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希茂当场晕过去,徐沅的爸爸也心脏病发,乱成一团。徐家是独生女,两家能仰仗的小辈只有陈臻。陈臻那时候刚写完毕业论文,买了当夜的红眼机票飞回家,在家料理了两个多月的后事。从兄嫂安葬到保险追赔再到陈礼徐沅的各种人事手续,陈臻和几个亲戚几乎跑遍了曲溪各个单位。
最后是三岁的小侄子陈思夏,他年纪还小,但也知道爸爸妈妈找不见了,没日没夜的哭。两家老人病的病倒的倒,下面还有个小。陈臻再也无暇顾及学校里的事,全都托付给室友和乐欣。最后五月中旬恍恍惚惚飞回学校恍恍惚惚答辩,在导师的照拂下毕业了。
那是陈臻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回忆的一段时光,但是时隔多年,陈思夏都会说英语了,那种痛苦无助的撕裂感早就寻不见。陈臻想,他从小聪明过人,求学没吃过苦头,生活上爸妈又照顾得好,还有一个哥哥顶着替他撑腰,日子实在过得太顺遂,这不符合天道的运气守恒定律,所以上天要降些磨难给他。
他不入党不追求先进,也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他从前不信命,和陈家二老一样一身正气镇天地,只是陈礼徐沅走得太突然,一下子打懵了陈家三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颜希茂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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