛症和勃起功能性障碍的最大原因。可是,他总不能把自己抹杀掉,所以,只好让别人来解开这个结。
当芮睿看见冯心远和一个白胖子走出到达口时,怨气顿时好多了。
“怎麽?没追到司佑,自暴自弃了?”芮睿用这句话迎接了冯心远,眼神直往白胖子身上瞄。
冯心远没好气地道:“我过得很好,不劳关心!另外,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芮睿翻著白眼道:“我就不求你,有本事你掉头走人啊!”
冯心远气得不行,大骂几句,却还是乖乖跟著上了车。他不欠芮睿什麽,但他欠司佑的。他至今认为司佑应该和芮睿分开,对於当年不仅没有帮上忙,反而间接令芮睿和司佑重逢之事,他至今耿耿於怀。
如今,冯心远找到了共渡余生的人,生活美满,那股为司佑做点什麽的冲动就更强烈了。
司佑再见到冯心远时,有股恍如隔世的感觉。那段心如死灰,无法振作的日子,至今仍旧冻结在他的脑海深处。有时候,他都很奇怪,他是怎麽熬下来的?他是怎麽能够若无其事生活在芮睿身边的?他是怎麽冷静地看著芮睿的睡颜,而不是杀了这个男人的?
冯心远快步走上来,一把抱住了司佑,用力拍了几下後背,随即又放松了力道。他放开手时,眼中有著几分晶莹的水光,颤抖著嘴唇,却只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你看起来不错。”
“你也不错。”司佑看了眼白胖子,似乎是个宽和大气的人,“你的伴侣也不错。”
“哈哈,你是第一个这麽说的人!”冯心远笑得很开心,“也是眼光最准的!”
芮睿发出不屑的哼声,被司佑一瞪眼,立刻乖乖不说话了。
进屋後,气氛轻松了不少。芮然非常乖巧的主动泡茶,司立跟在大人身後跑来跑去,还带著洋娃娃般的五岁小女孩,就像两只活泼的小狗。
司佑坐下後,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打算呆多久?”
“我和简都是自由业者,几个月的时间还是抽得出来的。”
司佑想了想,道:“几个月就够了吗?”
“不够。”冯心远果断简洁地道,“不过,心理医生不是万能的。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的问题也只有你们能解决,我只是个引导者。”
芮睿又重重的哼了一声,司佑笑眯眯的转过脸来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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