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感觉有些尴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书房里又只剩下父子二人。
辛荣坐下喝了口茶,道:“爹,你大可告诉她,辛家的万贯家财我一分都不会要,也不会与弟弟妹妹们争抢些什么,让她安心了罢。”
辛无歧皱眉道:“你也是我的儿子。”
辛荣站了起来,直视辛无歧的眼睛,道:“我感激您的养育之恩,可有些事情,爹不觉得不应该再瞒我了吗?”
辛无歧缄默不言。
辛荣眯眼笑道:“儿子刚从潘娘家里回来,您知道的。我不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也知道吧,爹爹?”
辛无歧长叹一口气。
良久之后,辛无歧缓缓说道:“你娘……她救过我的命,所以我想为她做些什么,只要能帮助到她。”
辛荣冷冷道:“所以您养育我,也帮她欺骗我?”
辛无歧道:“我知道你恨她,可你不该恨她。我之所以一直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被卷入纷争。你长大了,爹管不住你了……”
有花瓣卷着微香飞过半开的窗户飘落进屋内,落在笔墨未干的宣纸之上。
辛无歧一一回忆起有关红叶的事,将他所知的一切告诉了辛荣。
☆、第三章
“少爷,您很难受吧,很热吧,您摸摸月儿……”
少女面色潮红,衣衫尽褪,双手捧着他的脸。
“少爷,这儿,抱抱我……”
少女迫不及待地脱下了他的衣服,拉着他的手。
“荣少爷,月儿喜欢你……”
辛荣从睡梦中惊醒,他又梦到了十二岁时候的事情。
辛月儿的音容笑貌,辛月儿对他百般的好,辛月儿与他共赴云雨的那晚,辛月儿被家奴棒打致死的表情——
令人作呕。
辛荣一阵恶心,眉头紧蹙,向外间喊道:“从正!”
从正身着单薄的里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辛荣的面前。
“少爷,你又做噩梦了?”
“没有。”辛荣面无表情,“倒杯水来。”
从正转身倒茶,辛荣问道:“昨日我爹叫你过去,可有什么交代?”
从正道:“老爷让我照顾好少爷,另说今天与一位前辈有约,让我务必把少爷带去。”
辛荣哼哼道:“前辈?做生意就做生意。”
从正俯身奉茶,回道:“并不是生意上的事,前辈是武林中人,左连安前辈。”
辛荣呡了口茶,随口道:“哦,他是什么人?”
从正恭敬道:“家父尚在世时常跟我们兄妹提及,左前辈三十岁时便取得‘剑圣’威名,名震江湖,剑法高超,如今在江湖中已经是传奇般的存在了吧。”
辛荣不悦道:“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老爷说左前辈会带上他的弟子,所以老爷也要带上少爷。”
“辛荀可比我闲,你现在就去告诉爹,让他带辛荀去。”
从正站着没动,欲言又止。
“怎么?有话直说。”辛荣道。
从正方木讷道:“左前辈的徒弟是陆楚瑜,他曾是流霞山庄的人。”
流霞山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辛荣一双美目盛满笑意盯着从正,道:“这是从梦教你说的吧,你向来不会劝我。”
从正点了点头。
辛荣站起来拍了拍从正肩膀,道:“下次你可以早点说。”
“是。”从正应道。
晚膳时间,辛荣带着从家兄妹随辛无歧前往尽欢园赴会。
“辛老爷、辛少爷,这边请。”老板娘亲自引路,众人行至瞻星厅,推门而入,左连安与陆楚瑜已在厅内。
辛无歧率先出声:“左老前辈,我们来迟了,好久不见!”
“辛大老板。”左连安笑道,“京都一别,别来无恙啊。”
辛无歧和左连安互相招呼,一阵寒暄。
辛无歧道:“这是犬子辛荣,来,见过左前辈。”
辛荣本在辛无歧身后神游,此时闻声上前,颔首低眉俯身作揖,而后微微抬起头望向左连安所在的方向,莞尔一笑。眼波流转,倜傥fēng_liú。
“晚辈向左前辈问好。”辛荣恭敬道。
左连安笑道:“令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辛老板有福气。”又向身后唤道:“楚瑜。”
陆楚瑜应声上前,朗目一扫,抱拳道:“辛老板,辛少爷,初次见面,在下陆楚瑜。”
他的嗓音铿锵顿挫,引起了辛荣的注意,不由抬眸看去。
陆楚瑜看上去二十出头,一身玄衣劲装,腰间系一柄宝剑。站如青松,气宇轩昂,剑眉星眸,英武飒爽。说起话来不卑不亢,文质彬彬,倒不是个粗鄙武人。
真是一副好皮囊。辛荣收回视线,低头把玩扇子。
辛无歧对陆楚瑜一番赞赏,随即引出从家兄妹,对左连安道:“左前辈,这是晋文兄的一双儿女,从正、从梦,自晋文兄逝世之后,我便将他们接入府内,与我儿做伴。”
从正和从梦齐声道:“见过左老前辈。”
左连安惊叹一声,道:“辛老板宅心仁厚,从家兄妹有福,晋文老弟泉下有知,必然十分欣慰。”
辛无歧叹息道:“只是可怜从家镖局就此落魄。”
左连安也叹道:“世事难料,晋文一生坎坷。”
辛无歧道:“唉,不提这些伤感的了,大家都入座吧。左前辈,陆大侠,请。”
左连安道:“请。”
众人落座,左连安与辛无歧多年未见,交谈甚欢,席间笑声不断。不多时,辛府来人有急事通报,辛无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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