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莫虑身边,玉谪羽弯腰轻吻莫虑的头顶,莫虑也任他动作,玉谪羽有些歉然,问道:“等了我许久吗,饿不饿?”
摇了摇头,莫虑伸手拉着玉谪羽在身旁的凳子上坐下,回道:“我并未等多长时间。”
“那便好,吃饭吧!”
玉谪羽心中还有着之前范宁禹所说的事,有些心不在焉,莫虑只当他还未想好,也不催促,这顿饭吃起来有些沉闷。
事实上,自从莫虑受伤,他们之间一直都不太寻常,旁人倒是都看得出来,只不过大家都为莫虑身体的事伤心不已,玉谪羽有所自责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旁人过问太多于理不合,而且,以他们的身份,也不是能随便问的。如此不尴不尬过去了几日,玉谪羽也终于在去找范宁禹时想通了许多,所以饭后,玉谪羽便准备与莫虑做一次长谈。
“落雨今日怎么不跟着你了?”玉谪羽最先说的,却不是他最想说的事,而是说起了落雨。
其实玉谪羽这几日与莫虑交流甚少,玉谪羽刻意回避是原因之一,落雨就是另外一个原因了。
那日莫虑受伤,落雨却因为与夏予纤出去而未遇见,回来便见着自家殿主好不容易好过来的身子又受了伤,而且,就连玉谪羽也无能为力时,素来坚强细腻的落雨立刻便满脸泪水。之后她便有些草木皆兵,要时刻守着莫虑才安心,就连莫虑晚上睡觉,落雨也要守在屋外,一个水灵灵的丫头,硬是折腾着瘦了许多。然而,却无人能劝慰得住,只能由着她去,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是忠心护主的落雨在自责罢了,他们又岂能拦着她不去以这种方式寻找安慰?
玉谪羽对落雨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一直很欣赏,自然也不忍拦着她,就这么些天,珍馐爅居的所有人伤的伤,自责的自责,都过得极不好。
“予纤在她的饭菜里下了mí_yào,落雨需要好好休息。”
玉谪羽笑出声,夏予纤这丫头总是能做出一些令人诧异的事情,笑着将莫虑的手握在手中,玉谪羽言语中尽是歉意,“对不起,我太自大,自以为能掌控全局,却害你受伤,这是我的过错。”
莫虑抬起眼,咫尺之间的脸孔极致俊挺,莫虑就如此看着他,许久才慢慢说道:“你无需道歉,我只要你不再如这几日那般对我。”
玉谪羽心中歉然更甚,手腕微微用力,莫虑便毫无反抗地被卷进他的怀中,又是从前那种亲密地坐在玉谪羽腿上,莫虑几乎立刻便闻到了玉谪羽身上淡淡药香,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莫虑发现,才几日而已,他竟然有些怀念。
“说到底,是我心有不甘,你的性命没了保障,而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我越如此想,就越发不甘,也就越发不敢与你在一处,原谅我如此失态,我总以为比你懂情,可到头来,却还不如你看得透彻。”
莫虑双臂从玉谪羽腋下穿过,紧紧攀住他的后背,丝毫没有犹豫便回答道:“好。”
微微偏头便吻上莫虑双唇,只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玉谪羽双目含笑,“多谢。”
有如此心性纯粹的爱人,他将全部身心交予自己,并且给了全然的信任,玉谪羽心想,果真他如夏予纤所说,前世一定修了一生的功德才可。
就如此温情许久,玉谪羽又想到了范宁禹给他的那个盒子,那里面所提的事,他可是要问一问莫虑的。
“我今日去了回春医馆,那范宁禹已经油尽灯枯,他给了我一个盒子,里面提到了一件关于落雪殿的事。”
玉谪羽说起这些,怀中人仿佛完全没有反应,玉谪羽也知,以莫虑的性子,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慌乱的。
干脆将话挑开说,他与莫虑之间本就不该如何拐弯地说话。
直视着莫虑的双瞳,玉谪羽轻声问道:“小淅,你是否有何事隐瞒于我?”
本以为莫虑要么说并无,要么便直接以沉默回应,但莫虑的回答,显然有些令玉谪羽意外。
莫虑的眼神毫无退缩,反而有些逼人之势,清冽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却是带着质问,“你又有何事隐瞒于我?”
玉谪羽讶然,脑中飞快转动,然后便立刻发现了莫虑如此失常的原由,不由面色一沉,问道:“你去见我师父了?”
如今的龙行漫早已不复最初的神医姿态,玉谪羽因莫虑受伤怒火难消,迁怒于龙行漫,他与龙行漫之间的师徒情分算是彻底告罄,愤怒之下,玉谪羽也做出了对龙行漫最为残酷的刑罚。他用法子将龙行漫的内力全部封住,如今这些内力除了做养生之用,再无用武之地,而且玉谪羽的方法极狠,根本没有解开的之法。之后,玉谪羽便派人看守他,他对龙行漫的惩罚还未结束。
莫虑面上没有表情,回道:“他今日说有要事找我,并且事关你生死,我便去了。”
之后,他便听到了能解开他一个一直以来都极为不解的事。
玉谪羽为人虽然狂妄,却不是没有分寸之人,虽然口中总是说着麻烦,懒得去管,但许多人都是在他一边说着麻烦一边救下的,可见他并非小气之人。他对自己人也是极为有情有义,如果龙行漫仅仅是总是以落雪殿为重而忽视了玉谪羽这个徒弟,玉谪羽就因此迁怒于落雪殿,对落雪殿上下极为敌视,不仅如今与玉谪羽关系已经极为亲密的莫虑不信,就是从前,原来只与玉谪羽是大夫与病人的关系时的莫虑也是不信的。而如今,莫虑总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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