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得是容少,不是容总。这便有几分代表席家的意味。容涛的忍耐了到了尽头,他压抑著怒气面色不善的回斥:“席禹泽,a市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席禹泽毫不顾忌,变幻五官成一个轻蔑微笑:“有没有说话的份,之後你就会知道了。”
“今天我在这里只要告诉你一件事。”他眉宇间换了著实让对方恼恨的轻描淡写,手臂却越发箍紧了怀里的人,口中吐出的是正式的宣告:“陈陈宝贝儿承蒙老天爷算错了帐,让你照顾了这麽多年,我谢谢你了。”
“不过呢,以後有我在──”他扬了扬下巴冲著轮椅上的林林施舍似的一点,眸中寒光慑人:“还请你和那边那个……离我们远点儿!”
“啊!!!”
林林再也撑不住了,崩溃尖叫起来。
他只是个普通人,即使会小聪明耍些手段,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情境。那日被孤身堵在小巷里,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男人给了他终身难忘的教训,还狠狠用言语侮辱威胁了他。身上与心里更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手臂大腿被生生打断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当他得知在容涛处得知陈均幕後操纵了这次事件之後,更是再也不敢肖想什麽容氏的二主人了。他现在只想养好伤,再按照容涛向他保证过的那样,和他分手拿走分手费,过回安稳的生活。
看容涛的样子,心中也不可能会有其他人,与其留下来做炮灰,不如早点退场,还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钱财,他只恨自己当时为什麽要猪油蒙了心,去发那条多余的短信。
如果时光能倒流……林林眼神里已经透出了绝望,他叫著嚷著却动弹不得,只能在轮椅上挣扎,哭著求饶:“让我走!让我走!”
席禹泽倒是惊奇的睁大了眼睛,颇有些恶趣味道:“陈陈宝贝儿,你看,这家夥好像很害怕啊?”
大概是阿光做的太过分了……陈均也有些头疼,没想到林林竟然这麽不抗打,也没有想到阿光会把他打成这样,这种时候还就这样吓破了胆让容涛丢面子。容涛的心里一定会恨死他。
这一出闹腾了好大一会儿,即使有貌似不好对付的容氏手下们围著,也迅速聚集起一群看热闹的人群,医院保安不耐的不停要求他们离开。陈均摸著下巴略有感慨,深深最後看了一眼,扯过席禹泽一路穿过走廊,进了医生办公室,张口就问什麽时候能出院。
医生委婉的表达了他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可以再留院观察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没事的话尽管可以回家。而席禹泽那边也只是一些皮外轻伤,容涛下手还是有所控制,所以他们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在医院高等病房里再浪费光阴和金钱。
当然了,後半句话医生是不会说出口的。觉得用不著留下来制造遇到容涛增加刺激,陈均果断叫席禹泽去办理两个人的出院手续。
席禹泽很是关切提建议道:“不如明天早上再走?”
“那我就自己走。”陈均特别不喜欢医院这股子消毒水味道,不耐烦挑眉:“还是你看上了哪个白衣天使?”
此话一出,席禹泽却没有为第二个问句有半点反应,他立刻以最快速度跑去办理出院手续──开什麽玩笑,让这个妖孽一个人独处又去勾搭谁或者被谁勾搭?
他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回到席禹泽的酒吧,陈均伤势未愈,懒洋洋躺在沙发之上,席禹泽又硬凑过来,挤在一处伸手揉捏起他太阳穴,一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像是永远看不够似的。
早些年因为某些原因席禹泽专门学习过按摩手法,手艺还没有全忘记。因此陈均默认了他的举动,还放松了身体任由他的抚摸,却在下一秒听到陡然响起的电话铃音。
响起的是陈均的手机,陈均接听了这个电话,一分锺之後,一脚踢开蹭在他身上的大狗席禹泽,表情刹那冷了下去。
有些人的分手代价,如此昂贵。
时间也差不多了,容涛与陈均分手并且闹翻了的事实已经在a市人尽皆知。大部分人半信半疑,少数人消息灵通──都是a市数得上的大佬们,各个在心底做了盘算──容涛与陈均这麽一分开,能得到多少好处?
从明面上来说,容氏少了陈均,那就是断了一条腿,休养起来至少也要乱上一段时间。可惜那是白道,利益本就不如底下的部分,还有固定的自成体系的运行方式,轻易插手不得。即使有竞争对手想要趁机进攻,容氏的防御也不是那麽容易突破的。
而暗地里,可以动的东西可就多了……
自从容氏漂白以来,陈均因为年纪渐长,也逐渐考虑到了晚年光景,他在a市虽然还掌控著不少力量,但是这些年来早就新人换旧人,不是当初模样。加上手下很多人干脆被他安排进了容氏企业变成正经职工,能用得上的人就更少了。
道上这边,说白了就是拼人、拼人还是拼人。没有人等於没有小弟,也无可选拔出合适的分级管理,更找不出信得过的心腹来传达命令。从前跟著陈均的那一批老人,不是死了就是年纪太大早成家立业,都已经不合适打打杀杀做那些危险事情了。
这样一来,与容氏脱离开来的陈均所面临的最大危机莫过於此。太多人也有太多新人们等著进入地盘,分享蛋糕亦或者是抢夺和划分新的规则,他们不需要一个离开很久的“老家夥”说回来就回来,把a市的地下当成自家後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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