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光,有些阴冷,但总比她自己关押人的地方要好太多了。
“顾寻歌……他想干什么?”
秋柔桑轻敌大意被辛荣刺伤之后,就逃到了顾寻歌这里。她与顾寻歌是同盟,顾寻歌还需要她的针法有用,断不会背叛她,目前来说是值得信任的。然而,顾寻歌却把她关了起来。跟随秋柔桑而来的尚暮云比她的威胁还要大,不知被顾寻歌困在何处。
秋柔桑沉思之时,“吱呀”一声,有人推开房门进来了。
“清扬妹妹。”秋柔桑抬眉望去,轻轻一笑,唤道。
来人正是张清扬。只见她精致的脸庞上难掩紧张,手中握着白蛇,十分谨慎的样子,确认无人跟在她后面才进来。秋柔桑看出来了:她是瞒着顾寻歌来的。
张清扬走到距离秋柔桑尺之外的位置,冷眼打量一番,轻启薄唇:“秋柔桑?”
“没错,我与清扬还是初次见面吧?”秋柔桑应道。
张清扬秀美蹙起:“你认得我?”
“是呢,寻歌可是经常谈起你,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了。”更何况你还拿着白蛇剑不是?秋柔桑言笑晏晏。
张清扬眉头舒展开来,柔声问道:“他都说我什么?”
话音刚落,秋柔桑尚未来及回答,张清扬便摆出防御警惕的神色,自己打断:“不,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他是怎么想我的。”
秋柔桑友好一笑,道:“清扬何必如此见外,我与妹妹一见如故。”
张清扬嗤笑一声,道:“秋柔桑,你不必讨好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秋柔桑自信不减:“我知道你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想知道的。妹妹也明白,不然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这话点到了张清扬的心事,张清扬一时无话可说。
顾寻歌是秋柔桑的盟友,秋柔桑自然要对他和碧水阁有多番探查研究。对顾寻歌而言,张清扬如同妹妹,如同女儿,却绝不会是恋人。可对张清扬而言……这般少女心思,秋柔桑轻易便看得出来。
秋柔桑故意做出难以行动的样子,很是费力,撑着桌子走到张清扬的身边,轻轻托起张清扬的双手,赞叹道;“妹妹果真天生丽质,这双手真是绝妙无双,既能舞白蛇剑,又能抚琴作画,难得的是还能这般光滑,秀美如玉,清扬可真是百里挑一的风雅侠客。”
她的表情真诚温柔,脸上还带着负伤未愈的苍白,言语之间流露出羡慕与赞赏之情。张清扬不疑有他,又想到对她无动于衷的顾寻歌,不由带了些怨气:“你是第一次见我,可我陪伴在他身边十多年……”
秋柔桑轻轻打断了张清扬的话:“妹妹不就是为他而来么?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与顾阁主来往也有三四年之久,可比起阁主,我更喜欢妹妹。亲眼见了清扬,才知道妹妹可比阁主口中的那位冰美人要讨人爱得多。”
张清扬苦笑道:“在他眼中,我只要摆着好看便行了罢。”
秋柔桑缓缓拍打着张清扬的手,“妹妹何必妄自菲薄,阁主一切都是为了妹妹的安危着想。我与阁主所做之事,有太多危险,阁主是不想让清扬陷入尴尬境地。”
“我不介意,我愿意。”张清扬咬着嘴唇。
“我有些累了,我们坐下说吧。”
秋柔桑向着床艰难移步,张清扬见状上去扶住她。秋柔桑回以一笑,两人一起坐到床边。
“清扬,你听我说……”
秋柔桑双唇贴到张清扬耳边,张清扬聚精会神准备聆听。
“你……”
张清扬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便晕倒了下去——她的侧颈脖上被秋柔桑用牙齿刺进一针。
这是秋柔桑最后的手段,有一根短针藏在舌下。
有张清扬做筹码,秋柔桑相信顾寻歌会向她妥协的。
秋柔桑勾起唇角,扔了白蛇剑,点了张清扬的穴道。
她尚需要调息片刻恢复体力。而等她恢复之后,她就得去找顾寻歌算账了。
千灯亭内,矮几撤下,换了四角桌,铺就镇纸压两头二尺长的上好宣纸。顾寻歌脱去外衫搭在椅子上,站在桌前提笔作画。画的,是坐在桌前不远处的乔流宇。
乔流宇不过总角之年,却已是一副浓眉大眼的俊俏模样。他微微笑起来的时候,唇边会有两个梨涡。可他不爱笑,少有扯动嘴角,此时也是板着脸,眼睑和头耷拉着,长长的眼睫盖住瞳孔的光泽。小小少年,偏生忧郁阴沉的气质。而在顾寻歌的纸上,乔流宇还是那个乔流宇,模样未变,却是笑着的乔流宇,倚在一棵桃花树下,显得烂漫活泼。
画师和被画者俱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两人之间全然不似绑架者与被绑架者的氛围。秋柔桑扯着张清扬找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和谐的景象。
“阁主可真是清闲。”
秋柔桑嗤笑道,她手上攥着绳子,另一端是被牢牢捆绑住的张清扬。
顾寻歌淡淡扫了一眼。他看到了张清扬的窘境,但他没出声,面上一丝变化也无,仍专注于手下的画作。乔流宇更为淡漠,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皮也懒得抬。秋柔桑也不着急,入亭端了盏茶坐在一边,等待顾寻歌画完。只有张清扬,被秋柔桑欺骗的屈辱和后悔,被顾寻歌漠视的心酸与苦楚,两种情绪搅拌在一起,骄傲的她表情复杂,昂着头,不停深呼吸,以此来控制自己以免情绪爆发。
不多时,顾寻歌画完了,将画举起,远近各打量许久,才复放下,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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