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秦逸终究还是又遇上了那个男人。
从秦逸难掩激动地告诉他,他在街口看见江东篱的那一刻,他就清楚地知道,这个少年今后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果然,秦逸说出这个消息后,便急不可待地和自己划清界限,声明从这一刻开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只有上司和下属这一种,再无其他。
轩凌虽然感到心在滴血,却丝毫不怨秦逸的无情。
毕竟从一开始秦逸就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他,他绝不会爱上自己,而只是想让自己留在他身边,从自己身上寻找离去爱人的影子,自己不喜欢可以拒绝,是他自己心存妄想,妄图用自己的一片痴心打动这个令自己一见倾心的少年,得到他的爱情,这才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
一切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如今,真正的江东篱已经出现了,自己这个仿冒的赝品理所当然再也用不上了。
也好,自己也早已厌倦了被所爱的人当成他人的替身的生活。
如今秦逸已经找到爱人,自己自当悄然离开,为这段无望的感情画上句号。
而在离开之前,自己若能为所爱之人略尽绵薄之力,让他得偿所愿,兴许能换来他的一丝感激,也不枉两人相识一场。
轩凌一面拼命找理由安慰自己,一面停在萧灵柩住处的大门前,伸手握住门环轻轻扣了几下。
“来了来了。”萧灵柩正在院子里翻晒药材,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病人找来看诊,连忙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轩凌连忙对着萧灵柩一笑道:“老丈,请问灵华宫的江宫主是不是住在这里?”
萧灵柩一眼认出眼前之人正是不久前和秦逸亲密地同乘一骑的少年,连忙警惕地后退半步道:“这里没有什么江宫主,你找错门了。”
说完就想把门关上。
轩凌连忙伸过去一只脚卡在门缝中,口中急道:“老丈请稍等,在下绝无恶意,只是有些话想对江宫主说。”
萧灵柩不耐道:“都跟你说了找错门了……”
一语未尽,便听到江东篱淡淡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响起:“萧叔,来者是客,让他进来吧。”
萧灵柩无奈,只好开门把轩凌放了进来。
江东篱把轩凌引入客厅内看座,一面顺手给他倒了杯茶一面问道:“不知轩少侠来找在下有何贵干?”
轩凌见秦逸的亲生父亲、昔日的灵华宫宫主亲手为自己倒茶,顿时受宠若惊,慌忙双手接过茶杯恭敬道:“大宫主,属下觉得你对二宫主和属下之间可能有些小小的误会,所以属下想,有必要过来向大宫主解释一番。”
江东篱淡淡道:“轩少侠切勿乱叫,在下早已不是灵华宫宫主了。至于误会,更是谈不上。早在一年前,我便与秦宫主划清界限,从那一刻开始,我和他之间便形同陌路。因此,秦宫主和轩少侠之间的私事,在下自是无权干涉。”
轩凌听他的口气便知他还对当年秦逸的欺骗心有芥蒂,更从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察觉出一丝极力掩饰的敌意来,心知江东篱心中仍旧爱着秦逸,否则他就不会对当年之事如此介怀,更加不会对自己心存敌意。
想到这里,轩凌连忙道:“大宫主,当年之事属下并未在场,因此也无权评判。可是,属下却知道,在您离开的这几百个日日夜夜里,二宫主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你,没有一刻不在承受着刻骨的相思之痛。二宫主对您的感情绝对真挚,不可能掺有半丝虚假。属下知道您之所以不肯重新接受他,是害怕再度受到伤害,可是属下敢以性命担保,从今以后,二宫主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欺骗你、伤害你的事情来!”
江东篱听他信誓旦旦替秦逸保证,只觉这些话十分逆耳,不由冷笑道:“你是逸儿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为他担保?”
轩凌闻言不由一阵脸红,连忙解释道:“大宫主,属下的意思是,二宫主对您的感情,属下都看在眼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宫主不能确定二宫主对您的感情,属下却断断不会看错的。”
“就算你说得有理,”江东篱道:“可是你为什么巴巴地跑来和我说这些?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心里应该很喜欢他的吧。既然如此,你应该巴不得我离他远远的才对,为何要跑来当他的说客,难道是他让你来的?”
“不,不是。”轩凌连忙摇头道:“是我自己要来的,二宫主并不知情。是的,我承认我爱他,而且爱得很深。可是,他的心里,却完全没有我的位置。刚开始我留在他身边时,还天真地想着,只要自己全心全意对他好,就算他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我感动吧。可是过了这么久,他的心里却还是只装着你一个人,半点都没有我的位置。他将全部的感情都倾注在你身上,却吝啬地不肯施舍一点点给我。……你知道么,自此我跟在他身边的第一天开始,他便只让我穿黑色的衣服,维持冷漠淡然的表情,只因为这样看起来会更像你。他把我留在身边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在我身上寻找你的影子,寄托对你的相思。我跟了他这么久,他却从未让我侍寝。甚至,我连走进他的卧室都不被允许,因为那是只有你们两人才能进入的地方。而我在他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自然没有资格涉足一步。”说到这里,轩凌的神色有些黯淡,漆黑的眸子中却流露出下定决心的决绝:“我常常在想,如果心里他有一点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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