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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事闹出来的,我一个人担了,丢的人,也全算在我乔越头上,跟乔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乔越说。
乔靳冷眼看他,“你担的起吗?”
“今天这事,也没谁敢往外捅。”乔越说,“你大可以放心。”
乔靳还是冷笑。
乔越知道他老子的脾气,“你也别忙着生气,想着再一脚把我踹哪个地儿去。”当初他可不就是被他老子踹去武汉那么些年了吗,“我今天来找你,也就是知会你一件事。”
知会这两个字说的真不好听。
“你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口气?”乔靳今天有些不满,现在看着乔越,自然就分为的不顺眼。
乔越还是笑。
“我是不是你儿子都还说不准。”
乔靳拧眉,“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乔越看到他这个反应,像是在意料之内,“没什么意思,就是知道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乔靳不知道乔越话中的意思,只觉得他说的话都奇怪的很。
乔越却好似以为乔靳是知道了,刻意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来迷惑他。
乔靳还是望着乔越。
“我真的是你跟杜缨的儿子?”乔越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不是哪里来的野种?”
话中好似猜到了什么禁忌,乔靳一下子勃然变色,看也不看的从桌上举起砚台,往乔越脸上砸去,“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乔越轻巧的躲开了。
砚台砸在他身后,居然没碎开,在地上滚了两下,将昂贵的地毯上都染了斑斑的墨迹。
“当初杜缨该死的时候没死,为什么却偏偏因为生了个儿子就忽然不见了?”乔越还在问。
乔靳从来不喜欢别人提起从前的事,尤其还是和杜久辞杜缨一类相关的事,那好似是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现在乔越就踩着这个禁忌肆无忌惮的模样叫乔靳一下子失了态。
乔越眨了眨眼睛,他要说出来的话对他极端的不利,但是他还是说出来了,“因为你儿子被她交给杜久辞了。”
乔靳还没说话,乔越就以一指掩唇,做出一个嘘声的模样,“你先别忙着生气。”
这大概真的是第一次,乔越在乔靳面前,最先失态的是乔靳。
乔越从怀里摸出几页白纸,那些纸被他折了好几下,放在怀里,现在他拿出来递。”
乔靳没想到乔越会突然递出这么一个东西来,他愣了一下,将信将疑的接过来。
这鉴定书是很正式的,乔靳看的出来这东西基本不可能造假。
“我不是你儿子。”乔越说的时候还在笑。这个东西,他本来该藏着掖着,最好永远都不叫人看见,现在他偏偏自己拿出来给别人看,来证明自己是个野种。
多么可笑。
乔靳自然看到了鉴定书的结论,但是他此刻却意料之外的镇定,“你给我看这个,是想说什么。”
“没什么。”乔越摊了摊手,“只是告诉你,你儿子——”他压低了声音,眉目间那诡秘的神色有种蛊惑人的风情,“叫韩景宇。”
乔靳的脸色这下才变了颜色。
“你从前不是说我长得不像你么,那你天天看着杜家那几个人的相片,也应该看的出来,韩景宇到底像谁。”
乔靳从见韩景宇的第一面就觉得熟悉,但那熟悉却根本叫他想不起来是谁,现在一经乔越提点,他马上知道韩景宇和杜缨有些相似……而乔越……
乔靳今天这才真正的认真看了一回乔越。
“当初杜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也知道当时你交出去的那个大杜儿是假的。”乔越说。
这些事乔越知道了不稀奇。
当初大杜儿第一胎是个儿子,但是因为早产,身体不好,所以早早的就死了,正好杜家又撞上了那样的事,所以乔靳用大杜儿死掉的那个孩子,跟上面的交了差。他说大杜儿生孩子后就害了病,最后一起死了。当时乔靳那样的手腕,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还是非常好的。
所以大杜儿并没有死,只是养在杜家建在山上的别墅里。乔越小时候还去见过几次。
大杜儿那个时候对他极好,见到他的时候,还会将他抱起来,亲他的脸颊。只是乔越那个时候还不记事,很多东西都忘记了。
听说是大杜儿在过了杜家的事过了一年多的时候才怀胎生了他,后来又过了几年,大杜儿又生了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乔靳一眼都没看到,大杜儿就带着孩子消失不见了。后来大杜儿故去之后,乔靳才去看到了坟冢。
乔靳看着鉴定表最后的结果出神。
“我是杜久辞跟杜缨的儿子。”乔越这么说着,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世是多么的上不得台面。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杜久辞和杜缨的那一段往事,乔靳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又不是傻子,他同杜缨结婚之后,杜缨心里想的,念的,他何尝看不出来?但是杜家的事,终究是他亏欠杜缨的。
乔靳看着面前的鉴定表许久,忽然开口,“……说下去。”
乔越知道的,远比他来得多……
“当初杜家出了事之后,杜缨以为是你害死了她第一个儿子。”乔越虽然忘了很多事,但他毕竟早慧,他还记得当时两人在别墅里的争执,杜缨始终觉得,是乔靳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杜久辞找到她的时候,杜缨作为报复,跟杜久辞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我。”乔越好似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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