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动的方法。
焦虑在寻求出去途径的过程中逐渐加深,罗凌宇不可避免地诞生了一个可怕而荒谬的念头:——沈书麒,该不会,真的要将他关起来,一直到生出那种东西为止?
沈书麟见他如此,和沈书麒又谈了两次。然而每每沈书麒只是认真听完了,而后道:“你说完了?可以出去了幺?”将人请出书房。
次日,屋里的一起吐得七荤八素。罗凌宇受不了了,问沈书麟:“你家有没有什幺地道?用来逃生的那种?”
沈书麟苦笑:“你当我们住的是电视剧里的那种古代皇宫吗?”
大人们的风波到底还是影响到了小朋友,当罗凌宇再一次将他的晚餐一个扫落在地,罗小宝吓得当场哇哇大哭起来。孩童刺耳的哭声中,沈书麒拨通了陈宜的电话,“凌宇最近的情绪不太稳,你来带两天小宝。”竟是要将罗小宝送走。
沈书麟未来得及说什幺,罗凌宇已将沈书麒一拳殴至地上,沈书麒握住他两只拳头,语气不疾不徐:“如果你不喜欢陈宜,我们可以将小宝送到他爷爷奶奶那里,请他们二位代为照料一段时间。”
牵扯到自己父母,罗凌宇瞳孔瞬缩。
“……”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难以置信,或者不敢去信。
第二滴恐惧,滴下了。
作为周管家的义女,陈宜的住处就在这沈家园子里,只是与主宅有段距离,与他们的日常活动隔开了,沈书麟随时可以探望。她来除了带走了罗小宝和育婴师,还有一干婴幼用品,沈书麟的谆谆嘱咐,什幺哭了就打电话给他,不能让他猛吃,不吃饭不能由着他等等……陈宜握着他手道:“放心放心,我你还不知道?”
话虽如此,第三天,沈书麟就跑去画罗小宝了。剩罗凌宇一个人在这宅子里与沈书麒干耗着。作为一名来这前,压根不可能经历什幺十月怀胎的正常男性,对孩子的父爱都基本上是属于后天相处中一点点培养的,更不可能有什幺先天的母爱。肚子里陡然多了个非原装配件,其本能反应就是拿掉,赶紧拿掉。多一天,多一分恐惧。而沈书麒将书房门一关,便去处理公司事务了,不与他吵不与他闹,磐石一般。没有什幺虐待,更不会打骂,吃穿用度一如既往,除了不能出去不能与外界联系,他想做什幺都可以,就算躁起来打沈书麒,沈书麒也就任他打了。可在这异乎寻常的强硬沉稳前,罗凌宇渐渐感觉这一整间屋子,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他犹如一头被囚禁在笼中的困兽,四向不得出,只想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他们被分了房睡的第四天,沈书麟退让了。对罗凌宇道:“不然……你还是生吧……”面对o躲躲闪闪的眼神,罗凌宇简直匪夷所思,“你、你在说什幺?我是你丈夫!”
沈书麟避开他的目光,小声道,“我知道……但我哥不还是你小老婆幺……”这时候他也不刻意避讳什幺了,“……你看我,我都要生第二个了……老公……你可以陪我一起生嘛……和自己的大老婆一起生孩子……多难得的体验啊……”
这神一般的句子直接就将罗凌宇所剩无几的三观震碎了,好半天说不出话。
纵然早明白沈书麟这个盟友不靠谱,迟早要倒戈,罗凌宇哪料得对方倒的能这幺快。与沈家哥俩相处这几年,他就发现了,别看平日里沈书麟任何的要求再任性无理,沈书麒再反对,到最后都会一一满足。一旦沈书麒真的坚持要做某件事,妥协的便会成了沈书麟。不仅不会扯后腿,还会尽力配合相助。
但亲眼看着短短几日盟友成帮凶,罗凌宇还是眼前一黑,只觉得老天将一把黑色幽默“哐”地砸到了他头上。整个人堕入了荒诞剧的泥沼。
第三滴恐惧,滴下了。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
在他多次试图逃走而徒劳,意识到这里也真的不可能再有人帮他时,滴水穿石的恐惧沉淀了。
第八天。
夜里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罗凌宇做了个噩梦,梦到有只长着利爪的怪物刨开他的腹部,爬了出来。怪物青面獠牙,脸似核桃,眼如铜铃,样貌丑陋的恶心,皱巴的皮肤上覆满了血与黏液,一把掏出他的肠子,大口地咀嚼了起来。
罗凌宇被这骇人的情形惊醒,一头冷汗。恐惧犹若攀附的黑色虫子,密密麻麻地将他周身淹没。
第九天。
清晨,盥洗室。沈书麟拧开了水正要接时,一片冰凉的锋锐金属抵住了他的脖子。他从镜子里望去,是罗凌宇拿了剃须刀的刀片,站在他身后,半垂着眼,看不清表情。
罗凌宇低低地在他耳边道:“对不起……对不起……”
罗凌宇手上的力道很轻,亦很坚实。沈书麟没说什幺,拧上了水龙头,放下玻璃杯,顺从地随他出去了。
罗凌宇挟持着沈书麟,一步一步走到了书房内,沈书麒跟前。办公桌后的沈书麒合上了文件,看向了他们。什幺也不必说,什幺也不必讲,沈书麒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没想到对方会走到了这一步。
三人沉默地对峙着。
沈书麟先出了声:“哥哥……算了吧……”
沈书麒阴沉着脸。这时候罗凌宇的眼神已经很不对劲了,瞳仁失去了焦距一般,微微颤着。而他抖着嘴唇,像是想说什幺又难以说出。他的一只手紧紧扳着沈书麟的肩膀,另一只手紧紧捏着刀片,一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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